穩定太后腳上的感染。
可是該怎樣清理太后腳上的腐肉?
當晚,蔣若男留在皇宮,整夜照顧太后,因為太后腳上的感染很嚴重,太后的體溫反反覆覆,意識也模模糊糊。蔣若男使盡全力為太后退燒,不讓她再出現休克的情況,然後很細緻地喂她水和湯藥,在她清醒的時候哄她吃點東西。
其餘的時間就在想該怎樣治療太后腳上的潰爛。
清晨,或許是人一天當中神智最為清明的時候,因為就在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蔣若男終於想到該怎樣治療太后的潰爛
當即,她請葉姑姑好好照顧太后,自己徑直出了宮。
出了宮後,蔣若男也來不及和紫珊打招呼,直接去了城東的小河邊,她覺得河邊陰暗潮溼,或出會有她想要的東西。
她在河邊仔細尋找了很久,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讓她找到她所想要的。她將那東西收好,又趕回皇宮。
與此同時,官員們下朝離宮。
今天的早朝,最出風頭的當屬剛從疫區回來的左都督,不但控制的疫情,還讓他好命得找到了一個神醫,發明出剋制天花的種痘方法,皇上龍心大悅,不但爽快地嘉獎了一干有功之人,還將左都督封為三等定安伯賜良田,大宅,黃金,讓一干文武又羨又妒。
景宣帝甚至高興地說:“左都督,可真是朕的福星,你一回來就接連好事,不但給朕帶回來天大的好訊息,連慈寧宮那邊都傳出喜訊哈哈哈——”景宣帝仰頭大笑三聲。
底下的文武百官悄悄互遞了顏色,最後都將眼光瞟向一邊沉寂了很久的安遠侯。
過去皇上面前的第一大紅人,如今已經被人取代咯
可是文武百官中誰也說不清,這皇上怎麼就忽然冷落安遠侯了呢?以前,皇上無論有什麼事都會叫上安遠侯,可是這幾年,這個位置已經被左都督取代。
或許連安遠侯自己也弄不明白吧,說來說去,都是帝心難測啊……
下朝後,文武百官魚貫走出大殿,紛紛向左伯昌道賀。左伯昌冷著臉勉強應酬的一番。讓好些人很沒趣,表面上雖然恭恭敬敬,心中卻已經罵開,不就是個馬伕出身,得意什麼
等這些人散去後,左伯昌叫住前面的人,“安遠侯,請留步。”
前面的靳紹康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左伯昌,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左伯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身邊,在靳紹康的背上輕拍一下,“走,喝酒去”語氣雖然冷沉,卻透著一種熟稔。
靳紹康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左兄海量,靳某不是對手。”
左伯昌一邊走一邊道,“這世上只有三個人能讓左某遷就,一個毫無疑問是皇上,另一個是左某的朋友,而第三個就是侯爺你了”說著朝著靳紹康做了一輯,“當年在西邊和侯爺一起平亂,征戰沙場,仍然讓左某記憶猶新,侯爺的膽量謀略,無一不讓左某敬佩所以,左某願意遷就你,侯爺喝多少,左某就喝多少”
靳紹康拍了他肩膀一下,兩人一起向宮門口走去。
靳紹康道:“還要恭喜左兄這次立功歸來得封三等伯”
說起這些,左伯昌難得露出笑意,“封爵雖然很好,可是有件事更讓我開心”
“何事讓左兄如此高興?”靳紹康奇道。在西邊平亂時,左伯昌還是他的手下,此人雖然狂傲狠辣,可是對他卻向來尊敬,和他相交也很坦然直爽,兩人這幾年私交還不錯。
左伯昌淡淡道,“我在啟州遇到一個寡婦,性情很對我胃口,可惜頗為棘手,想放棄又覺得可惜,放眼四周,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女子來”
靳紹康笑道:“沒想到當今世上還會有左兄心儀的女子”
這幾年,作為皇帝的新貴,不是沒有人打過他的主意,甚至還有人見他們私交較好,讓他幫忙說親的,可是這個左伯昌,可真正是個讓人頭痛的人物,明明美麗溫柔,卻被他說成矯揉造作,明明楚楚可憐,卻被他說成弱不禁風,明明貌美如花,卻被他說成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不知氣死多少想和他攀親的人家,得罪多少嬌滴滴的名門貴女
按他的說法:“女人是娶回來料理家務生兒育女的,最好能獨當一面,讓我沒有後顧之憂,如果娶回來是讓我哄著,捧著,那我還不如去天香樓找幾個姑娘來得爽快”
靳紹康很想跟他說,是有這種女人,能幹,賢惠,體貼,溫柔,擁有一顆玲瓏的心,能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想你所想,憂你所憂,可是這種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