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若男問仵作麗珠的死因,仵作回答說:“是淹死的。”
蔣若男想起以前在電視上看的那些偵破片,又問:“會不會是死了後才被人丟到湖裡的?”
仵作搖頭,“不會,死者的肺部有積水,是活生生地淹死的而且身上並沒有別的傷痕,湖邊還有滑倒的痕跡,相信是不小心掉入河裡淹死的”
聽起來並沒有疑點。蔣若男回頭看向清黛的方向,只見她看向麗珠的方向,滿臉慼慼之色,“真可憐……”
蔣若男暗暗嘆口氣,看上去似乎與她沒關係,就算有關,自己也看不出來,蔣若男忽然希望,要是這個時代也有宋慈就好了
這時清黛打了個噴嚏,蔣若男只好讓柳紅扶她回去。
當天蔣若男將此事稟告了太夫人,太夫人唸了幾聲阿彌陀佛,叫蔣若男妥善安排後事,不要將事情鬧大,畢竟府裡死了個丫鬟,傳出去並不好聽。何況靳嫣然的嫁期近在眼前。接著又說:“就她院裡事多,隔三岔五的,如今竟鬧出人命來,也不知是不是撞了邪眼看著嫣然就要出嫁了”語氣中有種厭棄。
第二天,蔣若男便讓人安置了麗珠的後事。又安排了丫鬟到於秋月的身邊,補麗珠的缺。
而於秋月似乎認定了此事與清黛有關,她覺得一定是麗珠打探到了什麼訊息,被清黛發現了才會被她推下湖去。這麼說,清黛一定有什麼鬼,可恨剛有點眉目人就死了,心中大罵麗珠沒用
可是自己沒有證據,如果跟太夫人和夫人說,說不定還會認為自己在鬧事還不知道會怎麼罰自己
又想,既然清黛有鬼,只要再繼續找人跟著她,不怕揪不住她的辮子
就這樣,於秋月又派了另一個陪嫁丫鬟盯著迎香院,當然很快就被清黛發現。
清黛心中大怒,我沒去找你麻煩,你倒一次又一次地來惹我?你當所有的女人都是蔣若蘭那麼心軟,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你?你自找死路,可不要怪我
又過了三天,便是靳嫣然出嫁的日子。這一天早上,蔣若男便發現自己來了月事。
看到床單上的血跡,蔣若男心中有些失望,說起來這兩個多月,靳紹康不是不賣力,自己身強體壯的怎麼就懷不上呢?想起於秋月短短時日內便懷上身孕,蔣若男心中又有些氣悶。
靳紹康因為今天妹妹出嫁,特意請了假,他起身後也發現了這些血跡,心中的失望更勝於蔣若男,想起和母親的半年之約,壓力又增加了不少。
只有4個月了……
他看著蔣若男失落的神色,便坐到她身邊,抱著她輕聲安慰:“沒關係,日子還長了,我們兩個都無病無痛,一定會有孩子的”
蔣若男靠在他懷裡輕輕點頭。心中卻想,話是沒錯,可是這個時代是很看重子嗣的,要是他們一年沒有孩子,太夫人不慫恿他進清黛的房才怪,到時紹康又怎麼反對太夫人呢?
按道理這個身體十七八歲的年齡,應該很容易懷孕才對,自己平時也很注意調理,怎麼會這樣呢?
忽然的,腦中一個念頭一閃,可隨即又消失於無形。
兩人見時辰已經不早,便沒多聊,起身裝扮收拾。今天是大日子,裝扮方面比平時要隆重得多。
靳紹康穿戴好後,在旁邊看著蔣若男,見她今天穿著一件銀紅色金銀緙絲對襟直襖,下著細折兒的素白長裙,雲鬢蓬鬆,頭插累絲含珠金雀釵,她忽然回過頭,看著他微微一笑,金釵上的明珠瑩潤生光,映著她黑玉般的眼眸,讓她看上去是那麼的明媚,
猶如三月的*光,讓人暖到心裡。
靳紹康走過去,從梳妝檯上的黑漆烏梨木珠寶盒裡拿出一朵金絲翠珠寶華,輕輕地別在她的鬢間,兩人看向銅鏡,鏡中映出她嬌媚的面孔,和他含情脈脈的雙眼,他們在鏡中看著彼此,靜靜地笑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給蔣若男的印象就是亂,滿室珠翠環繞,數不清的夫人,外面驚天動地的爆竹聲和嗩吶聲,數不清的丫鬟僕役穿插其中,蔣若男很佩服自己竟然沒弄錯那些夫人的姓氏,而且從頭到尾都能保持笑容……
直到晚上,蔣若男耳邊似乎還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笑聲和鞭炮聲。
“累了吧”靳紹康見她滿臉的倦色有些心疼,他知道她今天不舒服。
“還好,就是有些腰痠背痛。”蔣若男捶了捶腰。
靳紹康聽到,將她扶到床上,又幫她把鞋脫掉。蔣若男縮了縮腳,臉紅了紅,”我自己來就好了。”說真的,看著他彎腰給自己脫鞋還真是不習慣。
靳紹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