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北國的牧民們,是怎麼樣生活下去的……
在心中,她喃喃地對雲竣道:“雲竣,對不起,但是……我必須要替你找到沉香策……否則,我永遠只可能是你的累贅……”
二人一馬,向著遠方那座隱然似乎一頭蟄伏怪獸的巍巍城池,賓士而去。
前方,會有什麼等待著千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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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河陽城,客棧中。
“把她交出來。”雲竣的聲音冷冷地,好似萬年不化的冰川。
白衣的男子沒有說話,他將窗子開啟,冰冷地風吹進來,吹動他漆黑的長髮,他看上去就好似一個俊美無儔的幽靈。
那小丫頭……不見了。
難道,是她自己跑走了麼?
不會啊……若是她自己逃走,那麼為何,面前的胤國太子卻絲毫不似見到了她的樣子。
那種焦急,那種惶惑,全然不似作偽。
“我在和你說話!”雲竣不見千千的蹤跡,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結了,冷冷地盯著白衣的洛驛,那個似乎就要御風飛去的男子,“二殿下,千千她人呢?——你該不會是騙本殿下的吧?”
這十幾個時辰內,他未曾合過一刻鐘的眼,現今,眼中已然有血絲,容顏略略有些憔悴,微微生出的胡茬卻更令他多了一種男性的誘惑。
——自從昨夜父皇忽然病危,即刻從洛城宣召好幾位太醫過來,然而十個時辰過去了,父皇依舊不曾醒來。
昨晚一整晚,太醫們全部面色死灰,垂手恭立在側,說的都是那句話:“太子,形勢危急,請您做好準備。”
“你們這些醫術難道都是白學的麼?”他幾乎快要崩潰了,厲聲責罵那些山羊鬍子。
宣佈繼位?
“藥只能治病,不能續命。”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張太醫跨出一步,顫聲道,“皇上心脈已斷,無人力可醫。看這情況,怕撐不過今晚,太子,您要早作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