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的將這人擋在自己身前,迎了老吳一刀,刀落人亡,甚至眼神都還保留著那份感恩。
“韋待價,本來你書生怒吼,欲與我一戰,我尚覺你不失為一個梟雄,可是此刻我覺得你只是個傻子而已,你就這麼想留著自己的命,如同瘋狗一樣咬我一口嗎?”
劉逸在陸瑤兮的保護之下,來到了這已經結束的戰場,滿地血腥,遍地殘肢,修羅之所,也不過如此了,眼神冷冷的看著被老吳隔斷了手腳筋的韋待價,家將是勳貴身邊最忠誠的守護之人,韋待價,你太讓我失望了。
“成大事者,壯士斷腕,取捨有當,若能以他一命換你劉逸,自是他的榮耀!只是成王敗寇,誰為王,誰便為道德所在,如今你勝,你劉逸自然可以裝作清高為民所哀。”
劉逸搖頭,笑了,這亂世之中,李二為了自己天下可以吃下蝗蟲,戰場之上,從來都是人家搶著為他而死,從來不需要主動,死了之後還哭得感天動地的,做足了樣子,來邀買人心,你好嘛,直接一句取捨有道,劉逸就覺得這傢伙連皇帝的基本方向都沒找準,你這樣多來幾次,誰跟你這傢伙一起打天下,都是傻子不成,專門給你當肉盾?
懶得再說廢話,揮揮手直接拉下去,既然已經擒拿住了,這傢伙自己還不能隨便說殺就殺了,交給李二處理吧,自己要去看戰象,這大傢伙比他有意思多了。何必與一個要死的人磨嘴皮子,浪費。
百來頭戰象如今剩餘的已經不足六十了,一些跑回了山林,一些喪生在屠刀之下,倖存下來的,也都遍體鱗傷,氣喘如牛,沒有多少行動之力,一些學過馴獸的水師在小心的安撫,可不敢靠太近,誰知道這些傢伙會不會再次躁動。等到這些戰象終於安穩下來,被人一一送到戰艦上面之後,劉逸就已經沒有絲毫留念這地方了,再次揮師回程,前往九真,因為收繳了太多海船,行走的很慢,劉逸覺得自己可以先回一趟番禺,將這些破船先發賣一些,不然儘管自己已經將水師分散駕馭完好的海船,可是船隻感覺還是多,自己只有這麼點人啊,又不能過於分散,不然遇到海盜跳幫,那些散開的海船就只能是死亡的結局,自己可捨不得這些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傢伙。
馮盎去平六詔了,劉逸就只能欺負欺負周邊小部落了,你個幾百幾千難民一樣的地方,居然就敢稱之為國?不打你打誰,地裡的莊稼居然不收?收了居然不知道孝敬一下遠道而來的大唐貴客?這就不懂事了,要教育一下,閒來無事跑到海上玩玩,居然遇到了大食的商人?人數還不少?這群傢伙從哪裡來的?這時候就已經有人發現了馬六甲海峽?這得好好招待一下,既然開國侯爺,弟子帝婿,鴻臚寺卿都親自出面了,那你手裡的海圖是不是也得無私的奉獻一下了?不行,那好辦,背過頭,兄弟們開搶就是,都是好貨啊,看這象牙,這珠寶,這波斯地毯,還有鑲嵌了寶石的刀柄,為什麼不要刀?這破玩意兒誰看得上,拆了刀柄,再去打一把裝上,陸遙兮最喜歡,都拿了好多了。至於劉逸,他對海峽路線更感興趣。
一時間自番禺到九真的大唐商人多了好多,都是來拿船和看珠寶的,香料整整的一大船,劉逸不知道這些大食商人是怎麼穿越海峽的,就那海船,除了運氣之外,再沒其他說法了。
訊息廣發出去,九真地區,劉逸要辦一次大的商業交易,那些走不了嶺南道,又不會海運的,都來,保你一個滿意的價格,有的是錢,只管來便是,另外,劉大寺卿還有與各位商量一下託運和護航的問題,大唐海路開通,只要交納一定的稅務,大唐水師保你不受海盜侵擾,倭國就是前車之鑑啊,三艘主艦就是保證。
跟隨劉逸而來的勳貴和商賈都瘋了,誰知道劉逸從哪裡找來的那麼多寶貝,九真這地方都堆滿了啊,花錢請來的大力氣的本地人,正在死命的扛糧食,堆積如山,人家侯爺說了,自己兵船主要就運送糧食,至於其他物品,便宜的就地發賣,堂堂水師裝一下不值錢的,不夠丟人錢的,只要最貴的,其他的就地發賣,你們自己挑著看,這些東西過了長江,運到長安,那可都是稀罕貨,少說賺個好幾番,十來倍也正常啊,都是嶽州的第一批過來的,李二的商稅低得可憐,這樣的幾乎,不大撈幾把,還等什麼?
商賈越聚越多,無論是買東西,還是賣東西,都朝著這裡來了,無他,如今的這片地區,就屬這裡最安定了,真臘公主又拖了一萬多軍隊來看情夫韋待價,還未近前,火藥和火油就將她炸的找不到方向,灰溜溜的又跑回去,找前方作戰的瓦爾曼訴苦了。
李恪忙得頭都炸了,痛苦並快樂著,看著滿九真的商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