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欲獻於太子之人,家中逆子不知良恥,居然與那道士秦英稱兄道弟,遊走於勾欄之所,耗費錢財無數,奢侈至極令老夫聞之膽寒,若非老夫偶然得知,若繼續下去,我秦瓊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妖道惑人,若是那些逆子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甚至大逆不道之事,我。。。。”
老秦捶胸頓足,瘦若嶙峋的雙手緊緊捏起,卻又無法將心中的怒氣散發出去,只能緩慢散開,又急急得轉向劉逸。
“小逸,你是個好孩子,對伯伯家裡也已經仁至義盡,伯伯無力報答,卻還要託付你一件事,伯伯求你,幫伯伯照顧好懷玉和明若,伯伯一生征戰,靠得是一股對危險的直覺,這次伯伯感覺非常不好,可是躲不開,逃不掉啊!”
秦瓊直接拱手,劉逸嚇得趕緊跪倒在地,將秦瓊雙手托起。
“秦伯伯使不得,若非當日您親自去華胥教導,再一直以來視劉逸為親子一般照拂,焉有我劉逸今日,您這樣,讓小逸還為人麼。”
將老秦攙扶起來坐下,劉逸接著說道。
“不就是一個漢王嘛,您別擔心,劉逸搞得定,至於妖道,您就更不用擔心了,袁天罡都被尊為神仙了,還不是拿我劉逸沒辦法,區區妖道而已,明日我便去長安一趟,砍了他們給您老消氣。”
趕緊安撫好秦瓊,一世英雄,何時求過別人,如今對一個後輩相求,他已經無奈到何種地步,對於秦瓊,劉逸是尊敬的,而且自從自己到來長安,秦瓊和程咬金兩人對他的照顧根本沒有二話,無論朝堂之上,還是平日裡,都是維護有佳,若非一開始就有這兩人在劉逸背後撐腰,怕是他還混跡在青樓,而聽音閣,也要被別人欺負死了,還談什麼嬌妻如雲,都是狗屁。
秦瓊聽完劉逸的話語才緩下,他身體實在差得不行了,可是還是堅持著,今日他想要真真的看一看劉逸的莊稼長得怎麼樣了,因為這是劉逸以後的保障,而他秦瓊自己,每一天的睡去,都害怕再也無法醒來,連家裡都沒精力在管理,如何再照拂劉逸?
“砍什麼砍啊,不是要你去為伯伯出氣,除了這群逆子,也沒人敢給秦伯伯氣受的,伯伯今日來啊,也就是想看看你,看看這莊稼,好孩子,好莊稼啊,看到你,伯伯就已經放心了,託付你照拂一二懷玉和明若,也是因為你已經長大懂事,能撐起一片天了,就這樣一直好好的,路走得直直的,有些人啊,看著聰明,其實往往看不清楚道路,會摔的。”
這就是說李元昌了,歷史上就是這傢伙攛掇李承乾造反的,出了數個餿主意,到最後害人害己,歷史的評價也是學藝不精,過於奔放。
沉著臉將秦瓊送上了馬車,自己騎馬跟隨著一路向著秦家莊子走去,反正不是很遠,綠豆湯送來秦瓊努力喝了兩口,就再也吃不下去,劉逸看得眼熱,卻毫無辦法,問過很多次孫思邈了,秦瓊能撐過這幾年,還得益於劉逸的輸血,可是秦瓊為了劉逸,自己跑到書院教學,練兵最是消耗精力的,為了讓劉逸有出息,他是下了死力氣的,如今身體已經再也支撐不住了。
“莫要傷心,人總有一死的,去年劉宏基去世的時候,秦伯伯就感覺大限將至,心裡便安寧了下來,這一年來你想盡各種辦法為伯伯續命,我都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也因為這些藥,伯伯這身體啊,可是沒再遭罪,舒坦得緊。今日伯伯心裡最大的擔憂已去,再閉眼,就不再害怕會醒不來了。”
說著說著靠在車轅之上就這麼睡著了,劉逸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悲痛,眼淚橫流,打馬走在前面,劉弘基只是受了影響,真正傷悲說不上,可是眼前的老人,是他給了自己希望,也讓自己活得越來越真實,如今遲暮,卻蒼涼如斯,劉逸恨不得立馬將他心裡的一切煩惱都立刻消去。
擦乾淨臉龐,將秦瓊送到府內,嬸嬸一臉傷悲,卻還是勉力對著劉逸微笑,讓他不要擔心,紅著眼點頭,走到院子裡,聽到其他幾房的喧鬧,劉逸忍住想要過去教訓的衝動,跨上馬背。
“堅叔,麻煩您將懷玉叫回來,便說是我說的,回來之後,在家裡等著。”
秦堅,就是剛才趕馬車的秦家家將,對著劉逸鞠了一躬。
“老奴知道了,逸少爺在家,如今都聽逸少爺的!”
劉逸在程秦兩家的地位可是等同嫡長子的,家中連他的院子都有,對劉逸也恭恭敬敬的,從來都是少爺稱呼,如今秦堅看劉逸的臉色,自然知道劉逸想做點什麼了,所以交代好了,家將受劉逸節制。
秦堅出去,劉逸也打馬站在府門口,對著老黎說道。
“持我的牌子,把秦家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