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已經飛馬而去,老黎知道自己沒聽錯,聚將鼓,這在軍中就是神聖的名詞!看著意氣風發的侯爺,老黎狂嘯一聲,飛身上馬,恍若年輕了不知多少歲月,緊隨而去!
鷹揚軍雖然只有區區五百人,紈絝子弟都不算在其列,可是畢竟這是李二親自下令的軍隊,自然有聚將鼓得存在,就在那塊巨大的石碑之下,只是從未響過而已,而今日,沉悶的鼓點咚咚作響!
才剛剛開課的華胥書院沸騰了,此時未到中午,武生在後山習練,文生在教室上課,可是鼓聲一響,全都昂起了頭顱,側耳傾聽!
待鼓聲再次響起一聲,確認之後,五百軍伍軍士早已經騰身而起,今日秦瓊他們這些教習都不在,訓練是以前的紈絝來執行的,那裡攔得住,程處默口中爆一句粗口,比五百軍士的速度還快,李崇義李崇真兩兄弟才問了長孫衝一句怎麼回事,就被他一巴掌扇開。
“你們他m傻啊!聚將鼓都聽不出!”
“可是,整個華胥鎮,誰有這個資格?”
還蒙著勒,不敢相信!“
“劉逸!只有劉逸有這個可能!他要去高麗了!肯定是的!高建武上書想要接回芸煙公主,劉逸要去了!去了高麗,就肯定要掘京觀,再說,以劉逸的個性,哼!一定有戰,而且不會小!不然,他拿什麼來要挾高建武好好保護他的小妾,拿什麼要挾泉蓋蘇文!”
不愧是長孫衝,話語已經猜出了大半,半年的相處,他們與劉逸早已經混得如同兄弟,家裡除了後宅稍微避諱一點,其他那個地方沒受他們的禍害?才回到學院,府裡的麻將已經丟了十副了,都是他們的傑作,當然,能偷能拿的,也只是護院們用木頭雕刻得,琉璃的都在後宅,他們還拿不到。
“那你去嘛?”
手激動得顫抖,他們可不屬於鷹揚的編制,鷹揚目前只有五百軍士,程處默都不在其中。
“去!幹嘛不去!學了大半年,不去戰場,難道爛在手裡!崇義,你看著,鷹揚要如同他名字一般崛起了,華胥書院也要崛起了,高麗歸來,誰也不敢再小瞧華胥侯,小瞧華胥書院,劉逸以前說,他要讓長安城裡的勳貴往他手裡砸錢來搶著進入華胥書院,文者,此次朝堂掄才大典,書院學子必然大放異彩,武者,高麗之行,鷹揚必然震驚天下!”
長孫衝並非誇大其辭,鷹揚軍他們一直就在一起修習,自然知道,文院裡,三十歲的馬周本就是大才,如今又得書院指點,如何不一飛沖天?馬周和薛仁貴,就是劉逸給世人展現華胥書院的旗幟,有他們存在,誰敢說華胥書院只是玩鬧之所?
“可是表哥,家裡會允許我們去嗎?”
李崇義兄弟雖然也臉色通紅,可是一想到這裡,又有些擔心。
“為何不讓?大唐的功勳,誰不是拿命爭來的!崇義,你還好,崇真,你是二子,就如同劉逸所說,不拿命去戰場一搏,就是當豬養的存在!話雖難聽,卻是事實!”
李崇真拳頭一握,轉頭對著李崇義。
“大哥!表哥說得不錯,儘管我知道大哥不是這樣的人,可是我還是希望去戰場一搏!我也是百戰之將河間郡王之子,我不願當豬!以前是沒辦法,如今有這機會,無論如何,我會說通父親!”
一抱拳,身已經轉身離去,牽過馬匹,躍身而起,跨馬而去。
這樣的事情不是隻有李崇真一人,這裡大都是家裡的二子,三子的存在,往日裡當豬,可是在學院呆了半年,誰願意再出去當豬?就如同劉逸所說,要當紈絝,也要有該有的資本!當你手握功勳,威武街頭,摺扇微微煽動,給青樓裡的姑娘講述戰場雄風,受人崇拜的眼神,輕輕挑起青倌人的下巴,問道,姑娘,我戰場雄風萬里,你可願意領教?這該是多麼騷氣!
紈絝們不關五百軍士的事情,也不觀程處默的事,腳下跑得飛快,向大操場而去,文院裡同樣聽見了,早已沸騰,才要站起,李綱已經睜大眼睛瞪著著急得學子們。
“想幹什麼,還有沒有一點文士的鎮定之氣!”
手放下書冊,緩步走到窗邊,這裡地勢高,自然可以看見下方的一切,劉逸一身鎧甲,面向石碑站立,披風被吹得獵獵作響。
“去吧,此乃華胥武院鷹揚之始,咱們雖為文院,卻該為他們煮酒相送!以期榮耀而歸!”
話語才落,教室內已經炸鍋了,轟鬧著向外奔去,才到操場,五百軍士已經整齊的排列著,望著那個背對著他們的身影,一片熱血與激動,他們是以前軍伍裡的渣渣,可是劉逸從前就對他們說過,好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