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拱手說道,有點無語。
“也不用過謙,你師傅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既然你是他的弟子,肯定還是有幾手的,先來分析分析情況,讓我看看你的底氣。”
粗製的軍事地圖擺在桌案之上,李靖走了下來,劉逸和程處默就不得不跟上去了。
“大將軍如今身居定襄,頡利先遭大將軍襲擊,敗走之後先後於金河交戰柴紹將軍,白道交戰李績將軍,兩站皆大敗,如今收集殘餘數萬,退居屯鐵山,遣特使於長安,稱臣舉國內附,然則,小子認為,這不過是緩兵之計,待他日東山再起罷了。”
恭恭敬敬的回答,李靖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如今李績將軍在白道,而唐公入突厥,商談歸附之事,此時頡利必定鬆懈,若大將軍與李績將軍合兵一處,奇襲陰山,再以一偏師急速行軍,直襲頡利牙帳,頡利必亡,且,即使奇襲未抓住頡利,他能投奔的,不過是吐谷渾或高昌,而那邊有李道宗將軍率領的大同軍,他也無處可逃!”
說完,就靜靜的拱手,等待李靖的回答。
李靖一直詫異得看著劉逸,因為劉逸所說,和他料想的幾乎一樣,最遲後日,他就準備引兵至白道,與李績相合,考校劉逸,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誰知道劉逸居然與他不謀而合了,良久,李靖才移開視線,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不管是對戰局的把握,還是全域性的掌控都做到了,只是其中一條,你可知道,奇襲陰山與頡利伢帳,唐儉等人也就處於極度的危險當中了。”
李靖玩味的看著劉逸,若是是他實行這計策,他根本不會在乎唐儉的生死,可是若是由劉逸來實行,一個半大孩子就這麼如同標準軍事家一般心狠的話,那麼袁天罡的話語還真有可能實現了。
“這就是最大的破綻了,只能由大將軍定奪,劉逸能做的,只有盡力的保唐大人的性命,唐大人臨走之時,劉逸將自己的紙甲送於唐大人,只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了。”
劉逸忍不住心裡腹誹,這時候來問我,你心裡早就已經將唐儉等人生死設為天定了,還會在乎其他?我將自己的紙甲送於他,也只是想他逃跑的時候能跑得快一點而已。
“唔。。。。。那若由你去襲擊頡利牙帳,你該如何?”
李靖聽到劉逸的回答,也是自然點頭,又換了一個問題。
“無他,著紙甲,以最快偏騎長途奔襲,以火藥破敵膽,待混亂再掩上殺之。”
很簡單的話語,紙甲他弄了兩套,其他材料也帶了些,這次最主要的東西是火藥,紙甲這東西,他只看李靖的態度。
“紙甲?”
李靖第二遍聽到這東西,有點好奇了。
“何為紙甲?以紙為甲?火藥又為何物?如何破敵膽?”
李靖連續幾問,對於劉逸的好奇,是越來越重了。
“稟大將軍,紙甲除去送於唐大人一副之外,還剩餘一副在下官帳中,至於火藥,也在本部之中,只是此物太過危險,所以被下官嚴格封存。”
顆粒火藥的威力雖然不及後世那些tnt之類的強大,可是作為最原始的炸彈,裡面雖然雖然只放了單純的火藥夾雜封泥中的細碎鐵片,可是威力來說,在這時代,無異於原子彈的存在了。
“哦?呵呵,也好,走,一起前去看看,若這兩物件真如你所說,頡利牙帳就交由你於程處默兩人破除!”
程處默與劉逸兩人一聽,心裡瞬間激動,若不是在李靖軍帳,兩人得大笑而起了。
“喏!”
高聲答道,兩人就前方開路,直向自己營帳所在而去,李靖在後面笑笑,也是直到這一刻,劉逸眼中那小孩子的欣喜才覺得他是個十六歲的孩子,而不是將戰事推演得幾乎毫無破綻的冷酷將軍。
兩截粗大的楠竹,以油紙包裹好,長長的引線被小心圈好,只待使用時再拆開延長,一套刷好了桐油,製作完全的紙甲在一旁放置,甲邊還放置了護膝,護腕,拆分放置。
李靖上前對於火藥倒是沒怎麼看,但是對於紙甲卻是眼睛一輛,翻看了許久,揮揮手,叫來了人。
“設制木樁,著甲,劈砍,射擊!”
不需要劉逸的介紹,他已經可以看出紙甲的優良,首先一點,輕便,若是輕騎著此甲衝殺,不知道會提升多少戰力,如今只需要一點,就是實驗他的防禦強度,只要合格,李靖就準備將這東西配備輕騎!
木樁很快就上來了,程處默在旁邊偷笑,早在路上,程處默已經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