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旨意辦事吧,我等還有要事,不多打攪了。”
劉逸眼睛紅得要命,再也忍受不住!
“這就走了麼?你們連多留一會都不願意!你們都睜大眼睛看看!看看船上的白骨!再看看那七百多戰死的二郎的骨灰!再看看這一群窮鬼遍體鱗傷的樣子!憑什麼!”
唐儉變色,想要過來拉住劉逸,誰知道劉逸根本拉不住,鏗鏘一聲拔出佩劍散去頭頂髮髻!
“放肆!華胥侯你想幹什麼!長安城中出刀兵,你想造反不成!”
岑文字臉色難看,雖然知道劉逸說的是事實,可是禮儀為大!
“幹什麼?哈哈,你問我幹什麼!你們不是要剝奪我的爵位嗎,現在老子就給你們!一切都給你們!只要你們將該有的榮耀還給我的將士門!他們不該,不該在流血之後,再流淚!老子發誓,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除卻五百鷹揚軍,五千水師舊部!其他人都給我出列!”
頭髮散開,怒聲嘶吼!
“出列!不要讓我再說一次!”
言語逐漸冰冷,三十勳貴弟子還有唐儉等人終於緩緩走了出來。
“從即日起,唐公,你們便與這兒再無關係!三十勳貴弟子,也不再屬於鷹揚軍列!陛下曾經授予我這份權利,所以,我此刻還是這隻部隊的統帥,所以話語便是軍令!”
閉上眼,聲音顫抖,他不想將麻煩纏在這些人身上,他們其實嚴格算起來,不與自己等人不是一個階層,就算程處默,劉逸這一刻也不想自己將他牽扯進來,因為他接下來要面對的,很有可能是御史瘋狂的參奏,謀反大罪都有可能!自己家人不多,也沒有家臣,不會牽扯到其他人!
“若你們還認我這個大帥,就給我聽令!若還認我這個兄弟,也請暫時離開!”
見到這些人的騷動,劉逸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們!
“諸軍聽令!”
咵嚓!
整齊的佇列,本來回鄉的情緒早已經變成與劉逸一般的臉色!
“整軍!回營!支灶!架鍋!卸甲!”
“喏!”
“大帥令!歸營!卸甲!”
“喏!”
聲音震天,隊伍整齊的轉身,向著軍營行進!劉逸轉身上馬。
“岑文字,帶著你的禮部官員走!兵部的差事我這就去辦理交接!我今日孟浪了,若你們還有一絲憐憫之心,要參就參我一人,所有一切我劉逸受下來了!我也再不會帶兵出征了,希望你們以後能將他們的榮耀還給他們!真不該如此啊!劉逸拜謝了!”
狠狠擦去眼淚,在戰馬的嘶叫中撥轉馬頭,獨馬而去,煙塵捲起,逐漸消失在前方!
唐儉和三十紈絝子弟誰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看著遠去的劉逸和軍士,狠狠的一轉頭,也散開而去,這裡的事情需要向家裡報備了,程處默他們也需要給家裡說這裡的事情了,劉逸是他兄弟,程處默不會任由他出事!只要人沒事,一切都好辦,富貴沒了,有他在,誰也不能欺負自己的兄弟!
岑文字又怒又羞,口裡叫著豎子不與為謀,頓足嘆息。
“岑侍郎,老夫不知道這是陛下的主意,還是你們自己的注意,老夫也是文人,可是老夫卻羞於此景!你們是否覺得此次戰役真的簡單?你們可看見戰火紛飛之下,冒著濃煙,冒著箭雨,挖掘你們口裡的英骨!白骨於貴,人命於輕嗎?老夫至今忘不了劉逸淚水橫流看著自己部下傷亡的情景!他是個好孩子,咱們都是一大把年紀,做父親甚至做爺爺的人,能對他下手輕點嗎?”
搖了搖頭,唐儉拖著疲倦的腳步走了。岑文字怔怔得看著一切,他們是來迎人的,可是如今到最後,只剩下他們了,惱怒嗎?又或者自己錯了嗎?白起一代軍神,就因為殺性過烈,留下了什麼好名氣,又給赫赫大秦留下了什麼好處?漢武大地赫赫武功,還不是要以儒仁治國?都是為了大唐,自己等人也不是要把劉逸往死裡打壓,只是想讓他趁年幼,多習儒學之仁,長大之後才好為國所用,不然一身戾氣的天才,誰敢輕用?
至於參奏,誰會參奏?這樣的情況誰敢參奏,不論對錯,自己的前途也再也沒有了,品行也會被人懷疑!這年頭,一旦品行出問題,那麼你再優秀,也不會為人所容!
走了,事情會原本的報告給皇帝,沒辦法不報告的,事情已經鬧大了,這時候,大概全大唐長安的勳貴都已經知道了吧!
交接得很順利,劉逸沒有絲毫停留,人已經去往了軍營,甚至童徹還跟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