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在花園走動,看得劉念兒心裡七上八下的。
“你說,是哪個混小子,小子這就去折了他的骨頭!欺人太甚啊,都來打我老劉家的主意了!”
劉念兒囁嚅。
“那個。。。爹爹,不是姓李,皇家的那群榆木疙瘩,誰稀罕了,姓駱,喚作駱賓王,乃江浙人士。”
劉逸愣住,駱賓王?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來著?
“嘻嘻,爹爹,人家的詩詞,雖然遜色爹爹幾許,不過也是大才子哦,據說啊,七歲能詩,《詠鵝》爹爹可知道?白毛浮綠水,紅掌撥青波,靈動極了。也曾戍邊,晚風迷朔方,新瓜照邊秋,灶火通軍壁,烽煙上戍樓。如何,豪情吧?”
劉逸呆的不能再呆了,還真是這傢伙?沒參與徐敬業這傢伙的謀反,如今這小子如今到了長安了?自己還真沒聽到過。
“作了幾個詩篇而已,算得了什麼,不就是戍邊的詩詞嘛,來,爹爹給你一首,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小兔崽子,守了幾天的邊關,就以為戰場是那麼好玩的?爹爹水裡來火裡去的時候,他還穿著開襠褲呢。”
劉念兒捂嘴偷笑,連連點頭。
“那是,爹爹是誰,天下兵馬大元帥,帝國驃騎大將軍,那小子也就沒事空吼一吼罷了,不過血性倒也不差,就是武藝差了點,前些日子,與人爭鬥,被人揍的鼻青臉腫的,還是念兒出馬,挑了對面的一群人。”
劉逸哈哈大笑,是的,咱們家念兒威武霸氣,就要揍,往死裡揍,你看,這滿長安的勳貴,那個爹爹不是揍過來的。
吹噓光輝史,劉念兒就咯咯的笑個不停,最後帶著劉逸的“新詩”,前去賣弄,過程如何,劉逸是不知道了,反正在這之後,駱賓王就往華胥鎮上的麵館跑得勤快,死皮賴臉的“求教”劉逸詩詞,張口結舌,讓劉逸一陣火大,盜了一輩子的詩詞,最後讓自己女兒給坑害了啊,報應啊,報應!
惱羞成怒的將人踹了出去,連帶著劉念兒也一起,愛去哪兒去哪兒,爹爹我是武將,不是文臣,以後再提詩詞,家法伺候!
一屋子的女人笑得嘻嘻哈哈的,也有咱們夫君臉黑的時候,不過夫君還是要哄的,那些繁華的詩詞,如何比得了夫君您的,如今的孩子啊,都少了點血性,您就別拿自己的標準去度量了。
這就讓劉逸心裡舒坦了,嗯,知我者,夫人也,要去郊遊是吧?缺少詩詞?沒事,夫君貢獻,有的是給你們顯擺的,一人一首,嚇死他們。
逍遙王詩興大發,連出絕世詩篇的話題再次飛滿了長安城,到最後,連長孫也前來索要詩詞,那就讓劉逸再次入坑了,肚裡就那麼點存貨,這日子還長著呢,以後還怎麼混啊。
“小氣的。”
只得了一首的長孫,直接上手擰了劉逸的耳朵一把,鑽心的疼,拖著長裙,張牙舞爪的出去,劉逸近日來的憂傷,就再也沒有了,嫁吧,娶吧,這家裡出去一個,也算是安寧一些,所以啊,分家,劉家,該到了分家的時候了。(未完待續。。)
第384章
日升月落,歲月更替,當許敬宗也埋入了地下的時候,劉逸便再也不願動了,家裡的孩子成親的成親,嫁人的嫁人,家裡的人,越來越少,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往日熱鬧非常的逍遙王府,顯得有些安靜。
銀杏樹下,劉逸一手拉著小武生的兒子劉翰,一手抱著徐慧所生的女兒劉淺,這一次,他做足了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每日都是圍在兩個小子中間,人說嚴父慈母,劉家倒是反了過來,孩子也是極為喜歡粘著自己的父親,一個小小的蹺蹺板,再加滑梯,花園裡面就徹底成了孩子的天堂。
兕子總是很羨慕的看著一切,不能生子,是她一輩子最大的遺憾,總是想要偷偷的煉藥,醫治好自己的病症,可是劉逸卻很是不配合,每次說道這些,從來不變臉的劉逸,便會怒火中燒,漸漸的,就連醫學院,劉逸也不再許兕子去了。
“你這傷疤,太久了,就算手術,也割除不了的。”
院門外,兕子輕聲的在說些什麼,看著一旁的小孩兒,眼裡很是喜歡,小孩兒膽子不大,有些認生,不過對兕子,好像倒沒害怕,眼睛偷偷的瞄眼前的人,總覺得這人,讓人親切。
“你救了夫君的性命,又與夫君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他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曉麼?你又何必呢?跑了這麼多年,也該歇歇了,王府裡如今有些冷清,孩子們都出去忙,回來的日子少,總是惹夫君怨言。你來,家裡倒是又熱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