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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了老太君管理中匱,去年二奶奶入府,這侯府上下都由著二奶奶管了。依著今日這話,想必過不久這中公事宜要交到您手裡。”

念青眯起了眼,恐怕沒這麼簡單!

今日老太君對二奶奶的態度不像是有假,婆媳關係歷來都不見得那般和諧,若不是做戲,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便是老太君偏愛二爺。

想起昨日,老太君和尉遲兩人的相處,怕是早就已經醞釀成這種局面了吧。她嘆了口氣,二爺尉遲風雖說她只是第一次接觸,卻覺得他的心思藏得相當深,她不能窺探半分,只覺得這人危險之極。

目前,她最擔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尉遲的身子。恐怕他的身子也是在這溫情面紗之下被一步一步掏空。她突地覺得此刻入侯府倒是對的,前些日子教了他太極,按說情況並不會這麼嚴重,唯一能說通的道理,就是,這段日子,他的毒素不斷加深,情況也非常緊急。

“芙兒,小姐寫一張藥方,你讓侍衛們去藥鋪多采買一些。”她將這些事情一一掠過腦後,便閉上了眼睛,今天被那廝掏去了所有力氣,有些疲倦地躺在榻上便睡了。

芙兒鋪開毯子,蓋在唸青身上,就退了出去。

前堂廳前。

安平侯看著下方飲酒之人,眉眼裡閃過冷光瞬間消失無影,堂前熱鬧非凡,呼喝飲酒之聲也是鼎沸。

坐下兩個男子分坐於兩桌。

嶽韌宣的雙眼掠過殺氣,卻又猛的喝了一口酒,他看向堂上身穿喜服的男子,暗恨此人奪人心頭好,更是恨此人毀了他當初的計謀。若是那時在破了念青之身,現在端木念青就是自己的妾!一個微不足道的妾!一個事事以他為天的妾!

她當著眾人的面拒了宰相府的親事,你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娶了她!

砰!嶽韌宣呵呵笑了起來,砸碎了酒壺,他醉態百出,邪惡的嘴角浮動,抬手直直指著安平侯!

眾人一驚,這宰相府長孫可不能在侯府鬧事,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好聽之事,況且今日言官都在場,嶽韌宣還在考核期間若是出了什麼事,這宰相還不撤了他們的烏紗帽!

嶽韌宣揮開礙事的眾人,真以為她醉了嗎?他可沒忘了言官在場,他要的就是讓言官知道,他安平侯強娶他人妻子!如此道德淪喪,我倒是要看看皇上怎麼處罰你!

他指著安平侯,呵呵笑道:“知道你娘子之前許了人了嗎?”

蕭昂站在侯爺身邊,雙眼眯了起來,若是嶽韌宣再這般胡言亂語,恐怕要死得慘的人不是侯爺,而是他自己!

安平侯眯起了眼,譏誚說道:“你倒是說說看,若是你詆譭了我娘子的名譽,你可能要承受一番代價。”

嶽韌宣猛地抬頭,好熟悉的一句話,怎麼覺得這話似曾相識。他有些怔然,只是一時求勝心切,他立即脫口而出,“當日端木念青立誓終身絕不為妾之後,京城鄉民去了不少人,那時她可是在眾人面前將香囊給了一個粗布麻衣的小子!這隻要上街上問問,這事已然是眾人皆知。你我狡辯不得!”

安平侯挑眉,臉上的譏諷更深。

蕭昂不屑地看了眼嶽韌宣,你們侯府本就如日中天,怕是日後要毀在你這小子身上了!

言官們看了眼安平侯,若不是嶽韌宣說出這事,他們也差點忘了,當初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端木念青既然已經許了人,怎麼還答應安平侯的求親,這一女從不能侍二夫啊。

御史中丞黃大人最恨這種朝三暮四的女子,一聽到這話,雙眼圓睜,濃粗的眉毛立刻挑了起來,好似兩把彎刀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安平侯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素錦香囊,上面繡的正是一隻張翅欲飛的白鴿,歷來官家小姐繡香囊,不是牡丹便是鴛鴦,歲寒三友也是有的,然而,只有端木念青那日拿出的香囊,繡的竟然是一隻白鴿。

一陣微風掠過,清新的提神香氣蔓延了起來,屋內眾人都眯起了眼,享受著這秀雅的味道。

嶽韌宣卻是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那日麻衣小子竟然是他!

想著那時安平侯在朝堂前嘆息蒙北的生意出了岔子,直接斷了宰相府三分之二的收入,才會在京中收縮勢力。那時候那麻衣小子說,他定會後悔,併為了那一賭付出沉重的代價,那日御史中丞便是他老早就安排好的吧!

如此一想,嶽韌宣哪裡能控制自己的脾氣,端得就將酒杯摔了出去,“好你個安平侯!”

我宰相府從此與你勢不兩立,你等著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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