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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端木玉妮回了回頭,雙眼透出一股怨毒的光,直直盯著那一對相攜而去的姐妹。

念青被抱上了馬車,齊悅走到宮門口,依依不捨看著她。

“姐,皇宮危險,萬不可投入真感情,劉冶繼承了他父親的醫術,他是信得過的,你把他留在太醫院學習,日後可幫你一把。”念青推了劉冶去,劉冶以為如此一出皇宮,他又要孤身一人,飄零四野,沒想到……。

太醫院是多少大夫夢寐以求的對方,他,他真的可以嗎?劉冶激動地看著念青,一心期待。

齊悅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端木駿業那哀傷的神采,心中一沉,“父王,別難過,姨不會怪你的。”

端木駿業點了點頭,雙目發怔地看著那箱子,早早地上了馬車。

念青轉身欲走,身後什麼東西卡著了,她回頭,就看到那廝玉白的手心,手心上紋路分明,清晰可見,上面赫然放著一個玉扳指,念青愣了下,有些尷尬地接了過去,迅速戴在了大拇指上。

安平侯呵呵一笑,揮開衣襬,上了馬車。

那笑聲浩浩蕩蕩,闖入她的耳朵,那雙頰立刻浮起兩朵紅雲,猶如一朵三月春暉下盛開的桃花。

王妃,不,現在是嶽鈴,受了三十杖責後,被送到了宰相府裡修養。

斐然公主自回宮那日起就對這位姑媽厭惡不已,若是前一刻還敬著,見她被脫了褲子當庭打著,也實在覺得與她親近名聲有穢。嶽鈴在屋中休息這些日子,她也是一次都沒有上前來噓寒問暖。

王妃的身子一日一日好了,宰相府裡除了叔叔偶爾來看看她,別人也不當她是回事,她越想越怒,瞅著身邊一個丫鬟想起了伺候了她二十年的張嬤嬤,張嬤嬤可是她特地留在王府的棋子,現在卻是想得很,只有張嬤嬤的照顧,她才覺得安心。

轉眼,十日過去了。

臘月裡下起了第一場雪,梅花迎雪盛開,牆角下更添了一縷香魂。念青開啟窗戶,一股冷冽的氣息迎面撲來,一眼望去,銀裝素裹,渾濁的天地似乎也乾淨了,“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她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清新的味道。

帷帳被掀開,趙嬤嬤走了進來,與念青的臉色不同,她似乎心事重重。

砸吧了下嘴,她開口說道:“小姐,十日過去了,王妃還在家裡養著,怕是刑部的人都被關照了,這送去蘭若寺的事情怕是石沉大海,遙遙無期了。”

念青眯起了眼,刑部尚書是宰相的門生,如此一來,難道還要讓王妃在宰相府裡借權,等著她伺機報復嗎?

若是王妃接下來不犯事還好,若是犯了事,即使皇上再顧及宰相怕也是難以堵住悠悠眾口。“派一些人把依翠園裡王妃的東西送回去,尤其是那批香料。”

一年了,她下的水銀歷來都是輕微的,但是,長期呆在這樣的香下,即使你想做世界上最清醒的人,怕也是痴人說夢。

趙嬤嬤應了應,走了出去。在拐向牆角的時候,看到一個身影一閃,趙嬤嬤立即心生警惕跟了上去。

那人腳程飛快,似乎躲得很急,趙嬤嬤更是覺得可疑,跟上前去,用力拽下她的衣領,奮力一扯,那人轉過臉來,臉上卻帶著一抹諂媚的笑。

趙嬤嬤一愣,萬沒有想到會是她?王妃已經走了多日,張嬤嬤怎麼還留在王府?想起她剛剛鬼鬼祟祟的樣子,趙嬤嬤心上一緊,難不成小姐說的話都被她偷聽了去。

“你在這做什麼?怎得如此鬼鬼祟祟?”趙嬤嬤扯著她,還是帶到小姐面前去審問,這廝可是一條毒蛇,斷不能讓她久呆在王府。

張嬤嬤一聽,登時雙目一凝,抬眼看趙嬤嬤的時候又立馬變成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趙嬤嬤,我在王府中可沒有得罪你,你萬不能如此待我。”

趙嬤嬤冷冷一哼,斜睨了她一眼,依舊拖著她往回走。

張嬤嬤這次急了,若是交給了三小姐,怕是沒有罪名也會被暗暗安上一個,她一個奴婢即使有王妃做靠山,現在王府幾乎人人都聽三小姐的,自己只能服軟。“趙嬤嬤,你我都是奴婢,只因各為其主沒有孰是孰非,現在王妃離開了,我年紀也大了,只想在王府好好了此殘生。”張嬤嬤說著拿起帕子掩面哭泣。

趙嬤嬤遲疑了,若自己在王妃的積威下,也不敢說不會做糊塗事,現在自己跟了三小姐才改邪歸正,若是張嬤嬤真能放下和王妃的主僕之情,日後也是有好的前程的。

張嬤嬤見趙嬤嬤有些鬆動,她更是加了一把勁,“我也沒什麼要求,做粗使的婆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