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墨!!!!!!!!
你是每逢婚禮必定缺席是麼!!!!!!!!!
正此時,安以柔上前來說:“嫂子安心,大哥留了個紙條給你,至於他的位子嘛——咳咳——”
話音未落,幾聲“嗷嗷嗷嗷——”衝了進來,大黑狗搖著尾巴登堂入室,就像經過專業訓練似的,一躍而上安以墨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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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這件事還是被忠於職守的張縣令報了上去,據說皇帝陛下聽說安以笙的婚禮這一順兒的笑料,開心得不得了,還賜了四個字。
甚合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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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進洞房還有臨門一腳,安大當家的失了蹤。
大禮上炸開了鍋,念離腦袋都大了,混亂之中開啟那紙條,只見上書四個字。
天上人間。
念離顧不得滿場的混亂,心中又怒又癲,人生頭一遭放手把事交給別人去做,發展得如此不受控制——
這真是她人生的一大敗筆。
撩起裙子出了後門,居然馬車都備好了,車伕也不問,徑直就駛向了天上人間。
念離推門而入的時候,居然滿場寂靜,這才想起來春泥曾說過這一天被包了場,心中正狐疑,突然幾個婢女魚貫而出,將那滿場的紅燈籠一盞盞地點亮,然後端著蠟燭自偏門而出。
滿樓燈火,爍爍其華,竟是美豔無比。
好一派天上人間。
突地聽見樓上有聲,抬頭望去,安以墨如初見那般模樣,面若桃花,眉如髮鬢,大敞胸襟,春光無限,那手執白卷,卻不再是當日春宮,見她光影綽綽中那張驚喜萬分的臉,含笑念道:
“念左伯父恩,賞我家佳人,尊古訓,安家長子安以墨親來納采,望許。”
說罷,那白卷滾落,滿卷筆墨,雖看不清詞句,念離心中已知,那是三書,合聘書、禮書和迎書為一,明媒正娶的掌房才會有的三書之禮。
嘴唇輕啟,心中悸動,紅燈爍爍,其影灼灼。
他如桃花謫仙一般,玩世不恭,不染凡塵,曾有報國之志,妄念天子腳下,無奈命運多舛,如今倒成了逍遙散客,常做出些有悖常理的事來,卻沒人與他一般見識——
她則終於跌落凡塵,破了她在深宮之時無喜無悲高高在上的模樣,開始學會羞澀,學會依靠,學會耍耍小性子,學會了她並非一個人來去人世間。
“許,女子天啟二十一年生——”
“嵐兒八字,黑哥哥我早已銘記於心,為求今晚齊全,三天前就將你我二人八字生辰奉於祖宗牌位前,未曾有異。”
“這幾天你躲躲閃閃,原是這般。”
“至於納徵,安某實在想不出送些什麼為好。”
“衣食無憂,坐享天倫,若是再求,不是貪心有餘了麼?”
“不,有一樣,安某可以給你——”安以墨向下走了幾步,滿目含情,“一切皆是身外物,安某唯一能許諾給你的徵繳,便是自己這酒囊飯袋之身。”
念離微微含笑,目光被那雪亮的□閃得一暈,臉色微紅,“甚好。”
“若是如此,在下可要迎親了。”安以墨健步走來,念離不知為何卻是心裡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只見他從袖口抖出一方紅綢,不等她開口,便將手指點在她的唇上,然後繞在她身後。
他的身熱得厲害,夏末的夜,讓人發燥。
吐氣在她的脖子上,汗毛都立起來。
那紅色的一抹就擋在眼前,用力極輕,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待把她的眼睛矇住,滿目只是一片紅色,映著點點的光,美妙非凡。
安以墨輕輕牽起她的手,帶著她一步步上了樓梯,輕聲細語地說:“抬腳,邁步,抬腳——”
到了三樓,念離正想接下紅綢,突地被安以墨騰空抱起。
“做甚麼?”
“過火盆,跨馬鞍,拜天地,入洞房。”
幾個字說的輕巧,卻把念離的心給掀開了。
過火盆,跨馬鞍,拜天地,入洞房。
“你是我安以墨此生唯一的妻子。”
顏可,柳若素,裘詩痕,或因被波無奈,或因主動上門,都是陰錯陽差,如今此刻,才是我真正的娶回了我的嬌妻。
念離以為自己已經把名分把儀式這種東西看的很淡了,可從不知,當自己與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