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燁面前。玄燁盯著瞧了一陣,眼裡寫滿了不可思議,對南懷仁說道:
“南愛卿可以為朕解釋一下麼?”
“可以的!……”
接著,南懷仁向玄燁解釋了紅衣大炮的原理,我在一邊也幫著翻譯幾句南懷仁不會說的術語。終於玄燁臉上綻開了笑容道:
“南愛卿,如果朕馬上給你下道聖旨,你領了去工部,工部的人隨你調遣,朕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可為朕造出多少臺這樣的紅衣大炮?”
“回皇上陛下!應該至少十五臺!”
“好!朕交給你辦!不要讓朕失望!”
“皇上陛下!微臣還有一個請求!”
“你說!”
南懷仁將當初剛來到中國的遭遇說了一遍,又把希望可以讓他們自由傳教的要求說了。玄燁二話沒說,直接就下了聖旨,應了南懷仁。
於是,南懷仁領了兩道聖旨,著手製造紅衣大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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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保清
待到陰曆五月下旬,南懷仁的第一批三十臺紅衣大炮正式在平藩的東北線戰場上亮相了。與之配套的,是玄燁在製造大炮的期間組建的一隻火炮隊,整個火炮隊是由兩部分組成:一支負責上膛,一隻負責點火。整個隊伍均是由玄燁和南懷仁親自訓練出來的,紀律嚴明,技術又好。所以一在戰場上亮相即是所向披靡,直打得尚可喜和耿精忠節節敗退。這時玄燁又派出了大量的說客前往廣東和福建,終於在政治分化和軍事壓力的雙重夾擊之下,迫使尚、耿二藩脫離了吳三桂,投降了朝廷。
然而火炮隊只有一支,玄燁將其投放在了東北線。對西北線的雲南吳三桂,則還是用傳統的戰術方法,並沒有佔到多大的便宜。再加上這時,蒙古漠西察哈爾的王子布林尼和陝西巡撫一同叛亂,投誠了吳三桂,這就造成了吳三桂的實力坐大。
這時京城中,楊起隆也被抓獲,玄燁立即下令處斬,平息了民聲。接著,他又毅然決定將火炮隊轉戰至西北,先著手平定陝西和蒙古的叛亂。待到聖旨一下,已是陰曆臘月下旬,眼見著就要過年了。
我在宮裡過年,也不是第一次。不過,玄燁念著現在戰事捷報頻傳,覺得應該趁著春節好好的慶賀一下,以安定民心。所以,宮裡早在臘月頭就忙碌開了。我和李德全因為是在玄燁跟前貼身當差,所以不用去煩準備的事,只是清閒的看著宮裡一天天的被佈置的越來越紅。(常常:事只有你一個人清閒吧!別拉人家李同志下馬!!蘇珞:滾……)
年三十的晚上照例是要在乾清宮舉行家宴的,不過今年玄燁卻將其安排在了慈寧宮,說是為了方便孝莊。為敬孝道,玄燁還特意請了戲班子和雜耍班子來為孝莊表演。因為是家宴,所以宮女是不可以列席的,只能留太監伺候。為這點,我還氣了一陣子,不過就不可以在家宴列席這一條就完全是性別歧視!不過後來又釋然了:在這個萬惡的舊社會我還指望什麼?不讓我伺候著我還生氣幹嗎?能窩在屋裡抱毛毛不是舒服得多?就當是放假咯!
不過,怎麼說心裡還是彆扭,再者晚上玄燁得那身行頭實在是繁複得要命,所以年三十下午我就告了假,並不理會李德全向我拋來的“真不夠義氣”的目光。
雖說是宮女們可以在宮裡面放炮消遣,不過就我現在的二十六歲的心理年齡,是對這些提不起什麼興趣了,所以一出乾清宮還是決定徑直回自己屋。可是剛進小院,就聽見從我的屋裡傳出來“嘭”“咣”的撞擊聲,再加上毛毛特有的“嗷——”的怒吼聲,我的腦子裡就只剩下“壞了!”在閃爍了。
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屋裡,還沒有看清楚情況,就被一個東西撲了個滿懷。柔軟的毛皮質感讓我意識到這是毛毛。穩住腳步,再一看:好嘛!我的房間整個已經被改造成回收站了!屋子的正中央此時正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混身髒兮兮的,辮子也散了半截,正愣愣的盯著我看。我定睛向他綻了一個笑,問道:
“你是誰啊?”
“你就是那個珞兒?”見我笑了,小男孩臉上還顯了兩塊可愛的紅,但仍然用質問的口氣說道。
我微愣,又笑著回答:“我是叫珞兒,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麼?”
“我是大阿哥保清!”小男孩忽的挺起胸脯,大聲說道。
原來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小人兒,就是大阿哥胤禔,保清是他的乳名,他最終還是在那場九子奪嫡中只落得個圈禁一生的下場。想到這裡,心裡不免感到一陣憐惜,對他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