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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從此我決定養成買日曆的好習慣。
。。。。。。
數天後,我接到了裴驄的電話,終於找到機會和凌茨好好談一談關於上次旅遊途中以及那次山頂的劫後餘生之事。
對方決定的見面地點竟是遊樂園,我恐怕身後跟著的那位此刻已經完全進入超YY狀態。
〃為什麼選在這裡?〃人多口雜,多不方便,又不是出來玩的。
〃讓你陪本少爺來這裡,你就應該三生有幸了(liao)如指掌。〃他45度仰頭,表情是滿懷期望的,態度依舊是高傲的。
我心中有一個價值度不高的猜測:莫非這是他第一次來遊樂園?
海盜船,過山車,激流勇進等一系列刺激性遊戲,對我這類已經過了那個年齡段的人來說是沒有什麼吸引力的(說得怎麼像七老八十的人似的)。陪玩的話身邊正好有個打零工的傢伙在,和一個帥哥坐過山車,想必即使是個同人女只要身心正常的話,都是不會推辭的,更何況這是身為她老闆的我的吩咐,她就算不願意也得義不容辭。
聽著那過山車上傳來的驚叫聲,我兀自點了支菸,找了張長椅坐下。
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帶著兩個孩子出來玩的長輩?
長椅的另一端坐著的是一對年輕母女,小女孩兒四五歲的樣子,剛坐下沒過久,就又拖著媽媽進軍下一個遊戲去了。
我叼著煙,仰頭靠在了長椅上,一陣陣的驚聲尖叫不絕於耳,偶爾天空還會翱翔過一架飛機,然後不知從哪兒飄來一個風箏,朝著浩瀚無垠的天際努力地向上爬啊爬,直到高空強勁的氣流割斷了線。斷了線的風箏繼續飛啊飛,直到哪天它累了,便倒在某處麥田歇息,終不再起來。
相傳有一種鳥,生來就沒有腳,它們的一生都在飛翔,如果累了,它們就在風中休息一會兒,一輩子就只能落地一次,那便是它們死得時候。
究竟世界上有沒有這種鳥,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人一輩子也一樣,死得時候也就是停止腳步的時候。
想得太入神忘了隨行的兩人,杜思祺那丫頭片子一句高分貝的‘嚇死我了'提醒了我嘴邊的煙(這兩者有直接關係嗎?),已是燃到了盡頭,我隨手捻滅在長椅上,在即將要很不道德地扔向地面之時,一道窺視已久的眼線霎時迸發出光芒,我朝那眼線看去,一位清潔工阿姨手上正持著堪比鐵耙的掃把對我虎視眈眈。我吞了口唾沫,乖乖地走向十米開外的垃圾桶。
回來的時候那丫頭片子不知所蹤,凌茨朝著小賣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我心裡已經瞭然。那丫頭今天不搞點曖昧場景,她就太對不起她包包裡那臺剛換好膠捲的相機了。
〃月食那晚,我暈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我開口問。
〃爺爺家教嚴謹,門禁甚嚴,我從小就不被允許踏入遊樂場所。有時候也會做這樣的夢,不過現實果然還是與夢境有所不同甘共苦。〃
我沒問你這個。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擺了那個45度仰頭的表情,只不過這次褪去了往日的傲氣,嘴角多了一抹會心的笑。
〃是嗎?那以後你要是想來的話,可以叫裴驄陪你,或者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抽空順便來這裡散散心,思祺那丫頭也可以免費作陪。〃(杜思祺:你當我是你家呼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傭人啊!)
他看著過山車接近垂直地衝向朝天的軌道,收斂了眼中的笑意,指了指不遠處的售票亭,道,〃你看到那裡有什麼嗎?〃
對他突然找回的話題我愣了愣,〃恩。。。。。。一個售票小姐,一對買票的情人,後面排著兩個小朋友。〃
〃還有嗎?〃
我搖了搖頭,綜合自己以往的經歷,重新審視了一番那個售票亭,還是沒有看到多餘的東西。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陰陽眼,有時候的確能看到那種東西,不過不是每次都那麼顯靈。〃
他若有所悟地收回了視線,看了看我,〃你還記得多少?〃
〃這段時間我已經陸續記起了以前的事,包括和袁老頭的認識,辛晟被他派到我身邊跟著我,冥王和青楓利用嶽卓殘留在曜石裡的記憶企圖殺我,然後石梵村殭屍氾濫,在那裡遇到了你,頤軒,還有青楓。結璘為救頤軒死了,頤軒認定辛晟是魔族要殺他,袁老頭出現,帶我們去了他的住所,後來冥王殺到,天知道他為什麼硬要抓自己的兒子回去。我不知道怎麼受了傷,最後就不省人事了。〃
〃奇怪的是,醒來後,這些記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