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部分

身體的水果刀深深嵌入了他的腹部,而從後背打入心口的子彈更使得單薄的衣衫紅了大片。

〃哪個不長眼睛的,開槍之前不會確認一下對方到底有沒有要殺人啊?〃我朝著那個手持槍械的小警察亂吼,心中的鬱結無處發洩。狠狠瞪著那個奄奄一息的人,手拼命捂住他的傷口止血,〃你腦子有問題啊,既然決定了自殘就不要讓人誤會,賠上自己的命不說,還害別人背上誤傷的內疚,你怎麼這麼可惡?〃

〃我不是說了,我寧願死也不會去坐牢。〃

〃你是豬腦袋啊,坐牢有什麼不好的,有吃有喝有睡,至少還有條命在,我還可以去探監,你現在連探監的機會都不給我?〃

〃呵……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說句好聽點的嗎?〃

〃你這頭蠢驢,幼稚園程度的高中生,上帝失手摔下來的舊洗衣機,‘唾棄'名詞的源頭,被諾亞方舟壓過的河馬,和蟑螂共存活的超個體。。。。。。混蛋,你給我醒醒啊,你不是要聽好聽的話嗎?我都還沒說,你怎麼可以睡了?你這頭豬,我罵你是豬呢,你怎麼不起來反駁我,你給我起來啊……〃

我無力地一拳打在地板上,抬頭,無情地讓在眼眶打轉的淚水流回了身體。

傷心人總是別有懷抱,觸景未必傷情,此恨有時也不關風與月。

看著那幢曾經可以稱之為家的別墅被貼上封條,多了一份惆悵少了一份獨悲。

如果不是我懷著某種目的入住他家,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樣;如果不是因為暗地裡在幫黃徹調查甄氏的事,那晚我也不會鬼使神差地跟蹤他去了那棟別墅;如果的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會如何選擇?

黃徹走到我身邊,我看了看他被包紮的腰部,問道,〃傷怎麼樣?〃

〃沒事。〃

看你連住院也不需要,自然是不會有大問題了。

〃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是今晚的航班。〃他把兩張機票交到我手上,〃他是想帶你一起走的。〃

〃嫌犯身上的東西不應該都是成堂證供嗎?你私自拿出警局就不怕被發現炒魷魚啊?〃

〃如果你不想要的話我可以送回去,還是可以做成堂證供的。〃

〃要,我幹嗎不要?這可是黃副局長冒著被革職的危險給本少爺送來的,本少爺當然不會不解風情。〃

他沒有理會我的一番調侃,問道,〃你現在去哪裡?〃

〃回家啊。〃

〃哪個家?〃

〃當然是我曾經兩點一線的家了。〃

〃你不是覺得住在那裡不舒服嗎?〃

我笑,〃也不想想我在那裡住過多少時間,既然以前能夠住得那麼開心,為什麼現在就不行呢?〃

〃是嗎?那就好,我要回局裡結案,你自己回去的時候小心。〃

〃恩。〃

驅車回到永安大廈,我按下電子鎖上熟悉的六個數字,拖著少到可憐的行李進了電梯,和那隻遇到電梯事故至今還沒意識到死亡的鬼擦肩而過。我釋然地聳聳肩,按下了22層的按鈕。

有人說,失去一樣東西的同時你也會得到另一樣東西,你可以稱後者為補償。這是一種既定的平衡,迴圈往復,造就了這個世界。

方文添死了,卻讓我遺失的記憶撿回了一些片段。

雖然還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麼能看到這些東西,不過,已經回到了那習以為常的狀態。而辛晟,那個把跟班這份職業做的淋漓盡致的傢伙,給我失蹤到哪兒去了?究竟那晚我暈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是誰要抽走我和我身邊的人關於辛晟的記憶,又是為了什麼?

從一堆廢銅爛鐵(不要問我為什麼家裡會有)裡找出了那塊‘XXX靈異事務所'的牌子,重新掛在了門口。

從此,又要過上自給自足的生活了,在辛晟回來之前自己一個人可要努力加油,目標是……沒有蛀牙,不對,偏題了,再來一次,目標是……一日三餐康師傅紅燒牛肉麵,偶爾可以換換黑胡椒味。

悠閒地在家待了幾天,好不容易來了客人,卻是甄少澤。看到他右手被繃帶綁得嚴嚴實實,我才恍然想起那天他和優等生的出現,為自己無情的健忘有點內疚。

他沒有送玫瑰,我不知道心裡是喜是憂,這種失落的感覺,似乎有點不應該。

〃我聽黃徹說,你接近方文添是為了調查我們甄氏的那件案子。為什麼?〃

難道他特意跑來問我這個?

〃我倒是要問你,為什麼那天你出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