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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是如此真誠如此燦爛,以至於範平都有些眼花,彷彿這笑容充滿了自己的視野……
好吧,他不是眼花。
因為這傢伙驟然間向前躥出,就像狂奔的戰馬般,帶著他那張笑臉以每秒二十米的速度撞在範平胸前,在那撞擊的一刻範平甚至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肋骨的折斷,然後就像一艘被巨浪拋起的小船般倒飛出去,帶著口裡噴出的鮮血砸落地面,幾乎他落地瞬間一隻牛皮靴的靴底踩在他臉上,這是他視線中最後看到的東西。
“範平,你怎麼不叫犯賤呢!”
帶著一個黑眼罩cos海盜船長的楊慶一臉鄙夷地說道。
下一刻他就像一頭髮qing的犀牛般撞進了範平後面的清軍軍營,帶著狂奔的力量瞬間擠進了兩名應該是站崗的清軍中,手中雙刀一分割斷了他們的咽喉,然後撞開最近的房門衝進了正賭錢房間內,在那些清軍士兵愕然的目光中縱身躍起瞬間蹲在了賭桌上,緊接著一擰身,雙刀繞身橫掃帶起一片血光,而在他身後的碼頭上那些范家的夥計們,則在甲板上突然出現的弓箭手攢『射』中紛紛倒下……
半分鐘後。
“來,買大還是買小?輸了你賠命!”
賭桌上的楊慶按著骰盅對剩下唯一一名活著的清軍軍官說道。
後者哆哆嗦嗦地看著這個惡魔。
“買小!”
緊接著他咬牙說道。
“開,呃?”
開啟骰盅的楊慶愕然地看著點數。
“贏了,我贏了!”
那軍官幸福地高喊著。
然後楊慶抬腳把他踹翻,緊接著就跳下來,手中雙刀以極快的速度揮舞了幾下,可憐那軍官還沒等反應過來,手筋腳筋就全被他切斷。
“你贏了,願賭服輸!”
楊慶收回雙刀真誠地說。
地上的清軍軍官用悲憤的目光看著他,然後不停慘叫著,緊接著楊慶就從他身上踏了過去。
此時外面的戰鬥已經結束,一百名順軍精銳以突襲的方式,輕鬆殺光了碼頭上所有的范家夥計,甚至就連其他幾家商號留守這裡的都被殺戮一空,楊慶踏著遍地死屍走到碼頭,舉起一盞燈籠在半空中緩緩揮動。很快下游的小淩河口無數燈光亮起,一艘艘滿載士兵的水師戰船在暗淡的燈光中,彷彿一群怪異的巨獸般藉著『潮』水推動幾乎悄無聲息地停靠碼頭,那些順軍精銳和船上的戰馬紛紛登岸。
“走!”
楊慶揮手說道。
緊接著他跳上範平的馬,而他身後最先集結起來士兵也紛紛上馬,跟隨他向著錦州方向狂奔而去,僅僅一刻鐘後,這座著名的要塞就出現在了前方。
楊慶舉起了手。
後面源源不斷的騎兵立刻止住。
而他則跳下了戰馬,在夜幕掩護下徒步直奔錦州城下,在他後面源源不斷的騎兵到達,藉助黑夜的掩護在小淩河畔的樹林間隱蔽。
而楊慶很快泅渡護城河,就像個幽靈般出現在錦州南門永安門前,他緊貼城牆仔細聽了一下頭頂的各種聲音,確定上方沒有巡邏的清軍,然後毫不猶豫地丟擲他早就準備好的爬城器,粗木落在城牆上的聲音傳來,他再次靜靜地傾聽著,最終確定沒有任何異常後,他攀著繩索轉眼間就爬上了城牆。一座南窄北寬,東直西彎的城市瞬間展現在面前,他沒有絲毫猶豫地低下頭,以最快速度衝向了矗立的城樓,幾名巡邏的清軍士兵懶洋洋從裡面走出,還沒等反應過來,楊慶已經帶著惡風撞到他們中間,雙刀以極快速度切斷了他們的咽喉。
就在這些清軍士兵痛苦的抽搐中他瞬間衝進城樓,僅僅不到五分鐘後就拎著滴血的雙刀走出來,然後徑直走下城牆開啟城門的門栓,在門軸上倒了點油緩緩開啟。
緊接著是翁城的城門。
所有城門全都開啟後,他重新回到了城牆上,拿起一個火把不斷在半空中揮動著。
“殺!”
城外的李來亨放下望遠鏡大吼一聲,然後毫不猶豫地拎起錐槍,向著城門洞開的錦州一指,緊接著他催動了胯下戰馬,而在他身後已經完成集結的一千多騎兵同樣催動戰馬,帶著踐踏地面的雷鳴般蹄聲,恍如決堤洪流般洶湧向前。而在他們身旁的河面上一艘艘滿載步兵的小型戰船,同樣藉著『潮』水魚貫向前,甲板上所有水師士兵帶著亢奮的激動,就像看著一座金光閃閃的黃金城般看著黑沉沉的錦州城。
而在他們前方,永安門翁城上一個黑影矗立正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