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戰場東邊是沿海灘塗,灘塗南邊就是天角山,西邊是影壁山等五座小山組成的群山。
中間通道最窄處不足三里。
楊慶和李來亨的兵力雖然不多但卻足以鎖斷這條通道。
但西邊影壁等五山與再向西連綿群山之間,卻還有一些山溝可以讓步兵緩慢透過,只是沒有真正的道路而已,步兵穿越山林最多不過一個時辰就能繞到楊慶的背後。既然這樣就沒必要非在正面和他糾纏了,緊接著伴隨多爾袞的命令,阿巴泰的兒子貝子博洛立刻率領五千步兵向西鑽進了山林中,繞一個至少三十里的圈兜向楊慶後背。
而此時他們正面的混『亂』卻依舊在不斷蔓延當中……
楊慶可是造了整整一百個火『藥』包。
自從上次用這種東西炸開了牛莊的城門後,他就已經惦記著以同樣方式在野戰中炸清軍騎兵了。
話說他就是一門人肉迫擊炮啊!
三十斤重的火『藥』包以鐵鏈子捆綁著就像投石索一樣,在頭頂上旋轉加速然後甩出,這樣的方式他最遠記錄是扔出整整六十米,而且精度基本上保證可以命中一個房屋大的目標,所以只要有足夠數量的火『藥』他就不停地扔唄。
反正別對上大炮他就是安全的!
這樣距離上清軍的箭對他威脅根本不大,他身上都紮了三十多支了,但在『射』穿棉甲後,這些從四五十米外『射』來的箭都只是給他造成了輕微的皮肉傷而已,最多箭頭也不過深入一兩厘米。唯一的威脅在yan『射』,但這個得拉近到十米內才能做到,以他的速度還能讓清軍在十米內瞄準自己,那也未免太誇張了,至於幾十米外的就不值一提了。這東西初速也就五十多,末端也就四十多,五十米外朝他『射』也得飛一秒鐘,他要是連這個都躲不開,那真得白瞎他這雙具全面強化的特殊身體了。
不過外觀看上去的確嚇人。
他就跟一隻刺蝟般,在戰場上囂張地流竄著,只要看到哪裡清軍騎兵有恢復秩序的跡象就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扔倆火『藥』包,然後原本的秩序瞬間崩壞,可憐帶領騎兵衝擊正面的多鐸都快被他搞崩潰了。
明明自己有絕對的優勢,但卻就是被他以這種怪異戰術給壓得可以說死死的。
而且李來亨的步兵也很兇殘。
這些被楊慶滿身箭卻跟只發qing野豬般兇猛的形象,調動起滿身熱血的步兵,以那些順軍精銳為核心,就像西班牙方陣的長矛兵一樣,舉著一根根六米長的長矛,密密麻麻地排列成長矛的牆壁,不斷在向前平推中將混『亂』中的清軍釘死在地上。
甚至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後面天角山上的明軍都投入了戰場。
而鄭成功依舊在保護坤興公主。
很快投擲完最後一個火『藥』包的楊慶翻身上馬,接過家奴遞上的方天畫戟,順手把身上那些礙事的箭都拔了出來,連傷口都懶得去管,實際上這時候憑藉快速自愈能力,部分傷口都自己把箭擠了出來,剩下只是些捱得比較晚,還沒完成癒合的,然後他彷彿毫髮無損般掄著方天畫戟就撞向清軍。
此刻的他真恍如魔神一般。
他全身都已經變成血紅,就連臉上都沾滿鮮血,甚至手中方天畫戟都是紅『色』,一個戟枝還斷了一截,那是掀人腦殼掀多了的後果,但這卻更加為他的形象增添了幾分恐怖。他就這樣一身血淋淋,拿著一柄破損的方天畫戟,恍如地獄鑽出的魔神般,在清軍中一刻不停的殺戮著,所有在他攻擊範圍內的無不轉眼橫屍戰場,被砍下腦袋,被掀開頭蓋骨,被撕開腹部流出內臟,各種方式的死屍伴隨他向前的腳步不斷綿延。
而在他身後那一百多騎兵負責保護他的側翼,所有試圖用弓箭攻擊他的清軍,都會飲恨在他們的箭下。
多爾袞依舊在陰沉臉看著戰場上楊慶囂張地表演。
“給豫王下令後撤!”
緊接著他說道。
“攝政王,這豈不是傷了士氣?”
旁邊的貝子尼堪說道。
“到時候拿下這狗賊的人頭不就行了!”
多爾袞說道。
這時候戰場對他不利,因為之前前鋒馬驚了,再加上後面的不斷向前擠壓,使得戰場一片混『亂』,多鐸的騎兵根本無法列陣,而後續的步兵暫時還沒趕到,他的七萬大軍實際上同樣綿延到後面的錦州,這時候後隊估計也就剛出錦州,相反明軍的步兵在這樣的戰場上卻可以最大限度保持他們的陣型。
既然這樣就沒必要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