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跟他有什麼特殊感情般,就是不往他的身上落,甚至也不往那馬車上落,無論如何瞄準結果都一樣,甚至一枚反彈起的炮彈都擦著他後背飛過,可就是落不到他的身上。
可憐那些悲憤無處發洩的清軍就那麼眼睜睜看著鰲拜的肉一片片被片下。
而那些關寧軍則在一旁愕然地冷眼旁觀著。
同樣順軍也愕然地旁觀著。
這一幕真得很有些匪夷所思,這就像冥冥中有神靈『操』縱般,那炮彈就是打不中楊慶,他在飛濺的泥土中穿行的身影,彷彿帶著一種神秘的『色』彩般,這已經不能用運氣逆天來形容了。
這完全就是神蹟啊!
好在順軍還是迅速清醒。
他們的火炮立刻開始還擊,就連南翼城上的,還有長城上的一些火炮都加入還擊,密集的炮彈不斷打在本來就有些殘破的城牆上,而隨著不斷有清軍中彈倒下,『射』向楊慶的炮彈也急劇減少。
這下子他更肆無忌憚,乾脆減慢了速度。
實際上此時楊慶自己都挺懵『逼』,說白了他就是腦子發熱,就像喝嗨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瘋狂。
必須得明白一點,一個多月前他還只是一個混吃等死,依靠著收租天天吃喝玩樂的年輕現代人,他一不是什麼政客或者說政治家,二不是什麼老謀深算的『奸』商,雖然莫名其妙來到這個時空又莫名其妙獲得了一具強悍的身體,彷彿本能一樣的殺戮經驗和與生俱來般醫術,但『性』格上還是過去的他。
哪怕他已經在適應這個時代了也依舊還有過去的『性』格殘留。
比如偶然衝動一下。
就像他見面就揍了崇禎,還有在天角山腦抽般登陸阻擊,今天這場作死一樣的活剮鰲拜同樣也是衝動的結果。
但這樣作死還毫髮無損,這就未免有點詭異了。
難不成自己真有神仙保佑?
要不然如何解釋自己那完全超越人類的戰鬥力和自愈能力?
他乾脆停下了。
“瑪的,拿刀來!”
楊慶轉身下馬跳上馬車,從那劊子手那裡拿過小刀,後者趕緊跳下馬車忙不迭跑路,但剛跑出不到兩步遠一枚炮彈就落在他身旁,彈起的炮彈幾乎擦著他鼻子飛過,嚇得他轉頭又撲到了馬車上,然後哆哆嗦嗦地趴在那裡,愕然地看著那些炮彈繼續落在他們附近,卻沒有一枚擊中他們。
倒是楊慶的那匹戰馬突然被一枚紅夷大炮的炮彈擊中血肉飛濺。
那劊子手傻了一樣看著『操』刀的楊慶……
“傻了吧?爺這是替天行道故此天護神佑,建奴的炮彈就打不到爺!”
楊慶一邊片鰲拜一邊得意地說。
那劊子手忙不迭點頭。
他的確堪稱天護神佑,他就那麼囂張地在城下,一直把鰲拜片到了天黑,期間清軍至少朝他打了超過三百枚各種炮彈,把那輛馬車周圍打得跟月球表面一樣,可就是沒有一枚炮彈打到馬車上。這詭異的一幕不但讓那些清軍絕望到仰天長嘯,也讓城牆上的關寧軍和後面的順軍全都傻眼,甚至還有人趴下叩拜的,很顯然楊慶剮鰲拜的行為正義『性』太強,所以就連天上的神仙都幫忙。
實際上他本身就帶有點超自然屬『性』。
超級猛將啊!
古代那些和他同樣的超級猛將背後哪一個沒有點神話傳說,最差的那也上天上星君下凡,此刻這場詭異的大戲更是坐實了他上面有人。
很快夜幕降臨。
“瑪的,看不清了,明天繼續!”
楊慶把小刀一扔說道。
當然,不是他看不清了,而是山海關上的人肯定看不清了,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雖然有火把照明但也沒用,觀眾都看不清他還玩個屁,不過鰲拜居然到現在還沒死,可憐咱大清頭號猛將都見骨頭了,依舊還沒有嚥氣,還在瞪著血紅的眼珠子看著他彷彿要咬人般,話說一個被片了兩百多刀的還有這精神頭,這也不愧是滿州第一巴圖魯。
不過這也不算稀罕,其實凌遲這種刑罰經常有這種事情。
比如劉瑾就撐到了第二天。
很顯然咱大清頭號猛將還是不能輸給一個太監的。
“吳三桂,明日咱們接著玩,等剮完鰲拜就該輪到你了,關寧軍的兄弟們聽著,砍了建奴人頭送陛下出城,爾等皆既往不咎,若繼續執『迷』不悟,那麼這也是爾等的下場,兄弟我言盡於此了,想死還是想活就看爾等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