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崇禎繼續南下。
龐大的船隊很快出瓜洲進入長江,在水師戰艦護衛下浩浩『蕩』『蕩』走完崇禎南幸之旅最後一程,並且在第二天到達南京下關碼頭,而此時南京的官民幾乎傾城而出,等候在碼頭迎接聖駕。
背『插』七刀的楊爵爺,護衛大明皇帝就這樣駕臨南京。
接下來的一天在繁瑣的禮儀程式中過去……
事實上接下來幾天都如此。
帝王駕臨新都,其實更準確說是舊都,而且還是一個埋著開國皇帝的舊都,當然不會是一個簡單過程,光一個祭拜孝陵就得一番折騰,而楊慶在這期間始終扮演貼身保鏢角『色』。用他那背『插』七刀的形象,五馬分屍阿濟格活剮鰲拜手刃劉澤清的傳奇,另外還有隨行的三千關寧鐵騎,為崇禎豎立起皇帝陛下的威嚴面,提醒南京的臣民,皇帝陛下依然是可以生殺予奪的皇帝陛下。
至於崇禎自己當然是要扮演聖主明君的仁慈面。
總之楊慶彷彿旗幟般,一直這麼矗立了大半個月才終於可以忙他自己的事情……
“這不行!”
楊慶站在自己的錦衣衛北鎮撫司官衙前,很是不滿地看著沒有任何特『色』的大門說道。
此時錦衣衛指揮使依然沒任命。
主要是崇禎曾經答應過他,到南京後就任命他當指揮使。
但現在崇禎只能食言了,因為這明顯會拉仇恨的。
南京錦衣衛籍勳貴可是一大堆,比如徐家就有兩個世襲指揮僉事,其他各勳貴家也都有錦衣衛世職,雖然他們沒什麼本事,可他們的身份依然在那裡,所有人都盯著這個指揮使的職位,如果任命楊慶為指揮使,很容易會引起勳貴們的公憤,既然這樣崇禎索『性』暫時不任命,而是讓他繼續以指揮同知掌管北鎮撫司。
南鎮撫司暫時還沒設立。
這個機構算是錦衣衛的內部紀律機構,但此時並非必要,而且崇禎此時也是一堆事情纏身,顧不上管這些不是必須的機構,而東廠則正式掛牌,韓贊周提督東廠。
這兩個機構實際上就足夠。
韓贊周作為原本的南京守備太監熟悉南京一切,他的東廠就是負責監視官員的,楊慶的北鎮撫司負責抓人拷打外加抄家,準確說前者是情報機構而楊慶是bao力機構。主要是宦官勢力嚴重受損,韓贊周和他在南京的人都沒有執行bao力手段的能力,這些傢伙作為地頭蛇的確熟悉情況,但他們的戰鬥力就完全不值一提了。相反楊慶的錦衣衛就不一樣了,這可是能和清軍野戰的,連同那些被編入錦衣衛的前包衣,此時留在楊慶手中的依舊還有一千人,其他那些除了設立昌化監以外,都被分出去在各省建立情報站,甚至還有部分乾脆派到了北方李自成的控制區。
但一千人也足夠了!
一千隸屬北衙的精銳在南京基本上是橫著走的。
而這裡是其大本營。
但這個大本營只是原本南京錦衣衛的一處普通官衙,在外觀說和其他那些官衙並沒什麼區別,完全不符合北鎮撫司這種惡名昭彰的形象,更不符合楊爵爺的審美觀……
“北衙是幹什麼的?”
楊慶對著他的手下訓示:“北衙是要讓所有人望而生畏的,是要讓人看著就心跳加速,手腳發軟,還沒等進門就站不穩的,要陰森,要恐怖,要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讓人哪怕盛夏裡靠近也會冒冷汗,隔著三尺就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罪,甚至要讓這條街成為他們心目中的禁區,而這像什麼?這是午後消遣的茶館嗎?居然連賣菜的都無視你們,這簡直有辱錦衣衛的形象!”
“爵爺之意是?”
那手下小心翼翼地說。
“把牆加高到一丈,另外再砌一道內牆,中間留出一丈寬的甬道,然後在裡面養幾隻野狼,對外放出風,就說咱們是拿犯人餵養野狼的,另外在四角建起碉樓,比城牆矮一尺就行,碉樓上要架起弗朗機炮。把這個大門直接拆了,然後找石匠來修成拱橋那樣的石拱,在石頭上雕刻出獠牙和各種骷髏頭,大致上讓整個大門就像張開的大口,至於門扇漆成黑『色』的。門口也別立這些石頭獅子了,弄兩個鐵籠子,那鐵籠子就不用刷漆了,裡面裝受刑的石人,雕刻得和真人一樣,弄得悽慘一些最好潑些血,每天都潑一些,反正豬血羊血都無所謂……”
楊慶帶著他惡趣味的興奮指著大門暢想自己的惡魔巢『穴』。
旁邊手下想象一下那形象立刻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