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你不要無理取鬧!”
張慎言喝道。
“無理取鬧?那就請張尚書出去曉之以理吧!”
楊慶說道。
那些錦衣衛一擁而上,在張慎言的怒喝聲中,直接把他架起來,放到城牆外一個大筐子裡,張慎言掙扎著還想往上爬,一名錦衣衛拿長矛杆很開心地推了一下筐子,那筐子立刻晃動起來。張慎言嚇得趕緊雙手死死抱住那繩子,就在同時城牆上的錦衣衛轉動絞盤,這個大筐子緩緩落到了城下,還沒等完全落地,那些哭喪的耆老鄉賢就兩眼放光地一擁而上把張尚書包圍,只看見後者的手在無數人頭中舉起來,下一刻就如溺水般消失了。
“把吳司業也送下去!”
楊慶說道。
“楊慶,此輩驚擾聖駕,你身為錦衣衛不把他們趕走豈非失職?”
吳偉業掙扎著喊道。
他才不傻呢,因為張鳳翔的抹黑他在這一帶士紳眼中早就成『奸』臣,甚至還有傳言就是他蠱『惑』崇禎的,無數北方士紳都恨不能咬死他,這要是下去,還不得被那些耆老鄉賢們拿腳踩死啊!他自知自己的那點戰鬥力肯定比不上馬順,馬順都沒撐住何況是他。
“趕不走啊!”
楊慶裝模作樣地哀嘆。
就在這時候錦衣衛已經把吳偉業放到了女牆上,後者正好可以俯瞰下方,下面的張慎言已經重新『露』面,只不過衣服也碎了,臉上也多了一道道血痕,正被一堆老傢伙抓住了狂噴口水,而張尚書雖然也算才華橫溢,但面對這麼多同樣才華橫溢的終究還是勢單力孤,只能徒勞地招架,其中一個還拿著靴子要往他臉上抽……
“汝之兵馬何用?”
吳偉業義正言辭地怒斥道。
“此輩皆耆老賢達,豈能以刀兵加之?我可是對他們很尊重的。”
楊慶同樣義正言辭地喝道。
“放下去!”
緊接著他說道。
“楊慶,你這個逆臣,我與你無冤無仇……”
吳偉業驚恐地尖叫著,然後被一群錦衣衛直接按進筐子,就那麼又放了下去,下面那些正圍攻張慎言的耆老鄉賢裡面不少認識他的,話說那也是江南詩壇領袖,當年的榜眼,名滿天下的,於是還沒等他落地無數怒罵響起。吳偉業抓住繩子驚恐地拼命嚮往上爬,然後下面一個鄉賢就像生化危機裡的殭屍般,猛得跳了一下抓住他的衣服直接拽落。緊接著後面的鄉賢們捨棄張慎言,向著這個新晉『奸』臣撲過去,吳偉業還想跳進護城河,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在無數隻手的拖拽下被拖進人群消失在無數的大腳下。
“衍聖公,看來還得您親自出去曉之以理啊!”
楊慶一臉惋惜地說。
下面驀然間傳來吳偉業的慘叫。
孔胤植哆嗦了一下,突然間換上一臉大義凜然說道:“楊同知,吳司業說的難道不夠清楚,此輩藐視聖旨驚擾乘輿,汝為護駕之臣坐視其猖狂是何道理!”
“衍聖公的意思是出兵驅逐?”
楊慶說道。
孔胤植猶豫了一下。
外面鼻青臉腫渾身是血的吳偉業終於從無數腳下爬出,但緊接著就被那些耆老鄉賢們抬起來扔進護城河,在河水中掙扎著眼看就沉下去,然後這些傢伙一個個面目猙獰地看著城上……
“然也!”
孔胤植毫不猶豫地說。
“快,兄弟們,開啟城門,騎兵列陣,衍聖公說了以兵馬驅逐,咱們都聽衍聖公的,對了,這種事情得衍聖公親自帶領,快請衍聖公上馬!”
楊慶滿意地說。
孔胤植用哀求地目光看著他。
然後他的目光被楊慶無視,緊接著錦衣衛把他拖向城下,而城下數百關寧鐵騎列陣,很快伴隨著雷鳴般的馬蹄聲,騎兵的洪流以衍聖公為前鋒衝出了仰聖門,衝過了萬仞宮牆,徑直撞進了那些耆老鄉賢中。可憐後者群毆吳偉業的確毆得酣暢淋漓,可就他們那些老胳膊老腿如何能頂得住騎兵?尤其還是可以說這個時代大明最強的騎兵,這三千關寧鐵騎可全都是當初那些吳三桂家奴,沿著護城河上小橋衝鋒的騎兵,擁著衍聖公就像舉著一面旗幟般縱馬向前,將一個個耆老鄉賢撞翻踐踏在馬蹄下。
後者慘叫著瞬間做鳥獸散。
“鬧啊,我就不信你們能鬧得過鐵騎兵!”
楊慶鄙夷地說道。
“這樣有些不好吧?陛下萬一怪罪?”
曹友義小心翼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