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的浮財,燒了幾個園子搶走些姬妾婢女之類的……
錦衣衛北鎮撫司。
“爵爺。”
高得捷拎著那梨花杵帶著意猶未盡的激動從刑室走出,而那梨花杵上還帶著正在滴落的鮮血,在他背後的刑室內依然傳來悽慘的哀嚎。
“怎麼樣?”
正在喝茶的楊慶說道。
“招了!”
高得捷說道。
他身後一個錦衣衛把供狀遞上。
楊慶接過滿意地看著。
就在這時候,一個臉『色』刷白的女人哆哆嗦嗦地被帶出來,還沒等被帶到楊慶跟前,就嚇得尖叫一聲撲倒在他腳下,不過這個女人並沒受刑,她只是在裡面觀摩了一下,很顯然即便只是觀摩,她也已經感同身受,趴在地上就像畏伏在老虎面前的兔子,冷汗在她白嫩的臉龐不斷落下,在石板的地面上匯聚。
楊慶看著她的俏臉,然後放下供狀從高得捷手中接過梨花杵,在那裡陰森森地轉動著手柄。
那女人哆嗦得更厲害了。
“你知道這是幹什麼的吧?”
楊慶說道。
那女人哆哆嗦嗦地點頭。
“其實這東西是我跟紅『毛』人學的,而在紅『毛』人那裡,這就是專門用來對付女犯的,不過爵爺我這個人心慈手軟憐香惜玉,一般不會用它來對付女人的,尤其是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可是別人就不一定像我這樣憐香惜玉了。”
楊慶說道。
“爵爺,給我,我最喜歡這個了!”
高得捷在一旁迫不及待地說。
同時他還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那女人。
“妾身招,妾身什麼都招!”
那女人看著他那彷彿變tai惡魔一樣的神情,毫不猶豫地磕頭哭喊道。
這就是鬧餉的主要目標。
她和江國茂所說的那份賬簿全都由那些鬧事的『亂』兵,在江家的夥計帶領下從張家直接帶出來,要不然非得放火呢!
話說楊爵爺哪還需要麻煩著搜查,像什麼搜查令之類的更不符合他風格,另外錦衣衛抓人,實際上按照規矩得刑科給事中籤字的,也就是駕貼,沒有駕貼根本無權抓人,刑科給事中不簽字,皇帝都沒辦法,把錦衣衛描述得無法無天完全是那些文官抹黑。
大明有著完善的文官『政府』,一切都是有程式的。
但楊慶可沒興趣走什麼程式。
而且他的錦衣衛真到揚州這麼幹,還得面對鹽商手下的鹽丁,甚至還有揚州從上到下各級衙門的衙役,這些人給拖延點時間,張家就把該藏的全藏好,他去根本搜不到任何想要的。他要強行搜查馬鳴錄首先不幹,兵備道本身是按察司副使,到揚州拿人走程式得經過他,楊慶不會把事情搞得如此麻煩,直接讓黃蜚搞兵變多簡單?兩萬大軍把揚州封鎖起來搞突襲,不但想要的東西都拿到,而且也避免了鹽商們得到風聲轉移財產,這也是少不了的,揚州四通八達,這些傢伙把銀子裝上船有的是地方躲,必須得關門打狗才行。這時候黃蜚雖然解除封鎖但卻趁機強行入駐控制了揚州,各處城門依然在其控制下,哪怕晉商知道崇禎要對付他們,想跑也已經不可能了。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
楊慶滿意地說。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江國茂和前往松江的錦衣衛押著幾個人走進來,為首的年輕男子一看這女人臉『色』就變了。
“爵爺,一個沒跑了!”
江國茂邀功般上前說道。
“這個女人賞給你了!”
楊慶說道。
“謝爵爺賞!”
江國茂激動地說道。
那女人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她給張家掌握賬目肯定也熟悉所有生意渠道,和江國茂正好合成一對狗男女,後者接收這些生意,她繼續維持錦衣玉食,這個結果無疑是非常令人滿意的,不得不說爵爺是好人,把她的未來都考慮到了,既然這樣她也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
她緊接著就換上一副嬌媚的笑容,然後對楊慶說道:“爵爺,妾身願為爵爺指證張家所有勾結建奴的罪行。”
“你這個yin『婦』,張家哪裡對不起你!”
剛押到的那人怒吼道。
“交給你了!”
楊慶把手中梨花杵遞給高得捷說道。
“謝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