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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咱錦衣衛文明執法

事實上這位張家忠僕一樣沒能熬過錦衣衛的酷刑……

畢竟菊花綻放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小妾和賬簿,這名負責走私的夥計和已經裝船的糧食,這就已經湊齊楊慶需要的了,緊接著楊慶以此奏明崇禎,當然,那小妾變成心懷忠義趁著揚州兵變的混『亂』,帶著賬簿主動逃出檢舉的了。對此皇帝陛下那當然震怒,這就是叛國罪了,大明律謀叛和謀逆都是一個等級的罪行,然後他的抄家旨意就迅速下到了刑科。刑科都給事中李清是揚州興化人,估計和徽商之間已經有所勾搭了,接到聖旨後立刻簽了駕貼,然後還沒等楊慶帶領錦衣衛到達,黃蜚計程車兵就已經將張家及其在揚所有親族全部困住。

張家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想跑他們都已經沒法跑了。

楊慶到達後直接抄家。

張家可以說無一漏網,在揚州的所有成員一鍋端,總共抄出不算商鋪和其他財物在內,光金銀珠寶就超過了一百萬兩,而且查封的各處產業估值也不會少於百萬,然後……

然後朝野震驚。

“陛下,張氏為守法商人,其先為神宗萬曆朝首輔,豈能因幾個下人誣告株連九族?”

馬鳴錄悲憤地高喊著。

張家其實是萬曆朝接張居正的首輔張四維後代,他們家已經當了差不多兩百年鹽商,從張四維爺爺輩就已經富甲一方,後來張四維在朝中當首輔,他弟弟張四教在揚州當鹽商那可以說逍遙得很,張四維的兩個兒子也都進士及第,張家綿延到現在可以說享盡榮華富。

沒想到突然間就被端了。

朝野譁然啊!

尤其西商更是群情激憤,數千西商及僱員堵了馬鳴錄衙門,還有人上血書請願的,作為兵備道雖然其本職是軍務,但兵備道不是官銜,他的真正官銜是按察司副使,以按察司副使巡視兵備,當然有維護地方司法的職責。

那麼也就責無旁貸了。

不僅僅是他,這時候朝中不少官員勳貴也在上書,對錦衣衛的草率行動進行指責,話說張家那好歹也是忠臣之後,張四維對糾正張居正的惡政可以說功不可沒,多少被張居正迫害的賢良之臣在他當首輔期間被重新啟用,雖然當首輔時間只有一年多,但對於撥『亂』反正起了重要作用,他的後代怎麼可能勾結建奴?

有人檢舉也不行啊!

江國茂是鹽商,和張家本來就是生意對手,他巴不得搞死張家呢!

至於物證……

那個算什麼物證?

那船是在松江又不是在蓋州。

船員說是駛往蓋州難道就真得駛往蓋州了嗎?在它沒到之前就不能說它是給建奴送糧食的。

至於人證……

一個妾室有什麼發言權,無非就是個奴婢而已,要趕過去奴告主不但官府不受理,而且那奴婢還有罪呢!至於那些夥計屈打成招為求活命什麼不能說?

至於賬簿……

偽造的!

這些惡奴為了陷害主人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指使下偽造的,絕對是偽造的,要是在張家搜出來的那可以說是他們家的,但這就是一個yin『婦』交出來的,那不是偽造的是什麼,甚至就連那小妾是如何偷人被發現趁機逃跑,為避免被張家抓回去,故意偽造賬簿誣告張家的故事都開始流傳,不得不說這些傢伙反應也夠快的。

“陛下,此事不如交由刑部審訊也好安民心。”

解學龍小心翼翼地說。

“解尚書,這通敵叛國的案子,還不勞刑部費心,既然咱們錦衣衛接手了當然要嚴查下去!”

楊慶說道。

“錦衣衛酷刑之下無罪也屈打成招!”

馬鳴錄鄙夷地說。

“哈,說的好像刑部和按察司都沒有刑具一樣,要說起來兄弟用刑比按察司差遠了,咱們錦衣衛一向文明執法,可沒把人打得血肉模糊不辨人形,不信咱們把兩家的囚犯拉出來比一比,看誰家的犯人看上去最慘!”

楊慶說道。

這話他倒是理直氣壯。

“都無需再吵,張氏既然是名臣之後,的確不應草率行事,但此案既然已由錦衣衛負責,那也就不必再轉到刑部了,還是繼續由錦衣衛審訊,但其祖於朝廷有功,審訊之時慎用酷刑決不能屈打成招。若張氏之罪查實也決不能輕饒,其祖為名臣,其後更當忠於大明,若世受國恩卻私通建奴則罪加一等!此案可為定例,日後有官宦之家通敵叛國者,若查實一律罪加一等,另外但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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