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覺得應該封!”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老王一下子如墜冰窟。
水太涼驚喜地看著李自成。
但他還是迅速清醒。
“陛下,秦王所言甚是,打箭爐為番區之門,自古番人襲川者皆自此出,張獻忠以鐵索橋通大渡河,建康定城以扼打箭爐,則四川再無西番之擾,此功堪比衛青之城朔方!”
水太涼緊接著說道。
話說他都能把張獻忠和衛青相提並論,這腦洞也是極大的。
“無打箭爐,也未見番人越大渡河!”
王承恩鄙夷地說。
的確,明朝川邊一直很安穩,都已經法師化了還有個屁威脅,張獻忠純屬閒得蛋疼,另外他是為了保證大渡河鐵索橋的過路費。這座鐵索橋控扼川藏貿易線,每年光過路費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但打箭爐在土司手中就等於後者控制橋西頭,他只能控制橋東頭,雙方在利益上存在著需要分配的問題。這個老土匪的習慣性做法當然是把想從他口袋裡掏錢的傢伙乾脆弄死,要不然那些土司仗著山高林密騷擾商隊也很麻煩。
他既要保證貿易線安全,又不想跟人家利益分配,自然剩下就只有把人家滅門了。
他滅門的也不只一家。
天全高家,楊家,松坪馬家這些舊土司都讓他滅門了,之前這些土司都參與了對他的抵抗,他正好趁機跟這些傢伙拉清單。打箭爐一帶的長河西,魚通,寧遠幾個土司不過是他無法對外擴張,所以憋得窮極無聊的犧牲品而已。
他甚至都開始向大渡河上游的金川擴張。
由此可見他真憋壞了。
在楊慶和李自成兩個傢伙的禁錮下坐擁二十萬大軍的他,就像個被高年級欺負了的小學生一樣,只好跑到幼兒園抖威風以尋找那種成就感。
至於為國開疆……
呃,那太給他臉上貼金了。
“王公公,有備才能無患,番人為患自唐朝就不斷,雖我大明撫慰有方始終恭順,然此輩終非順民,不過偽為恭順以伺時機。張獻忠此舉乃長遠之計,永絕後患之策,此舉與秦王西征,剿滅西域不臣者同為流芳百世之功!”
水太涼恍如拿錯劇本般,對著李自成拱手說道。
“說的好!”
李自成滿意地說道。
“陛下,奴婢以為此事還是與監國商議一下為好。”
王承恩對朱慈烺說道。
“王公公,你這是什麼意思?以官論,陛下乃天子,長公主也是陛下之臣,以私論,陛下乃長兄,長公主乃其妹,怎麼皇帝做什麼的還得聽臣子的,做哥哥的還得聽妹妹的,這是哪門子道理?”
李自成不滿地說道。
“陛下,這大明還是不是陛下的大明?”
劉文秀這個壞人同樣問道。
“臣不知陛下有何顧慮,然兩廣十萬虎賁皆陛下之兵,若有人敢脅迫陛下,臣與這十萬虎賁將肝腦塗地以報先帝知遇之恩!”
陳子壯趴在地上莊嚴地說。
“陛下,您別聽他們的,他們都沒安什麼好心……”
王承恩不顧一切地喊道。
“王公公,內臣不得干政,朝廷的事還容不得你放肆,把他給我趕出去,要不是念在你護衛先帝有功,今日本王就砍了你!”
李自成喝道。
說話間他拎著王承恩脖子拽過來然後扔給了兩個士兵,而後者拖著王承恩就向大殿外走去。
“陛下,您別上他們的當……”
王承恩哭喊著。
然而這裡可不是南京,在這裡他是沒有發言權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壞種們,恍如一個個漂浮在天空的妖魔般,帶著蠱惑的笑容向著朱慈烺圍攏。很快他們的身影就遮擋在了他望著朱慈烺的視線,後者在被完全遮擋住的最後一刻,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但隨即就徹底看不見了……
“他們這是要另立中yang啊!”
五天後,楊慶看著驛道加急送來的聖旨,饒有興趣地說道。
這份聖旨的內容有三部分。
第一部分赦免桂王和靖江王,並且增靖江王封地為整個廣西,並增靖江王府護衛為五個衛,也就是兩萬五千人。桂王移藩廣州,增桂藩封地為除海南島以外的整個廣東,並增桂藩護衛為十個,也就是五萬人。也就是說兩廣全是他們的,然後他們兩家法定七萬五千軍隊,二王在藩地擁有一切權力類比朝鮮,承認他們事實上的割據,兩廣不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