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泰等人離開的時候,距離他們並不遠的軍糧城,咱大清武英殿大學士陳名夏,正頗為滄桑地看著走下跳板的姜希轍……
“二濱,遠來辛苦了!”
他拱手說道。
“百史兄!”
姜希轍笑著拱手還禮。
就在同時他身後的甲板上,那些全副武裝的荷蘭船員,拎著鞭子厲聲呵斥,在他們中間的船艙口,一個黑乎乎的矮小身影爬上來。似乎嫌他爬得太慢,一名荷蘭人毫不客氣地一鞭子抽過去,那人慘叫一聲,但卻沒有任何異常反應,趕緊加快速度爬出站在甲板上。因為身高差異太大他頂多到那些荷蘭人胸口,又黑又瘦看上去就像個大猴子,尤其是還頂著一個怪異的髮型……
當然,和咱大清到也異曲同工。
而在他身後第二顆同樣顏色的腦袋冒出來……
“這就是你們的兵?”
陳名夏愕然道。
他身後幾個清軍軍官一片鬨笑。
話說這的確有點毀三觀,看著這些最高也就到那些荷蘭人下巴的倭國人,無論如何無法把他們和士兵聯絡在一起。話說八旗健兒們很顯然不會想到,兩百多年後就是一群這樣身高計程車兵把他們當狗踩,踩得他們跪著叫爹。
“當兵最重要是什麼?”
姜希轍說道。
“當然是能打了!”
一名清軍將領頗為自矜地說。
“錯,是聽話!”
姜希轍說道。
說完他把腰上佩劍拔出,然後就在那倭國人第一個走下跳板時候,把劍交給了自己隨行家奴,後者拿著劍走過去,對著那倭國人厲聲呵斥了幾句。後者低著頭不斷點頭,很顯然他對於自己給主人丟臉的這種表現非常自責,他隨即接過這把劍,在碼頭上跪下,對著姜希轍磕了個頭,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與此同時那家奴拔出刀站在了他身旁,那倭國人雙手倒持劍毫不猶豫地捅進了自己肚子,緊接著那家奴手中刀落下,伴隨著鮮血噴射他的頭顱墜落。
“這位將軍,那麼我請問你,從他手中的鳥銃裡射出的子彈,難道比從你手中鳥銃裡射出的子彈更弱嗎?”
姜希轍冷笑著說。
那將領默然了。
就在同時這樣矮小瘦弱的倭國人不斷從船艙爬出,然後源源不斷走下跳板,在那些荷蘭人的鞭打呵斥下混亂地列隊。很快三百多倭國人就這樣踏上了這片他們從未踏足的土地,一個個茫然地看著眼前那些陌生的清軍士兵。而後者同樣也在好奇地看著他們,金錢鼠尾巴與月代頭的會面頗有些令人無語。
陳名夏向旁邊一招手。
一些清軍士兵抱著破破爛爛的號衣走到他們面前扔下,那家奴立刻喊了幾聲,那些倭國人趕緊撿起一身身號衣換上,不過這些衣服明顯都大得多,他們穿著就像三毛穿軍裝般看上去很滑稽,好在也沒人在意這種小事情,最多他們自己想辦法。但這些人的髮型肯定沒法改變,畢竟他們兩邊有中間光溜溜的髮型,無論如何改造不出鼠尾巴,好在這個問題可以用大帽子來解決,總之這些倭國人在極短時間裡就變身為一群搞笑版清軍。
話說清軍的那套號衣本來就已經夠醜了,換他們穿著就更醜的慘絕人寰了。
“這是他們的糧錢!”
姜希轍把一個裝滿龍元金幣的小箱子遞給陳名夏說道。
這種一兩重的金幣,是目前大明面額最高的貨幣,相當於十枚同樣的一兩重銀幣,後者就是一元,錢幣上除了面值外,另一邊都是龍。剩下還有一種五角的銀幣,再以下就是四種分別價值一角,五分,二分,一分的銅幣了,一角開始向上都有對應的紙幣,後三種沒有紙幣,這些鑄幣上都是坤興公主的頭像,紙幣上也分別是龍和她的頭像。
陳名夏接過箱子。
“剩下的就交與百史兄了,舜水兄會在雁門關等著,這些人在雁門關交給他就行。”
姜希轍說道。
“二濱何不往北都一遊,攝政王也是思賢若渴啊!”
陳名夏說道。
“這就沒有必要了吧?”
姜希轍說道。
“百史兄,明清份屬敵國,小弟此來只以私交,若見貴主就成通敵叛國了!”
他緊接著說道。
“二濱想多了,攝政王只是想請二濱為貴主帶一份禮物,大清至今無寸土取之於明,大清目前所有之地皆取自闖逆,若貴主能內平奸臣外掃流寇,明清難道就不能如宋遼之好?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