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聖旨上何時召鄧國公赴中都!”
毛奇齡忍無可忍地質問道。
“拿聖旨原件!”
楊慶說道。
史德威趕緊給他把聖旨原件拿來。
“這難道不是鄧國公?”
楊慶指著上面的鄧國公三個字義正言辭地說道。
毛奇齡低頭看著……
“楚公,陛下的聖旨乃是鄙人親筆書寫,你覺得鄙人會不認識自己的筆跡嗎?這根本不是那份聖旨,這是別人編造的,若楚公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那鄙人是不是該認為是楚公偽造聖旨?”
他怒道。
“何為聖旨?”
楊慶冷笑一聲指著上面蓋著的玉璽說道:“這就是聖旨,你的字跡有個屁用,難道你的字還比玉璽更有效!”
毛奇齡憤慨地看著他。
然後拂袖而去。
“他不會真這麼衝動吧?”
史德威疑惑地說。
“故意的,明天他們的那些報紙就該替金聲桓鳴冤,然後說咱們偽造聖旨陷害忠臣了,這些廢物也就這點本事,他們無非就是想詆譭我的聲譽順便顯示他們的存在。再回去拿這件事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估計他們想讓皇帝下什麼決心,但皇帝對我這個奸臣還抱有幻想,他們故意來激怒我製造事端,回去刺激皇帝,話說他們其實和那些爭風吃醋的妓女沒有什麼區別。”
楊慶說道。
可憐毛奇齡剛走出不到十米啊!
這兩個混蛋就在他身後肆無忌憚地編排他。
他回過頭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剛剛說了這些話的楊慶,楊慶笑咪咪地向他舉起茶杯,毛奇齡猛然回頭,大步向外走去。但就在這時候,兩個參謀走過來,就在三人擦肩而過的瞬間一邊一個抓住了他胳膊,然後腳下同時一絆,毛奇齡驚叫一聲向前撲倒,那兩人手一拉他直接撞在地上。
緊接著他慘叫一聲。
還沒等他捂著一嘴血從地上爬起來,那兩個參謀就拎著他的胳膊和腿把他抬起來,在他掙扎中走到門前一喊號子扔了出去!
“呃,這樣他回去更有話說了!”
史德威不禁莞爾然後說道。
“不管他們想讓陛下下定什麼樣的決心,對我們來說,還是讓陛下趕緊下決心吧!”
楊慶喝著茶說道。
可憐的毛奇齡趴在門外正下著小雨的石板地上,艱難地一節節恍如生鏽般撐起來,然後擦了擦滿嘴滿臉的鮮血和雨水,低著頭踉踉蹌蹌地走向大門……
當然,這是他的光榮。
第二天他們控制的幾家報紙,就開始大肆渲染楚公假傳聖旨,故意陷害鄧國公,毛奇齡奉旨調查,揭露其不法之行並面斥之。最後楚公惱羞成怒,並對其進行殘忍毒打,嗚呼,我大明何時竟出如此逆臣,可憐毛奇齡奉旨辦事,居然被毒打至面目全非連牙都掉了好幾個。
更可憐的是鄧國公,以重病之身慘重陷害,冤得都快六月飛雪了。
當然,這些沒什麼卵用。
明軍還是迅速完成對襄陽的包圍並開始架設神威無敵大將軍炮,兩個軍加重炮旅總計五萬大軍,將金聲桓困在襄陽。
龍興天子情緒穩定。
不但情緒穩定,而且準備給楚國公封郡王了,雖然大明的郡王通常都是死了追封的,但從崇禎封李自成為秦王開始,這個規矩已經打破,連異姓藩王都封何況郡王。再說以楚國公目前的身份,目前的功勞,本來也配得上一個郡王,無論嘴上怎麼說,其實大家都明白,是他挽救了大明,否則無論李自成八十萬大軍下江南時候還是多爾袞大舉南下時候,大明也都差不多該沒戲了。
一個郡王很合理。
很顯然皇帝陛下並沒在意楚國公假傳聖旨陷害忠良的事情。
再說金聲桓算個屁忠良。
他和楊慶狗咬狗,對於龍興天子來說並不是壞事,如果楊慶能在襄陽城下碰個灰頭土臉,那麼無疑就更加完美了。不用多了,只要金聲桓能在襄陽撐到冬天漢江封凍,楊慶就很難繼續打下去,明軍炮火的確兇猛,可對後勤的依賴也更大,像神威無敵大將軍炮這樣的武器,沒有水運補給是很難維持進攻的。更何況那襄陽城也不是隨隨便便能開啟的,這些年金聲桓的財力幾乎全堆在這座要塞了,不說銅牆鐵壁,也是目前大明最頂級要塞之一。
只要金聲桓能撐到冬天,皇帝陛下就可以出面了。
以調解人姿態出面。
聯合李自成,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