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歐洲和倭國傭兵在內的一萬守軍,總計兩百多門輕重火炮,最重的大炮和神威無敵大將軍炮同樣級別,也相當於歐洲的三十二磅炮。因為四周都是平地,而這座要塞主堡是兩層,最高處的重炮完全具備和明軍的神威無敵大將軍炮對轟能力,甚至同樣裝備有臼炮,也有開花彈。
所以明軍內部對它也很犯愁。
畢竟有當年熱蘭遮城之戰的經驗,明軍將領們都知道這東西很難打。
而嚴關遠超熱蘭遮城。
不過也僅僅是重視而已,畢竟再堅固的堡壘也可以透過圍困解決,嚴關的確不好打,的確物資儲備充足,但它能在圍困中撐幾年?
困上三年什麼要塞也廢了!
更何況隨著南寧到手,根本就不需要進攻嚴關,從南寧的背刺就簡單多了。
瑟瑟秋風中一輛四輪馬車沿著官道從東而來停在城門外,緊接著對面放下吊橋馬車駛過,在一座炮臺上停下,車內乘客走出,在等候的軍官陪同下繼續向前,然後透過橋樑到達主堡城門,門前已經有不少人在等他。
“顧兄,他們怎麼說的?”
一個身穿文官服的迎上前急切地說道。
桂林府推官,靖江王朱亨嘉派往衡陽的特使顧奕,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那些等待他的鄉賢們立刻一片哀嘆。
“難道真得無可挽回?”
一個老鄉賢眼巴巴地看著他說道。
“倒也不是真得無可挽回,聽他們的意思是隻要大王去南都即可,楊慶要的只是大王尊旨!”
顧奕說道。
“可大王去了南都還能回來嗎?”
朱亨嘉親信孫金鼎說道。
顧奕尷尬一笑。
“顧推官的意思是,楊慶可能並不是想吞併廣西,只是想要大王去南都,只是要大王聽他的話,遵他發的這份聖旨,但他對廣西的地盤其實並無染指之意?”
那老鄉賢推開孫金鼎說道。
“也不只是如此,他們還想要咱們把潯州和梧州給他們。”
顧奕說道。
“他們想要逼咱們走欽州?”
另一個鄉賢立刻明白了。
然後所有鄉賢都恍然大悟,他們都是聰明人,這種事情只要一想就能明白,什麼楊慶要靖江王去中都祭祖都是藉口,真正的原因是楊慶對他們出口不走欽州而走廣州不能容忍。畢竟走廣州的話,欽州港剛剛設立的海關不但不能收稅,而且還導致大量以此為生的工人失業,這才是楊慶不爽的原因。
銀子才是重點。
“這樣說來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個鄉賢露出輕鬆的表情說道。
的確,僅僅是為這個的話,倒要不是不能接受。
他們走廣州純粹是意氣之爭,但走廣州也不是不交稅,都是交稅那麼廣州還是欽州都一樣,西江的運輸的確方便點,但欽州的海運路線更短一些,對於他們的那些商船來說在欽州裝貨更方便。
為這點小事不值得和楊慶撕破臉皮。
畢竟真打起來肯定輸。
這一點他們心裡有數,嚴關只是個討價還價的籌碼,又不能真指望一座嚴關擋住楊慶,更何況現在南寧的明軍已經兵臨潯州。
“這倒是咱們多心了!”
那個老鄉賢長出一口氣說道。
“走,立刻回桂林,按說這祭仁祖的確是大事,大王說到底也是仁祖一脈的長房,不去的話也的確有失孝道了!”
另一個鄉賢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
幾個潯州和梧州的鄉賢焦急地喊道。
這是連他們也拋棄啊!
“什麼怎麼辦?都是大明的官軍難道還能如土匪般搶你們的?再說官軍去那裡也是為了保護你們,最近大藤峽的瑤人可不怎麼老實,楚公這也是為了安定地方!”
老鄉賢義正言辭地說道。
然後他們一起撇下傻了眼的潯梧二州鄉賢,心情愉快地向碼頭的客船走去。
“諸位,難道忍心讓大王送死?”
孫金鼎在後面怒道。
“荒謬,聖旨只是召大王去中都祭祖而已,何來大王生死之說?縱然楊慶奸臣包藏禍心,大王難道就置孝道人倫於不顧?祭祖乃大事,縱然有危險也不能退縮,若楊慶真喪心病狂敢謀害大王,我等當然不能坐視,大王又不是沒世子,有世子在,那楊慶就別想奪我靖江藩!”
老鄉賢回過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