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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這盛世,如你所願

敢在這條線被明軍戰艦遇上都是打沉。

只有海州到膠州的這條走私線是他的一線生機。

而且還是在楊慶默許下。

楊慶想掐斷很容易,他只是吊著多爾袞一口氣,讓這傢伙半死不活還有點希望,避免其破罐子破摔,就像當初在朝鮮的時候一樣拿人當糧食而已。每年透過膠州給他輸個百多萬石糧食,反正有銀子可賺,話說多爾袞手中還是有些銀子的,不要小看一百萬石,雖然和理論上數十億公斤的產量相比不算多,但糧食安全在安全線外和線內是質的區別。

有這一百萬石就能維持。

沒有這一百萬石就必須從百姓身上加重搜刮,然後導致大規模反抗從而使糧食缺口擴大到一千萬,再導致更大規模反抗繼續擴大缺口最終形成崩塌效應,路易十六帝國崩潰是怎麼開始的?不就僅僅是麵包漲價嗎?糧食安全就是這樣,能維持和全面崩潰之間往往就是最後一塊支撐的磚頭。

另外多爾袞還能從蒙古草原弄些牲畜補充,甚至八旗精兵自己都能屯田。

多爾袞的確已經這麼幹了。

現在八旗除了蒙古和滿洲,剩下的漢軍,朝鮮,神軍,統統都得自己屯田解決部分糧食。

要不他還能怎樣?

他是要做聖主明君的人,怎麼可能對士紳收稅?他要對士紳收稅的話和楊慶有什麼區別,這樣他不讓士兵屯田還有別的辦法嗎?至於八旗蒙古則把宣大等地完全變牧場,反正那裡也種不出多少糧食。之前這種狀態的確可以維持,雖然北京米價高到二兩一石,但也不算太高,明末時候北方米價二兩不算離譜。宣大及遼東七八兩的時候都有,崇禎十年時候大同米價普遍四兩,說到底只要沒有大規模戰爭,僅僅區域性的造反,不會把糧價推到令人髮指的高度,而這時候三方停戰都快兩年了。

農業生產還是有很大程度的恢復。

但現在完了。

楊慶這個混蛋和東林群賢之間快快樂樂地遊戲,卻無意中毀了多爾袞那脆弱的糧食供應。

南邊糧食全不捨得賣餘糧了。

李自成開價一千五百萬石啊!大明朝廷早就已經不收糧,包括軍隊的糧食也是直接採購,雖然官府倉庫也有但肯定不足以支付。哪怕李自成只要四百萬石,最終結果也必然是大量從民間購糧,江南雖然糧食足夠但也不是說餘糧多到四百萬石完全不值一提的地步,那可是近四億公斤。這個時代大明監國控制區的糧食也只是勉強能夠,略微有點剩餘而已,否則楊慶也不會拼命推廣地瓜甚至『逼』著人喝地瓜酒了。

這鬼年景地主家也沒餘糧啊!

哪怕就是四百萬石,也得抽空市場上幾乎所有餘糧,尤其是這四百萬石還必須一年內交付。

那不屯糧就是傻子了。

南京糧價一個月內由六錢一氣漲到了一兩,後來楊慶強制『性』干預,一邊嚴禁繼續漲價,打擊囤積居奇,一邊把官庫糧食低價投入市場。尤其是把各地皇莊預備釀酒的大量地瓜和去年收穫的玉米投入市場,親自帶著宮裡的監國一起吃玉米麵餅子,比如弄個鐵鍋燉魚之類的,以此穩定各地米價。

但他肯定不會管多爾袞死活。

當南京糧價達到一兩時候,那些走私商賣給北方的糧食就已經達到三兩了,而曹三喜之流在北京出售的糧食就已經突破四兩直『逼』五兩了,他經過的每一層關卡都是成本,明軍水師沒好處是不可能放他們透過的。

北都。

“瑪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錦衣衛北都站站長徐誠看著面前的清湯寡水,一臉鬱悶地把筷子拍在桌上。

五兩銀子一石米啊!

這都和當年那些因為吃不飽飯造反的邊軍一個待遇了,哪怕他這個名義上的小雜貨商還算有點錢,也受不了這種價格啊!連喝三天稀粥後他都已經兩眼發綠了,現在看著路過的耗子都親切。

“昨天九門提督又抬出去一百多具餓死的,聽說還有不少的鐵桿莊稼呢!”

他的夥計或者手下說道。

“活該,這些狗東西當初賣李自成時候賣得挺快活,現在終於遭報應了,話說跟著李自成好歹還有地瓜可以吃,如今跟著多爾袞連地瓜都沒得吃了!”

徐誠恨恨地說。

他可是記得當初自己是怎麼從陰溝的惡臭中爬出去的。

就在這時候突然外面響起槍聲。

“怎麼回事?”

他愕然道。

幾乎同時另一個手下拿著個燒雞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