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這個沒多大用,畢竟接下來荷蘭人會滿世界地種植咖啡直到它氾濫,可他現在似乎有一種收集強迫症,總想把能夠引種的東西統統都弄來。再說東印度公司這種好僕人,不使喚白不使喚,他只要把大明宮廷絲織品這個釣餌垂著,東印度公司就得跟哈巴狗一樣搖尾巴。他們去年剛剛訂製了一批刺繡,其中一幅加上波旁家族的紋章,江寧製造局負責製作的,荷蘭人一個月前出於嫉妒向他告密,英國人一萬兩銀子採購,最後回去宰了法國國王五萬金路易。
二十幾倍的暴利!
算上兩國金銀比率不同,利潤超過五十倍!
那他為何不讓東印度公司多勞動一下?和五萬金路易相比,東印度公司死幾個僱員算什麼?給他滿世界順手蒐羅些作物種子算什麼?給他輾轉幾萬裡運幾匹馬更是不值一提,話說第一批夏爾馬一個月前應該已經在倫敦起航了。
當然,這些就不是唐王這些人能知道的了。
“大王率領一個旅走運河,帶著第一筆四十萬枚金幣先啟程,這時候到徐州基本上黃河凌汛期也結束,然後繼續走黃河到洛陽。李自成的人在洛陽接收,您和他們核對這筆金幣的數量並繼續在洛陽等待,剩餘的銀幣會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分批運輸到洛陽。不過需要扣除兩百萬,這兩百萬是李自成在咱們這邊採購糧食的,這是他們的人自己用掉的,這些糧食同時北運,您需要的只是和他們核對好一千三百萬的金銀幣。總計這一千三百萬全部交付,您再從洛陽啟程前往長安接駕,至於陛下願意到洛陽沿黃河而下,還是出商洛道南下進漢江這個看陛下的意思。”
楊慶說道。
“信公到何處接駕?”
沐天波說道。
“若走黃河而來,那我就率領南京部分官員到揚州,若走漢江南下那就到大勝關。”
楊慶說道。
他不在乎這個,他到哪兒接駕也不怕南京有人翻身,這城裡城外幾百萬他的狂信徒,更別說近衛還有兩個軍,城裡上萬軍警,兩萬多錦衣衛再加四個民兵軍,這全都是一天之內就能投入南京城的。
就那七萬青蟲不說藐視他們,一萬警察就能踩著他們唱征服。
對付他們根本不需要大炮。
警察的防暴彈就足以。
所以去哪兒接朱慈烺,對他來說並沒有本質區別,話說就是跑到長安去接他都敢,就是不知道李自成敢不敢。
唐王和沐天波眼神多少有些複雜地看著他,很顯然楊慶在這個問題上的坦蕩令他們意外,這時候他們都不知道楊慶是真問心無愧,還是目空一切了,話說這個……
這個奸臣總是難以理喻。
“你們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為什麼你們總是懷疑我呢?為什麼我做了這麼多,你們還不能相信我?”
楊慶說道。
然後他站起身,四十五度角仰望著朗朗清空……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這傢伙厚顏無恥地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