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積在專門的倉庫。到冬天第一場雪降臨南京的時候,總計一千一百萬枚龍元銀幣和四十萬枚金幣全部完成,但因為冬季運輸不便,龍興天子特旨等明年開春再運,至於他也將渡過在長安的最後一個冬天,到明年麥收以後再啟程。
畢竟不能為了給他搬個家,就搞得各地雞飛狗跳,以至於耽誤重要的麥收。
總之聖駕還都南京終於明確。
不過老百姓對此並不關心,畢竟他們對這個皇帝沒什麼印象,大明各地百姓只知道他們的錢幣上印著的那個姑娘,還有傳說中神仙下凡,給他們帶來全新生活的信國公。
皇帝什麼的對他們來說縹緲得很。
甚至很多地方老百姓還以為錢幣上這姑娘才是皇帝呢!他們才懶得管監國和皇帝之間的區別,他們只知道這姑娘就代表著財富!而財富就是他們追求的一切,換句話說這姑娘就代表一切,這姑娘就代表吃的穿的!至於皇帝是什麼?能吃還是能穿?不能吃不能穿那與他們何干?這天下是皇帝的?官府早就發告示了,這天下是老百姓的!皇帝是天子?官府也早就發告示了,皇帝不是天子,皇帝和俺們一樣都是凡人!不得不說之前的那份聖旨影響實在太惡劣!讓那些官員士紳面對老百姓的反駁根本就無話可說。
路都自己堵死了啊!
話說這時候他們才明白楊慶心思之深沉陰險。
而就在這個冬天裡,德川家光也做出了選擇,面對明軍佔據佐渡島和封鎖石見銀山造成的財政危機,他選擇了……
他選擇了屈服。
畢竟他也沒別的招,他沒有海軍不可能收復佐渡島,就鹽飽水軍那些還得靠接舷戰打仗的戰船,根本開不出關門海峽,隨便幾艘明軍巡洋艦就能教它們做人。而石見銀山雖然還能勉強透過陸路運糧,以維持那裡最低限度生產,但根本不可能維持財政運轉,尤其是在各種錢幣均不同程度大量流失的情況下。
那些外樣大名可不會管他死活。
對馬藩,薩摩藩,新加入的長州藩,甚至福岡藩,九洲島上一堆玩走私玩得快快樂樂的。
荷蘭人也一樣。
長崎港規定了每年貿易額度,規定了每年流出錢幣數量,但荷蘭人照樣一船接一船把各種貨物運到倭國和走私商合夥,把這些東西偷偷賣到包括江戶在內整個倭國,繼續不停抽空他們的錢幣。
越來越多的地方開始實物交易。
混亂無處不在。
他需要這兩座礦山補血。
“公爵閣下,我們可以接受您的要求,但第一筆賠款最多十萬,我們真得沒有那麼多金幣,餘下的我們可以三十年分批支付。作為對您的補償我們可以增加函館作為通商口岸,以幫助貴國的捕鯨船,他們可以在函館進行停靠補給。”
阿部忠秋說道。
“開竅了?知道這對你們是好事了?”
楊慶笑著說。
“是的,公爵閣下,以前是鄙人愚昧,但回去之後鄙人就立刻想明白了,這的確對我們是好事!”
阿部忠秋說道。
“行,我這個人最好說話了!”
楊慶爽快地說道。
反正這筆錢少不了,他對第一筆並不很在意,而且倭國這些年被抽血嚴重,錢幣數量不斷減少,這從蔗糖之類出口倭國的數量可以看出,實際上已經開始減少,也就是說這幾年這塊韭菜地割得有點狠。這種事情不能竭澤而漁,在運輸能力限制的情況下無法快速增加歐洲的出口量,那麼倭國就是重要的傾銷地,畢竟它離得近人口還多。倭國消費能力的下降,會造成江浙的產品過剩,雖然說經濟危機過於誇張了,但至少會有影響,對於工商業的統籌決策者來說賺錢並不是最重要的,持續,穩定的發展才是最重要的。
市場有時候需要扶持。
割韭菜太狠造成消費下降對工商業者的打擊,甚至超過對消費者的。
就先讓倭國人淘幾年金子吧!
“非常感謝,公爵閣下,我們還為您單獨準備了一些禮物,希望您能夠笑納!”
阿部忠秋低著頭說道。
“呃,不會是女人吧!千萬不要給我送女人,你也知道我的未婚妻是監國公主殿下,她會生氣的,如果是女人的話,我建議你送給我們的內閣其他幾位成員!”
楊慶趕緊說道。
可不能頂風作案,當然,主要是他也知道德川家光會送什麼貨色,到時候別被那白慘慘的臉蛋和黑黢黢的牙齒,給嚇出心臟病來。至於他們用這個去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