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帶貨的黑市就便宜多了,這也讓李自成試圖控制奢侈品消費的努力付諸東流。
丁啟相明顯還沒猜到嚴武的真實身份,只是以為後者猜到自己是去接貨想敲一筆而已。
“我不信!”
嚴武笑著說道。
“嚴兄,你我還得結伴同行,兄弟豈敢騙你,再說我就這點行李,就算藏還能藏多少!”
丁啟相說道。
這時候那些錦衣衛已經在翻他的行李。
“騙不騙我搜了才知道!”
嚴武說話間開始脫他衣服,而另外幾個錦衣衛則控制住劉楗並開始扒他衣服,很快兩人就被扒得只剩下了褲衩,在深秋的寒風中,哆哆嗦嗦地站在那裡。一名控制丁啟相的錦衣衛還不懷好意地盯著他,明顯這個傢伙對小丁的細皮嫩肉更感興趣,小丁和劉楗欲哭無淚地看著他們一件件檢查自己的衣服。
不過他們並無收穫。
“扒了他們靴子,何基,你搜他們褲衩裡!”
嚴武說道。
“嚴兄……”
丁啟相嚇得驚叫一聲。
他身旁那男子帶著詭異地笑容開始搜身,小丁被他的手搞得驚叫連連恍如爬進蛇蠍,與此同時幾個錦衣衛迅速扒了他們的靴子。嚴武拿過劉楗的靴子捏了幾下,立刻就試出了有夾層,緊接著他割開一點口子,從裡面拿出了油紙包裹的盟約……
“丁兄弟,你很不老實吆!”
他笑咪咪地說道。
丁啟相已經猜到他身份,臉色立刻黯然了許多。
然而劉楗依舊沒猜到。
“嚴,嚴兄,鄙人的確是奉大清攝政王之命,南下與大明皇帝結盟的特使,然此事亦於貴主有利,既然嚴兄知道了,不如將我二人帶往長安交由貴主處置!”
他說道。
嚴武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耳光。
“狗漢奸,我秦藩之民亦漢家男兒,豈能與建奴為伍!都捆起來,再把他們的嘴堵上,押往鳳陽向鎮守府檢舉!”
他緊接著怒斥道。
錦衣衛設計坑皇帝的戲碼明顯有點不太合適,但秦藩的愛國商人出於對漢奸的痛恨之情,在發現有建奴奸細裝作他們的同行後,憤而拿下並送交官府……
這個戲碼就可以了。
倒黴的丁劉二人就這樣被捆起來連同兩個隨從一起,被錦衣衛塞進早就等待在灃湖岸邊的船,然後順流而下直奔正陽關。在正陽關嚴武派出手下騎馬至鳳陽,並在鳳陽以通訊塔向南京發報,而他則帶著犯人乘船沿淮河繼續順流而下。
第二天。
“楚公,拿下了,嚴武報告他們已經拿下了丁啟相,正沿著淮河送往鳳陽,和丁啟相一起的是建奴使者劉楗,前四川巡撫劉漢儒之子,而且他們還在這兩人身上搜出了一件特殊東西。”
徐平帶著興奮的笑容說道。
“什麼好東西,總不至於是陛下和多爾袞結盟的盟約吧?”
楊慶饒有興趣地說。
“楚公真料事如神,他們身上就是帶著陛下與多爾袞結盟的盟約,而且上面早已經有了多爾袞的簽名和蓋章,應該是劉楗帶著這東西來的,也就是說之前他們已經聯絡好。多爾袞先同意了,並起草盟約簽字,然後再送到霍邱,而我們的陛下,也同樣已經在這份盟約上簽名蓋章甚至按上了手印。根據他們的盟約以後明清結為兄弟之國,把咱們奪回的半個山東再給建奴,而多爾袞的二十萬八旗隨時等候陛下命令南下。楚公,這叛國罪是坐實了的,無論怎麼算他都跑不了一個叛國的罪名,您下令吧,屬下這就去抓捕!”
徐平說道。
“他終究還是走了這一步啊!”
楊慶頗有些唏噓地嘆了口氣。
話說還不是他逼的,準確說還有陷害的成分呢!
“他準備如何對付我?”
緊接著他問道。
“那個劉楗骨頭很軟,嚴武在船上沒怎麼動手就問出了,按照他們的計劃先由多爾袞向黃河線進攻,製造他們大舉南犯的假象。陛下以親征抵禦建奴為名以聖旨召李張桂三家的軍隊參加,並逼迫咱們放其過來再以之送陛下兵臨南京。如果咱們不放就由陛下以聖旨指責您,南京的文臣士子和江浙士紳一起動手,製造混亂逼迫您就範。”
徐平說道。
劉楗的確在嚴武的手段下迅速招供了。
甚至這份聖旨是怎麼籤的他都已經招了,但嚴武很懂事地沒有把這部分記錄上報,畢竟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