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來的,畢竟那些牧民同樣渴望南下發財。
多爾袞是拖。
他很清楚決戰自己毫無希望,哪怕加蒙古盟友,他的入關軍隊也不過十萬,而且其三萬八旗朝鮮,這些人的戰鬥力不會姜鑲這些人的部下更強,剩下全是投降的。這些軍隊將領肯定和他一心一意,但那些士兵面對他們的舊主能有多少戰鬥意志很難說了,而他的優勢是那些士紳把他當救命稻草,只要他在北京堅持住或者說拖住李自成,各地士紳都會看到希望起來爭取他們的主聖臣賢時代的,同樣那些異族也會看到洗劫原花花世界機會。
總之他的潛在盟友眾多。
但這些人都需要時間,需要足夠的信心,那麼他死守北京,拖住李自成會給這些人時間和機會。
然後等李自成筋疲力盡的時候反擊。
這很冒險。
但多爾袞也沒別的選擇。
他這次南下是死求活,對朝鮮的進攻只是為他補充了兵力,但貧瘠的朝鮮沒給他多少糧食,晉商的糧食走私斷絕,失去外來補充的咱大清自己產不出足夠糧食,去年冬天是靠吃朝鮮人老弱才挺過來的,今年的嚴寒和乾旱更嚴重,這樣下去他們會被活活困死的。
為了生存下去他們只能向關內擴張求一條生路。
這是一場命運的豪賭。
“但是這糧食不夠啊!”
原本歷史和馮銓死對頭的陳名夏說道。
“不夠?”
馮銓獰笑著說:“這不是糧食?”
陳名夏一開始沒明白,但當目光順著他看的方向,落在那些女人和小孩身後,緊接著倒吸一口冷氣,他用震撼的目光看著馮銓,然後再也沒說什麼,帶著自己的家奴徑直走到前面一處緊閉的院門前,毫不客氣地砸開闖了進去,很快裡面傳出了女人的哭喊聲。
“那玉石俱焚吧!”
馮大學士揮舞雙臂癲狂地吼叫著。
他並沒注意到,此時在他不遠處的陰溝裡,一雙眼睛正在汙水的惡臭透過石板的縫隙,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看著那些女人在哭喊被押往遠處的皇城。
在馮銓帶著家奴和那些充當威懾的清軍走後,這雙眼睛的主人小心翼翼地在汙水向前爬行,好在頭頂的石板到處都是縫隙,所以裡面的空氣還算流通,否則這樣的環境非把人燻死不可。他這樣一直爬到了這條陰溝的出口,然後在這裡等到了夜幕的降臨,在確定四周無人之後,推開面前一具泡發了的死屍,迅速進入外面的排水溝,沿著水溝小心翼翼地繼續向前遊動,不時推開一具具擋住自己的屍體。因為糧食匱乏,實際這座城市每天都有大量的貧民餓死,順軍圍城後更不會有人清理,別說這些水溝了,城裡的街巷裡死屍都是最不稀罕的。
包括一些被清軍jian殺的女人。
這座城市在順軍圍城後,實際已經淪為魔巣,如果說李自成進北京後主要折磨官紳,現在清軍進城後倒黴的是平民百姓了。
這個人很快到了德勝門水關。
順軍一直是以對東面各門的進攻為主,其他各面都是警戒而已,這裡守衛的清軍數量不多,也沒什麼人注意城內,他迅速隱入水關涵洞的陰影,這裡的水深沒頂,甚至還有幾具死屍堵在鐵欞前。他退到岸邊解開背囊,拿出專用的潛水服穿,這東西實際是一個密封的頭套,面連著一個皮管,皮管有浮木可以漂浮,因為皮管長度有限最多也能在水下一丈。不過用於這種水關足夠,潛入水下後他用手很快『摸』到了淤泥下鏽蝕的鐵欞,用攜帶的精製鋼鋸開始在水下兩米深,在加一尺深的淤泥下鋸這些多年沒換都快鏽成爛木的生鐵。
很快一個足夠他進出的洞口鋸了出來。
他浮出水面吃『奶』疙瘩補充體力。
休息夠了後扒開淤泥倒退著鑽進了涵洞內,『露』出水面後小心翼翼地扯過後麵皮管,而涵洞裡面保持內外水位的水閘是半開的,他直接從水下潛過去到了外面的鐵欞前,透過這道鐵欞是護城河。
他按照剛才的步驟很快鋸開洞口鑽了出去。
城牆毫無察覺。
他悄然遊過護城河,隱入對岸的荒草,匍匐向前藉助荒草掩護一點點遠離城牆的視線,直到出去十幾丈才爬起來,收起潛水服躬著腰迅速向前離開了這座城市,十幾分鍾後他遇了一隊巡邏的順軍士兵。
“錦衣衛北都站站長徐誠求見秦王!”
他掏出腰牌對著那些愕然計程車兵說道。
(潛水服《天工開物》裡有,大致是那樣,不過面是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