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騎兵的馳『射』,後衛的一個個方陣中,那些抬槍手和鳥銃手有條不紊得地『射』擊著,不斷把因為鐵蒺藜太多而不得不減速的蒙古騎兵『射』落馬下。
相反後者的騎兵弓『射』出的箭卻很難穿透順軍重甲。
雙方就這樣糾纏著。
而此時正面的清軍卻停下了。
同樣他們的火炮也停下,然後所有大炮在不到兩百米距離,同時對著順軍噴火焰,密集的霰彈打在順軍步兵身上,順軍步兵紛紛倒下,但順軍還擊的炮彈也讓清軍炮兵立刻死屍枕籍。
驀然間那些死兵齊聲嚎叫,所有人都向著順軍開始狂奔。
順軍炮兵立刻後撤。
他們拖著自己的大炮,趁著那些死兵拔除拒馬的機會,迅速撤退到那些方陣之間的空檔,然後重新架起大炮繼續轟擊,而方陣中的鳥銃手和抬槍手同時開火,不斷『射』殺那些移除拒馬的死兵。後者雖然死屍枕籍,但卻依然完成了任務,緊接著所有死兵後狂奔而逃,就在同時他們後面的盾車兵開始了向前狂奔。碾過一具具死屍的盾車,以極快速度拉近距離,但在撞上那些長矛林之前,這些盾車又迅速停下,一個個弓箭手從盾牆後面『露』出頭,開始用步兵弓『射』向順軍。
後者中間一支支抬槍鳥銃繼續向外噴『射』火焰。
與此同時整個方陣前移。
前排那些西北大漢身上都是棉鐵複合甲再加札甲或者鱗甲,甚至臉上都帶著鐵面,渾身盔甲加起來六七十斤,這可不是粗製濫造的,這全是在遵化鐵場冶煉並冷鍛的。依靠著這些重甲步兵的肉盾,一個個方陣頂著清軍的重箭,將雙方距離拉近到長矛的攻擊範圍,用密集的長矛攢刺盾牆上『露』出的清軍。與此同時鳥銃和抬槍幾乎懟到盾牆上『射』擊,擊穿牛皮鐵皮和木板三合一的盾牆,轟擊後面的清軍士兵,而那些奇兵卻從長矛的密林下面鑽出,直接從盾車的間隙鑽進去與裡面的清軍刀牌手展開肉搏。
不過後者不只是一重。
清軍的盾車重步兵都是多層盾車連番攻擊,後面的盾車掩護下另外一些清軍依然在『射』箭,不過有前面盾車的阻擋,他們的箭效率並不高,反而不如那些順軍的抬槍更有效。
實際上雙方優勢互相抵消。
清軍盾車阻擋了順軍長矛林,但順軍重甲步兵抵擋了重箭,哪怕清軍的重箭能破甲,破的也是明軍那些粗製濫造到連杜松都能被『射』穿頭盔的貨『色』,順軍的冷鍛重甲再加棉甲多層防護足以抵擋。同樣順軍的火器比例遠超清軍,哪怕清軍的盾車也配有鳥銃甚至輕炮,但和順軍幾乎超過一半的火器相比還是差太遠。當他們的重箭五步yan『射』的優勢被抵消後,順軍火器威力更大的優勢顯現,但清軍盾車又橫在中間抵消順軍最拿手的長矛密集攢刺。
最終雙方短兵肉搏反而成了一致的選擇,清軍刀牌手和順軍奇兵在盾車與長矛林間殊死搏殺。
就連部分順軍長矛兵都加入。
正面步兵就這樣陷入血戰,混『亂』的戰場上所有順軍和清軍都在殊死搏殺著,他們在互相用唾沫都能吐到的距離用弓箭,鳥銃甚至抬槍和弗朗機對『射』,哪怕孱弱的弗朗機實心彈都能打穿好幾個。而在炮火中那些近戰步兵兇猛地砍殺著,各種武器帶著飛濺的鮮血揮舞著,死屍甚至重傷員倒下緊接著就被無數腳踏爛,然後又不斷有更多人倒下。砍斷的肢體墜落,流淌的鮮血匯聚,被掀翻的盾車,折斷的長矛在死屍間堆積,近十萬人的血戰讓古老的黃河岸邊變成屠場,吶喊吼叫慘號伴著槍炮和爆炸聲響徹天空。
順軍後方同樣在激戰。
就在正面清軍步兵衝擊時候,蒙古騎兵也放棄襲擾開始正面衝擊。
不過他們就差多了。
西班牙方陣雖然不能說完克遊牧輕騎兵,但至少不輸後者,而加上超過一半的火器比例後,那遊牧騎兵就是自取其辱了。面對衝擊的蒙古騎兵們,順軍士兵只需要依靠重步兵的肉盾用長矛林阻擋住,然後就可以不斷用鳥銃和抬槍『射』殺蒙古騎兵,後者再一次完美表演了他們的時代是如何落幕的。
“他們不會想自己打完整場吧?”
高得捷疑『惑』地看著高一功那裡的中軍旗幟。
後者依然沒給他出擊命令。
他又疑『惑』地轉回頭看著對面,他對面結陣的八旗滿洲精銳騎兵同樣也在茫然地看著他們,很顯然敵方對此也很懵『逼』。
“或許吧?看起來這些老土匪心裡有氣啊,大好形勢一下子完蛋,不得不跑到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