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絕大多數都只敢用箭去『射』他,或者繞過他和他身旁的明軍騎兵交戰,楊慶就這這樣帶著他的大旗和不多的幾十個騎兵,所向披靡地馳騁在混戰的戰場上。
很快他就直面袁宗第。
後者帶著至少五百騎兵,一直在高處指揮局。
楊慶不需要充當指揮官,他的後面有第二軍副將,後者才是戰場的指揮,而他則幹他最喜歡乾的斬將奪旗角『色』,之前雙方陣前會面不能殺袁宗第,但此時戰場上就不一樣了。最多看在他為大明血戰二十年不屈的份上不殺死,但生擒還是少不了的,只帶著幾十騎的楊慶亢奮地直衝袁宗第,後者身旁騎兵立刻列陣準備迎戰。
楊慶的速度不斷加快。
他身旁幾十騎以三角陣型跟隨著他兇猛地衝向自己十倍的敵人。
然而他的敵人卻停下了。
楊慶心中驀然一動。
情況很不對!
但這時候已經晚了。
就在他距離袁宗第還有不足十丈的時候,看到了後者臉上詭異的笑容,幾乎就在同時,列陣的順軍騎兵部從背後拔出了火槍,三百支簧輪短槍齊刷刷瞄準了楊慶。
“下馬!”
楊慶大吼一聲。
在狂奔的戰馬上他縱身躍下。
但他的那幾十騎部下卻根本來不及下馬。
就在同時對面密密麻麻的火光噴『射』而出,數百顆子彈如狂風暴雨般在不到二十米距離橫掃明軍,絕大多數都是瞄準了楊慶,這點距離哪怕他身上的鎧甲也無法阻擋子彈,哪怕順軍的子彈精度不夠,而且他跳下戰馬的動作也讓多數原本應該命中的子彈落空了,也依然有幾十顆子彈幾乎同時打在楊慶身上……
“殺!”
袁宗第一聲瘋狂的吼聲。
緊接著他拎起一把鐵鐧催動了戰馬。
而那三百順軍部狂奔向前。
然而……
下一刻他們愣住了。
袁宗第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藍『色』天空中一道七彩光柱驀然降下,瞬間籠罩了楊慶和那些倒下的明軍騎兵身體,然後楊慶那已經遭到重創的身體竟然在這接天連地的光柱中緩緩升起,越升越高,很快就到了十幾米高的天空中,靜靜地懸浮在七彩的祥光裡。
一名沒來得及帶住戰馬的順軍騎兵一下子撞進光柱,然後瞬間化為一團血霧消失。
後面的騎兵驚恐地止住。
然後他們紛紛跌落戰馬,顫抖著誠惶誠恐地跪倒在地,只有袁宗第還留在馬上,不過他也已經完石化,在那裡傻了般仰望著半空中的楊慶。
那光柱矗立天地之間。
七彩的光華流轉,在藍『色』天幕與綠『色』大地間,向凡人宣示著神靈的威嚴。
戰場上所有人停下了。
都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
半空中的楊慶在這光柱中靜靜地懸浮著,然後在無數目光注視下他身上的血跡消失了,額頭上的傷口消失了,甚至就連身上的汙垢,鎧甲的傷痕,乃至衣服的破損也都在瞬間復原。然後他的身體緩緩立起,低著頭張開雙臂,身上的鎧甲光華流轉,背後的披風獵獵,儘管他低著頭而且眼睛沒有睜開,但卻依舊彷彿如神靈般俯瞰眾生。
那些騎兵嚇得不住磕頭。
而就在同時他下面那些部下騎兵和戰馬的屍體也緩緩立起,和他一樣瞬間一切都復原,甚至七彩祥光中身鎧甲看上去更加華麗,只是所有人都低著頭站在他腳下。
“這,這算什麼?天命所歸?”
袁宗第苦澀地喃喃自語。
他精心設計的陷阱,為了能夠解決這個闖王一統天下道路上唯一一塊攔路石,他甚至調來了剛剛完成訓練的新軍步兵,同樣剛剛完成組建的第一支火槍騎兵營,才終於成功擊殺楊慶。
結果他居然原地重啟?
神蹟?
天命所歸?
這他瑪還怎麼打?
而此時他部下那些騎兵,甚至整個戰場上所有人,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無論明軍還是順軍,都放棄了交戰,紛紛跪下誠惶誠恐地膜拜這神蹟,膜拜著天命的誕生。
然後他們的膜拜中楊慶緩緩落下,重新落在他的戰馬上。
下一刻祥光瞬間消失。
而在祥光消失的一刻,馬背上的楊慶也重新睜開了眼。
他茫然地看著面前一片跪倒的順軍騎兵,然後環顧四周,看著身後那些原本中彈倒下的部下騎兵,後者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