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勤隊負責抓捕,並且把孫之獬活著帶回南京,但如何制定計劃得徐誠這個北都站站長。
“哪有什麼計劃不計劃,這個狗東西就愛鑽勾欄,他常去的幾家我都知道,隨行就一頂小轎幾個奴僕,晚上安排兄弟過去,趁黑劫了往麻袋一裝扛走就行。唯一的麻煩是如何把這麼一個大活人弄出城,如今這北京城是九門提督管,城防都是建奴,九門提督是佟圖賴,內城各門每天的盤查都很嚴,一旦暴『露』是別想硬闖出去的。”
徐誠說道。
這時候因為入關的旗人數量還不算太多,北京內城那些漢官仍舊可以居住,但九門提督的一萬多八旗軍控制北京城內防務包括門禁。孫之獬家同樣在內城,勾欄在城東,這時候還沒有八大胡同,直到韃清中期才禁止內城開設此類場所,如果在孫之獬家到勾欄之間設伏就是始終在內城,那麼如何把他弄出內城的城門就是一個問題了。
錦衣衛特勤隊可沒楊爵爺本事。
爬城牆他們倒是很容易,可在清軍的巡邏中,想爬出北京內城還把孫之獬帶出去就不太可能了。
“啊,有辦法了!”
徐誠突然說道。
“只是要委屈一下這位孫大人了!”
緊接著他臉上『露』出惡意地笑容。
可憐孫之獬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錦衣衛盯上了,他依然在北京城內就像個勤勞的義工般,帶著家奴繼續宣傳新朝雅政,他相信自己的努力終究會有回報……
至少攝政王會給他回報的。
三個時辰後,他在去勾欄的路上被裝進了一條麻袋。
“瑪的,這麼容易!”
劉益頗有些意外地說。
的確太容易了,這時候北京城內人口稀少,經歷上次的事情後,能逃離的老百姓全逃離,也就是隨著多爾袞建立起行政體系,再加上部分旗人遷來,才讓這座城市有了點人氣。但總人口加起來仍舊最多三十萬,鼎盛時期這座城市可是近兩百萬,哪怕內城此時也到處都是鬼屋,晚上更是格外冷清,想找個沒人的街道玩伏擊很容易。
對手無非就是一頂小轎,兩個轎伕和兩個僕人,十幾個精銳的錦衣衛想拿下就跟玩一樣。
剩下出城才是最麻煩的。
“走!”
劉益看著把四具屍體和轎子一起扔進旁邊一座廢宅,然後迅速返回的手下,踢了一腳地上堵住嘴綁住手腳的孫之獬說道。
一名錦衣衛扛起這傢伙,一行迅速隱入漆黑的小巷。
做苦力時候就經常到這座城市的劉益,帶著他的手下在他最熟悉的城東藉著夜幕掩護,迅速轉移到了臨近安定門的一處廢宅,並且在這裡等來了清晨。很快外面響起預定暗號,一名手下開啟門,外面一輛散發著惡臭的糞車緩緩駛入。
“快!”
同時進來的徐誠說道。
劉益迅速把孫之獬倒出來。
孫大人用驚恐的目光看著他們,這些野蠻的傢伙先給他刮臉,緊接著把他直接抬起來扔進糞車的糞桶,巨大的糞桶裡面還滿是半乾的屎『尿』。他就像個大蝦般蜷在裡面,眼看著徐誠一臉陰笑地拿出釘子和鑽孔的鐵條,把他的身體用鐵條箍住釘在了桶底,渾身的繩索和這些鐵箍讓孫大人臉貼著桶底的糞泥完全固定,一動也不能動。
然後徐誠拿出一個呼吸管,把前面的皮罩扣在他鼻子上試了一下,隨即在鼻子四周刷熬好的魚鰾膠……
滾燙的。
孫之獬被燙得倆眼直接突出。
“你要學會堅強,以後還有的是更狠的。”
徐誠一臉誠懇地說。
說完他把皮罩直接粘上。
緊接著他把呼吸管扯到桶壁固定,用一塊同樣泡透糞水的爛木片偽裝好管口,所有工作都完成後徐誠心滿意足地一招手,一名錦衣衛拎起一桶準備好的大糞直接澆下。可憐的孫之獬一下子淹沒在大糞中,因為是側躺著的,糞湯立刻就淹到了他的嘴邊,只有眼珠子能動的孫之獬,用悲憤的餘光看著這些惡棍。
“孫大人,您小心,別用嘴喘氣!”
徐誠好心地囑咐他。
一幫錦衣衛很歡樂地笑著。
緊接著第二桶,第三桶大糞同時澆下,可憐的孫之獬只能閉眼了,他再睜著眼就直接進大糞了,就這樣隨著一桶桶大糞不斷澆下,迅速把他淹沒在底下,很快整個糞車就滿了,但因為通氣管的存在,糞底下的孫之獬呼吸沒受影響……
有點臭氣就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