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
“世子今夜欲何處?”
黃澍端坐在馬背上,笑著對一旁的左夢庚說道。
“你有好去處?”
左夢庚催馬加速說道。
“那是自然,下官這次帶了一個妙人來,乃是我自小調教,深諳各種手段,更兼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正欲獻出與世子共享!”
黃澍說道。
“有此等寶物你捨得?”
左夢庚說道。
“你我情同手足,一僮而已有何捨不得?”
黃澍說道。
“那今晚就與兄共享!”
左夢庚說道。
說完兩人互相看著,緊接著同時大笑起來,在他們的笑聲中,伴隨他們的馬蹄起落,這條繁華的街道上混『亂』也在不斷蔓延,無論商販還是行人都驚慌地向著兩旁躲避,看著他們的狼狽樣子,左夢庚和黃澍大笑著催動胯下馬,伴著零星落下的細雨,帶著護衛的近百騎兵疾馳而過……
“籲!”
驀然間左夢庚驚叫一聲。
就在同時他前方巷口兩輛裝滿稻草的馬車突然衝出。
他和黃澍急忙帶住戰馬。
在他們身後近百騎兵的長龍同樣迅速停住,四名最近的騎兵以最快速度上前準備驅趕,但緊接著他們停下了,因為那兩輛馬車上稻草掀開,分別多出三名弩手,一個個手持黑『色』短弩在不足三丈外對準了他們,包括他們中間的左夢庚。
黃澍下意識地向兩旁看去。
第一輛馬車的車伕走下來,從懷裡『摸』出一個腰牌舉起……
“錦衣衛奉旨辦差!”
他舉著腰牌一甩身上的蓑衣『露』出裡面的鬥牛服喊道。
“世子,請讓開!”
他緊接著對左夢庚說道。
黃澍以最快速度和左夢庚緊靠在了一起,後者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無需驚慌,而此時後面的騎兵不斷向前,迅速在他們前方排成人牆,左夢庚不屑地看著那錦衣衛。
“我要是不讓呢?”
他傲然說道。
“世子,我們奉旨捉拿勒索宗室的逃犯黃澍,與寧南伯無關,世子請不要讓小的為難!”
那錦衣衛說道。
“什麼聖旨,不過是你們這些閹黨栽贓陷害,世子,跟這些閹黨爪牙廢話什麼?把他們統統弄死扔長江,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武昌城可不是你們閹黨撒野的地方,寧南伯父子忠心為國,又豈會和爾等閹黨同流合汙,世子,這些閹黨敢到武昌城裡撒野,簡直視寧南伯如無物!”
黃澍說道。
“趁本世子還沒發怒前趕緊滾!”
左夢庚對那錦衣衛說道。
“世子,請看您兩旁!”
那錦衣衛笑著說。
左夢庚下意識地抬起頭,驀然間一聲破空的呼嘯,幾乎同時他身旁黃澍慘叫一聲,左夢庚急忙轉回頭,一支弩箭正釘在黃澍大腿上,完全貫穿他大腿並且與馬鞍釘在一起。
那些騎兵一片混『亂』。
他們紛紛摘下盾牌護住左夢庚。
而另外一些則取出弓箭向著兩旁鱗次櫛比的建築搜尋,但這兩旁全是沿街的木樓,根本不知道這箭是從哪裡『射』出的。
“世子,您請讓開!”
那錦衣衛繼續保持著笑容說道。
左夢庚猶豫著。
那錦衣衛的手向上一舉。
下一刻第二道破空聲到了,一名舉盾牌護衛在黃澍身旁的騎兵手中盾牌猛然向後一推,緊接著貫穿盾牌的弩箭就落在了黃澍肩頭,儘管力量已經大幅削弱,但這弩箭依然扎進他肩膀。不過因為那名騎兵下意識收回盾牌的動作,這支還有一截留在盾牌上的弩箭又緊接著被拔出,倒黴的黃澍立刻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即便如此他還沒望伸手拉著左夢庚的手……
“世子救我!”
他用一種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左夢庚顫抖著說。
“世子,我們可沒說非要活的。”
那錦衣衛笑著說道。
左夢庚轉頭看著黃澍。
“先跟他們去,武昌是咱們的地盤!”
他說道。
緊接著他一揮手,兩名騎兵扶著已經騎不住馬的黃澍上前,那錦衣衛一揮手,兩名錦衣衛上前接過,黃澍在馬背上忍著劇痛回過頭,用哀婉的目光看著左夢庚,左夢庚目光堅定地向他點了點頭。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