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但實際上是地方官最容易『操』作的,因為它沒有標準,收多少火耗很大程度上由地方官自己說了算。更重要的是,這項內容的關鍵其實就是補漏洞,補一個延續千年的,專門給官員撈錢的人為漏洞,從以前收糧食時候的雀鼠耗,到改成收銀以後的火耗,都是人為設計來給官員撈錢的。
從沒有皇帝對這個動手過。
但今天崇禎卻對著這個延續千年的潛規則動手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而當史可法把重新進行經界,清查各地隱田,三年內完成攤丁入畝等後續的的內容全都讀完後,那場面就已經完全失控了。
這是一把把捅在官員士紳身上的刀子啊!
無論官員士紳全都像瘋狗一樣怒斥國將不國,一些急不可耐計程車紳已經開始喊著民不懼死,奈何以死懼之的口號,向著阻擋他們那些的錦衣衛示威了。
不過硬衝的肯定沒有。
話說大家也都是聰明人,知道這時候沒必要招惹楊慶這樣的惡棍,這些錦衣衛也不可能一直阻擋在碼頭上,而他們現在只不過是示威,然後點燃起導火索而已,至於伏闕這種事情必須得多串聯些人,必須把各地士子統統都鼓動起來,然後直接搞個幾千人級別的示威團,那時候烏泱泱一片青『色』往皇宮外面一跪,那才夠壯觀夠有威懾力。
就現在這點人去了也沒意思,一隊錦衣衛就能清場。
當然,主要是不夠法不責眾的級別。
“看看,你看他們這多麼像是在耍猴戲啊!”
楊慶看著他們的表演說道。
的確,這些傢伙的表演就像是一場搞笑的猴戲!
除了他們總共也就百十個人以外,現場其他所有軍民全都在冷眼旁觀。
“等江南士紳群起的時候,你就不會再認為這是猴戲了!”
宋權說道。
這些人的確沒什麼大不了,無非就是六合滁州兩地的官員和沒來得及逃到南邊計程車紳,他們才幾個人?他們除了伏闕也沒有別的手段,而伏闕這種招數對付有楊慶這個好打手的崇禎根本沒用,曲阜城外鐵騎踐踏的事情楊慶又不是沒幹過。真正難對付的是整個江南所有官員士紳,尤其是那些天高皇帝遠,完全把持地方甚至擁有私人武裝的,聖旨的發出頂多算是吹響鬥爭的號角,但真正的鬥爭還得在以後,而且說不定還得持續多年呢!
就是失敗都有可能!
“怕什麼?難道這些士兵的刀是擺設?”
楊慶冷笑道。
“但他們也有刀啊!”
宋權說道。
“那就看誰的刀更利了!”
楊慶說道。
“把他們統統請過來!”
緊接著他對身旁的手下說道。
那錦衣衛迅速明白了自己老大的意思,緊接著他一揮手,帶著部下湧上前毫不客氣地把那些官員和士紳拿下,然後直接押到了楊慶面前。
“楊慶,你想幹什麼?”
其中一名看補子是七品的文官『色』厲內荏地喝道。
“沒什麼,本爵奉旨監察江北,受命便宜行事。想本爵此前亦曾與那高一功同行,此人率部護送聖駕南下,一路之上倒也頗為恭順,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窮兇極惡之徒,對陛下也素懷敬畏,千里同行未曾失過臣禮。此次南侵或許另有隱情,故此想派人去跟他談談,問問他為何無故南侵,若真有隱情也可稟明聖上避免一場戰火。諸位都是正人君子,德高望重,哪怕是賊寇也都心懷敬意,更兼飽讀詩書,凜然之氣足以震懾其心,這樣的任務除了諸位實在沒有別人能勝任,就請諸位為了皇上為了咱大明去走一趟吧!”
楊慶說道。
那些官員士紳全傻了。
話說這個惡棍之無恥之嘴臉簡直令他們瞠目。
讓他們出使順軍?
天長城門上縣令的死屍還掛著呢!
從天長到這兒的路兩邊那些士紳官員的死屍還都掛著呢!昨天順軍還剛把揚州城外抓到的所有官員士紳統統掛樹枝上呢!
“忠勇伯,我是御史,你無權指揮我!”
那官員喊道。
“這樣啊!”
楊慶對手下說道:“那就送這位御史去南京吧!”
那錦衣衛趕緊帶人把御史大人拎起來。
後者長出一口氣,在其他人幽怨憤慨的目光中,跟著錦衣衛上了碼頭上的渡船。
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錦衣衛一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