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實際上已經是軍閥,儲存實力並且搶最好的地盤是他們最喜歡的,原本歷史上這些傢伙為了爭駐紮揚州差一點火併呢。而此時江北各鎮地盤最差的就是劉良佐,鳳陽出了名的窮,可以說除了朝廷的軍餉很難有其他好處。
劉良佐明顯想跟左良玉學。
他藉著袁宗第的進攻,棄鳳陽南下擠佔曹友義的防區,把這一帶最富庶的合肥和安慶控制在手,那就可以像左良玉一樣舒舒服服地發財了。
至於崇禎那裡……
他有十萬大軍,崇禎還能把他怎麼樣?
左良玉能割據武昌,他憑什麼不能割據合肥安慶?惹火了信不信他帶著部下出巢湖奔南京去討說法?
說到底江北這片地方就是預備當戰場的。
他們這些全是朝廷的炮灰,無論他還是他部下招納的那些北方南逃而來的雜牌們都明白這一點,朝廷要的只是他們在這裡當屏障,但本身這片地方如何袞袞諸公們並不在乎,既然這樣那就憑本事搶地盤了。有土斯有財,有財斯有兵,有兵斯有威的道理,民國時候軍閥懂,這個時代的軍閥們同樣也懂,劉良佐堵在鳳陽這個又窮又危險的地方當炮灰,哪天順軍南下第一個挨刀,明顯不如搶一塊又富又安全的地方當土皇帝更舒服。
廬州和安慶就很好。
曹友義無非就三萬關寧軍,而且一半在信陽前沿,合肥實際上只有萬把人,他完全有能力將其吞併。
但這就是作死了!
那合肥和安慶可是楊慶的禁臠。
“在那兒!”
黃得功突然喊道。
楊慶抬槍頭看著遠處,晴空下漫天塵埃為藍『色』天幕染上隱約的混濁。
“走!”
他揮鞭喊道。
“忠勇伯,花馬劉可不一定給我面子!”
黃得功提醒他。
他和劉良佐關係還算可以,原本歷史上劉良佐還想親自勸降他,很顯然他以為忠勇伯這是要借他面子勸說劉良佐……
話說他還是太不瞭解忠勇伯了。
“那他就得給這個東西面子!”
楊慶獰笑著說,
說完他從旁邊副馬上拎過一個長木箱,然後開啟從裡面拎出兩柄造型詭異的武器,交叉在胸前很是陶醉地欣賞著。
此物並不算長,實際上不足半丈,但卻是通體鋼鐵所制,應該是鐵管制成的柄,前端就彷彿鐮刀龍的利爪般,三根鉤狀利刃下抓,中間一個短劍般的三稜錐直向前,左側還有一根略短的如戟枝般的三稜錐橫伸,整個造型就像一個彎起食指無名指小拇指,伸開大拇指,中指向前的手……
好吧,這是撾。
或者說他魔改版的撾。
方天畫戟已經滿足不了他的審美了。
而且方天畫戟也不夠耐用,畢竟戟杆還是會損壞,另外方天畫戟是長武器,這東西並不適合密集的混戰,太長的戟杆經常會出現掄不開的尷尬情況。
剩下的武器裡狼牙棒最好用,可狼牙棒太重。
於是最終他選擇了李存孝的武器來作為自己馬上混戰的標配。
這東西的柄其實是鋼管的,只不過裡面又鑲了木頭,而前端雖然看著猙獰恐怖,但也只不過是些變形的破甲錐,這樣兩柄加起來也就才不過六十多斤,可刺,可抓,可鑿,可砸,幾乎堪稱完美的馬上混戰武器。
“這個比你的面子大!”
他很誠懇地說道。
說完他驟然催動戰馬。
就在胯下戰馬的狂奔中,他右手鐵撾呼嘯落下,帶著碎木的飛濺瞬間掠過路旁的一棵大樹。
黃得功緊隨其後。
看著那樹幹老黃立刻寒了一下。
那樹上連樹皮帶樹幹整個被撕去了一尺見方的一塊,最深處足有三指,就像一個不規則的毒瘡般觸目驚心,四道深淺不一的爪痕清晰可見,這要是抓在人軀幹上,那別說開膛破肚了,整個身子都得被撕掉半邊啊!他用驚悚的目光看著楊慶背影,和兩旁親信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深吸一口氣緊跟在了楊慶身後。
幾分鐘後他們迎頭撞上了劉良佐的潰兵。
“換馬,列陣!”
楊慶帶住戰馬,一舉右手鐵撾吼道。
他身後五百關寧鐵騎立刻換上了隨行的戰馬列陣,這支騎兵實際已經是真正的重騎,就連鐵甲都是工部特製的,全是大片的甲葉,雙臂沒有披膊,而是和身上衣服一體的鐵臂手,大片連綴起來的鐵甲從肩膀延伸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