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刑部尚書任命驚呆了朝野。
錢謙益啊!
原本還準備和楊慶惡鬥一番,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他把閹黨塞進刑部汙染這個純潔部門的張國維等人,直接就被搞得懵『逼』了,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楊慶居然會任命錢謙益來當這個刑部尚書,話說這個傢伙是腦抽了嗎?難道他不知道錢謙益是什麼身份嗎?當初崇禎都故意沒啟用啊!怎麼他居然會把錢謙益啟用呢?
“這位就是河東君吧?”
忠勇侯府,楊慶笑咪咪地看著劉如是。
“錢柳氏見過忠勇侯!”
柳如是行禮道。
她是錢謙益娶的,可以這樣自稱了,不過錢氏族人其實不認可她的身份,他們不認為一個『妓』女有資格當水太涼的妻子,這只不過是水太涼老糊塗了哄她開心的,不具備任何法律效力。所以死後她依然按照妾的待遇單獨埋,而水太涼與早死了的原配夫人一起埋。此時的柳如是二十九歲,可以說端得輕熟一枚,雖然比不得張嫣豔若牡丹,也不遜『色』太多,尤其是和貴氣『逼』人的張嫣相比,她更多幾分詩書氣。
“忠勇侯?”
她小心翼翼地說。
“啊,久聞河東君大名,一見之下驚為天人,竟然有些失神了,河東君見諒!河東君請自便,你與圓圓情同姐妹,以後就把這寒舍當自己家,我這大門隨時為河東君敞開,此時鄙人還有些俗務,請恕不能相陪了!”
楊慶說道。
說完他走進了自己的馬車。
緊接著這輛兩匹馬拉的四輪轎式馬車開動起來,柳如是目送忠勇侯離開,隨即和圓圓一起走進侯府。
楊慶回過頭看著她倆背影,心滿意足地放下了窗簾,然後在閉目養神中繼續向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外面響起前導的錦衣衛呵斥聲,他立刻睜開眼挑起門簾……
“畢先生,這是就是湯若望嗎?”
楊慶看著路中間的畢方濟說道。
在畢方濟身旁還站著一箇中年的鬼佬,看上去膚『色』也不是很白,再加上一身大明衣冠,鬍子也比較濃郁看著和大明百姓區別不大。葡萄牙人早就被摩爾人串種了,根本不能算是白種,所以他們在歐洲說中國人也是白種人,而韃靼人才是黃種,由此可見他們對自己的膚『色』也有著很清醒的認識。
“侯爵閣下,鄙人想解釋一下……”
湯若望說道。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楊慶打斷了他的話。
“你造謠詆譭我的聲譽,而我是大明帝國的侯爵,內閣大臣,原本可以用更嚴厲的手段處置你,但是因為你當年幫助先帝鑄造大炮的功勞,所以我可以給你一個優待。用你們歐洲人慣用的方式,以一場公平的決鬥來解決這個問題,武器由你挑選,地點就在聚寶門城牆上,我可以保證如果我死於決鬥,你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他接著說道。
四周立刻響起一片驚呼。
畢竟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以忠勇侯的身份,敢詆譭他就直接讓錦衣衛下詔獄就行了,何必用這種方式來以身犯險?
尤其對手還是個鬼佬。
不過這件事倒要很令人期待。
畢方濟在南京盡人皆知,他都在這一帶活動幾十年了,誰都知道這些鬼佬在傳播他們的神,是江浙很多士大夫的座上賓,連當年的徐光啟這樣宰輔都信他們。甚至還在民間傳播信他們的一些所謂神蹟,比如受他洗禮百病全消之類,而且在南京還建起了一座小教堂,光南京明確受洗的信徒就近千人,這還不算無錫,嘉定,松江一帶的信徒。而忠勇侯本人是道教的,雖然他不是道士,但他的確推崇道教神話體系,以昊天上帝為至高無上的神,這是他明確說過的,而他的那些神蹟也被道士們宣傳為仙法,說他是仙人弟子。
那這場決鬥就是道教的神仙弟子和鬼佬們信仰傳播者的決鬥……
這是一場神話之戰啊!
“侯爵閣下……”
湯若望還想說話。
“閉嘴,你沒資格說話,你說我是妖邪,我還說你們是妖邪呢!到底誰是妖邪就用決鬥解決,我相信昊天上帝為至高無上的神靈,你相信你們的神是世間唯一的神靈。但這個世間至高無上的神靈肯定只有一個,是我們的昊天上帝還是你們的,那就讓我們用決鬥解決,是你們的我死,你們以後可以在大明自由傳教,是我們的你死,所有傳教士驅逐出境。
現在告訴我。
你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