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道防線岌岌可危。
只剩下滁州城了。
更重要的是把袁宗第的騎兵放進了江北這個突出部。
這個以盱眙為頂點充當南京內褲的突出部,東邊是以揚州為核心的水屏障,西邊是從合肥一直向東北綿延到盱眙的這片山區,而這片山區距離南京最近的關隘是清流關。同樣透過清流關的這條官馬大道也是鳳陽通往南京的主要道路,清流關失守代表著這個三角形突出部已經被開啟缺口,袁宗第的那一萬騎兵算打不開滁州也一樣可以隨時襲擾江北,甚至兵臨長江製造恐慌。
“都是賊,都是賊!”
馬士英恨恨地說。
他當然明白自己手下為什麼投降得那麼幹脆,說到底這些傢伙也想跟著李自成血洗江南啊!
他們可全是北方流民。
這些混蛋可是原本歷史進攻江陰的主力之一。
當然,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馬士英站在滁州城牆眼睜睜看著自己以前的部下,生龍活虎般亢奮地殺向自己,緊接著他們後面沿著直通清流關的官馬大道,騎兵的洪流洶湧而來,甚至原本清流關及鳳陽臨淮關等地的大炮,都在這些騎兵後面被推了出來,至少百分之七十以是之前他部下的攻城大軍,這樣開始將炮口對準了他。
“虎蹲炮準備!”
劉肇基舉著望遠鏡,看著正在城外正在推來的敵軍大炮說道。
“實心彈?”
他身旁的莊子固問道。
“開花彈,這日子不過了!”
劉肇基咬著牙說道。
在他們身後的城牆下面,十八門看去像是銅水缸的二十斤虎蹲炮,或者說是二十四磅臼炮,在一塊塊方形厚橡木的底座逐漸昂起炮口,緊接著旁邊炮兵小心翼翼地開啟一個個木箱,從裡面抱出一顆顆球型開花彈,根據城牆軍官喊出的數字截短引信裝入引信孔,迅速將炮彈裝入已經裝填好發『射』『藥』的大炮,後面士兵刺破『藥』室裡的絲綢『藥』包。
“放!”
莊子固吼道。
所有臼炮驟然噴出烈焰。
十八枚炮彈帶著引信燃燒的煙跡直衝天空,瞬間掠過了他們頭頂繼續飛向高空,飛向四里外,緊接著到達彈道頂點然後繼續拖著煙跡落下,但有兩枚還沒等落地凌空炸開,下面正在推大炮的敵軍一片愕然,全都仰起頭看著天空兩朵焰火。
下一刻另外十六枚炮彈紛紛落下。
帶著引信的炮彈在泥土飛濺緊接著彈起,在人群轟然炸開,用爆炸的威力和四散的彈片收割周圍的生命,其一枚正好在一輛裝載火『藥』的馬車旁炸開,爆炸的威力掀翻這輛馬車的同時引爆了火『藥』,火光周圍數十人瞬間被炸飛,一道黑『色』煙柱如魔龍般在綠『色』升起,四周沒被炸飛的敵軍士兵驚恐四散。
城牆一片歡呼。
“繼續,先把他們的氣焰轟下去!”
劉肇基說道。
他不擔心彈『藥』補給,滁州後面有水運支撐,雖然順軍騎兵會對水運線進行襲擾,但此時眼看進入夏天,這裡的水會裹住騎兵的馬蹄。
不過他兵力不足。
他的一個軍是分兩處駐守,實際滁州僅有三個旅,另外還有一個旅在六合,他原本是這個三角突出部的預備隊,是要在周圍三個點任何一個被突破後堵的,現在他只能用三個旅一萬五千人,迎戰包括投降的鳳陽軍在內近十萬敵軍。
而且其有兩萬順軍主力。
這任務可是很艱鉅。
在這時候一名錦衣衛逆著逃難的人群狂奔而來,緊接著在城下下馬匆忙衝城牆向他行禮說道:“劉將軍,監國教,南京改五軍都督府為大都督府,監國自領大都督,忠勇侯任大都督府參謀部總長,江北及大明各地所有軍隊由大都督府直轄,受參謀總長調動。忠勇侯參謀總長令,京營第二軍務必死守滁州,後撤者斬,另有監國行璽之臨時約法一份告示各軍,鳳陽總督馬士英革職回南京待罪。”
說完他將大都督府參謀部正式公,蓋著玉璽的臨時約法一起遞給劉肇基。
他是故意說這麼多的。
被他說的內容吸引過來的幾個將領一起把腦袋湊到劉肇基旁邊,後者一臉疑『惑』地開啟臨時約法,很自覺地開始讀裡面的內容,他讀完內閣構成時候那些將領已經『露』出驚喜,當他讀完衛所制改革後,莊子固猛得一拍身旁同伴肩膀……
“瑪的,咱們終於熬出頭了!”
他帶著興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