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麒說道。
“錦衣衛詔獄等著他們,銀行的一切資產都是監國的,敢貪墨監國的銀子那不是找死嘛!”
楊慶說道。
他的這套改革說白了一是讓皇帝或者現在的監國,和武真正共同決定國家大事,而不是過去皇帝和臣商議決定,內閣雙方勢均力敵,監國是最終裁決權,說白了是明治以後倭國的那套,套用歷史名詞完全可以稱為軍guo主義,這個制度無疑是最有利於擴張的,最富有侵略『性』的。
而楊慶最喜歡的是侵略『性』。
至於稅務司和銀行,說白了是從地方官手分權。
地方是官說了算。
古代都是府州縣主官說了算,實際縣衙真正官員們沒幾個,縣令縣丞典史主薄之類,令是進士,其他都是從監生舉人之類功名的人裡面任命,但除了縣令必不可少,其他經常都可以沒有,如縣丞絕大多數縣都沒有。
至於剩下全是吏。
但無論如何地方是官和士紳掌控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
楊慶是逐步分走他們的權力。
稅收權是一部分。
以後還要建立現代司法體系,從他們手分走審判權。
而民兵制實際是皇莊,這是針對那些地方士紳的,民兵種皇的地,是皇的佃戶,又有那些軍官的管理,哪個士紳敢搞事情,皇莊的民兵近徵集過去一刀砍了行。不僅僅是這些,以後所有官田的佃戶都改成民兵,這樣基本皇權也直接下縣了,畢竟民兵的現役軍官們是由大都督府管著的。
他們是軍隊系統的。
地方官員管不了他們,而他們可以調離本籍,也避免了他們和地方士紳同流合汙。
這樣地方官的權力也被分割。
皇權可以直接下到地方。
雖然只是部分的。
而這些皇莊民兵制度如果在以後運轉良好走正軌,可以向外不斷侵蝕那些士紳,最多四成的地租絕對更吸引佃戶,如果玉米地瓜之類作物廣泛種植,很多原本的荒地也可以變成良田,那麼皇莊的四成地租很吸引人。甚至還可以繼續降低下去,如山嶺薄地完全可以一成的地租,或者新開的皇莊荒地幾年內不用交地租。要知道民兵不交任何稅,他們只承擔皇莊的地租,那麼結果是那些原本種基本很少低於五成地租的佃戶,寧可加入皇莊去開荒種新式作物也不會租種士紳的。
除非那些地主們減租。
他們不可能讓自己的土地閒置,哪怕他們再不願意,在皇莊的擠壓下也必須得減租,然後土地的利潤對他們來說越來越低,最終他們開始讓自己手的錢財投入利潤更豐厚的工商業。
但皇莊同樣可以搞工商業。
實際楊慶對這些皇莊未來的規劃,是一種平行於士紳體系的社會,這個社會實行普遍的預備役,不再由舊式官管理,一切都按照他的規劃進行工農業生產,甚至義務教育,並且不斷擴張擠壓舊計程車紳社會。隨著時間流逝皇莊的面積不斷擴大不斷吸引更多百姓加入,最後徹底把士紳的社會擠到邊緣,擠到後者在前者壓制下完全無力反抗的程度,然後再來一個徹底的改革,也是他一直計劃的土地國有化把地主踢到歷史的垃圾堆。
當然,不是不允許地主存在。
他們可以去殖民地,殖民地沒有皇莊。
楊慶的皇莊只適用於大明的這個基本盤,這個範圍以外他鼓勵那些士紳去剝削壓榨,他和這個基本盤的數以億計自耕農和幾千萬義務兵,會為他們出去剝削異族提供堅強的後盾。但在大明的這個基本盤是不允許再有土地兼併導致的一次次朝代更迭,一次次血腥內戰,只要這個基本盤不『亂』,不出五十年哪怕僅僅憑藉人口數量大明也足夠碾死所有對手了。
說到底在這個時代,殖民和掠奪才是正道啊!
歐洲人是用各種手段,把那些最底層的貧民踢到殖民地去。
但楊慶要反過來。
他要把那些可以說對剝削壓榨無精通計程車紳,一步步擠出去,『逼』迫他們到外面去施展他們的天賦。
這是他蓄謀已久的。
但如果沒有特殊的形勢『逼』迫,他這個計劃根本不可能付諸實施。
那些大臣們誰也不會在這些問題和他妥協,除非是刀已經架到他們的脖子了,而現在李自成幫他把這個刀架了。
“同意,或者不同意,你們只有兩個選擇,選前者你們繼續你們的風花雪月,選後者,那我和李自成一起血洗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