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繩套,拿著繩套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楊慶。楊慶點了點頭,他立刻把繩套套向了李化熙的脖子,後者木然地站在那裡任由他給自己套上這個。
“你有何遺言?”
楊慶說道。
“老夫無遺言,國之興亡,何代無之,崇禎自棄北都,黎民為流寇荼毒,攝政王率義師,驅流寇,拯河北之民於水火。只恨蒼天無眼,妖孽降世,禍亂天下,攝政王終非天命之主遂使汝等得逞兇志,然妖孽終歸是妖孽,有朝一日那天命之主降生,老夫於地下觀爾等之下場!”
李化熙冷笑著說道。
“妖孽,我喜歡這個詞!”
楊慶笑著說道。
很顯然李大學士已經完全帶入了當年張天綱的角色,不得不說多爾袞真得很受他們愛戴,金國一百多年的成就,咱大清七年就完成了。
“那麼你自己下去還是我們幫你?”
楊慶緊接著說道。
李化熙恨恨地環顧四周。
四周一片躍躍欲試的目光。
他毅然地爬上了盧溝橋的護欄……
“攝政王,老臣為咱大清盡忠了!”
他仰天悲號。
“哪兒那麼多廢話!”
孫守法說著抬腳踹他大腿上,李化熙驚叫一聲,下半身驟然向前,後背一下子砸落護欄,伴著那慘叫聲整個人向著橋下墜落,緊接著被脖子上的繩索拽住,他的身子向上一彈,然後就那麼掛在了半空,就像風鈴般不斷地搖擺著。
“這一個太少了啊!”
楊慶趴在欄杆上向下看著孤零零的李化熙不滿地說道。
“這個容易,城裡面抓住的這些漢奸還有的是,雖說那些建奴的王公得送到南都凌遲,但這些傢伙也送去就太麻煩了,乾脆就讓他們統統掛到這盧溝橋邊,也算是一種風景了。而且不僅僅是北都的,其他各地那些偽官被抓住的,同樣也弄到這裡然後掛起來,這盧溝橋邊怎麼還不掛上幾百個,也不用咱們動手,直接讓各地老百姓自己送來。”
孫守法眉飛色舞地說。
好吧,他的審美和護國公很有共同之處。
“此法甚善,派人去告訴高一功,這事就交給他了,這盧溝橋上一個個石頭獅子地掛,掛滿為止,而且上面要豎起牌子寫清他們的罪行。對於漢奸就得讓他遺臭萬年,讓天下都知道他們,唾罵他們,永世不得翻身,不得不說咱們以前對漢奸就是太過於心慈手軟。要是太祖開國時候對那些投靠蒙古人,給蒙古人歌功頌德的漢奸統統清理乾淨,也就不會有後來這些腐儒重新爬起來壓著武將了,更不會有那些文人變著法編造謠言抹黑汙衊太祖了!”
楊慶說道。
孫守法很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旁邊那個推車的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楊慶問道。
那推車的趕緊要跪下。
“不用跪,男人只跪天地君親師,女皇已經發了聖旨,百姓見官一律不跪,這跪久了膝蓋發軟,以後想直起來就不容易了!”
楊慶說道。
他的確讓女皇發了一個這樣的聖旨。
不過和釋奴令一樣,並沒有強制性嚴格執行,後者也沒強制執行,只不過法律上不承認而已,所以奴婢只要跑進皇莊,自動投身皇莊那麼士紳就乾瞪眼。這個禁止跪拜的聖旨也不是強制性,但老百姓見了官員就是不下跪,後者也不能強迫,總之法律上明確,但朝廷也不會為此真得具體去做什麼,只能用時間來慢慢改變。
好在大明跪的情況本來也不是那麼登峰造極,膝蓋軟是咱大清的國風而不是大明的。
“公爺,小的想說,對這些漢奸如此處置,那對建奴裡面的那些小官是不是也得狠一些。對那些王公都是千刀萬剮,對那些普通的都送去挖鳥糞,可對那些小官,就光砍個頭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要是也把他們送去挖鳥糞,那這些年被他們禍害死的鄉親都死不瞑目啊!。”
那推車的說。
很顯然咱大清民憤太大,單純挖鳥糞已經很難滿足百姓。
“這樣啊,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楊慶想了想說道。
“哪些人該賣,哪些人該殺這個朝廷是沒興趣管的,各地義民自己抓的自己處置,想砍頭就砍頭,想五馬分屍就五馬分屍,朝廷是不會管這種小事的。但如果你們不想讓他們死的太痛快,那麼可以試試刺刑,就找根木頭削成足夠細長的尖樁,然後埋在地裡,再把這些罪大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