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憑藉異於常人的聽力,聽到了身後女皇陛下那終於抑制不住的笑聲。
“公爵閣下?”
柯貝爾滿臉堆笑地看著回頭的護國公。
“啊,特使閣下!”
楊慶回過頭帶著和煦的笑容說。
然後他看了一眼柯貝爾身上的那一堆花團錦簇,而且還有綴滿蕾絲的褲裙,還有袖口那彷彿百合一樣綻放的白色花邊,當然還有小腿上那光滑緊身的白絲,頭上的假髮,帽子上豔麗的羽毛……
呃,鞋子上還有蝴蝶結呢!
話說女皇陛下能忍到現在才笑出來已經很難得了。
“這就是目前歐洲最流行的嗎?”
楊慶好奇地說。
“是的,公爵閣下,如果不是覲見女皇陛下,我更習慣佩劍!”
柯貝爾說道。
“這個必須說明一下,如果不是侍衛的話,佩劍上殿是最高榮譽,目前除了我和秦王,還沒有人獲得佩劍上殿的資格。另外如果你受到別人的邀請去做客,也不要佩劍,否則會被視為冒犯,不過我宴請你的話就無所謂了,我這個人一向尊重別人的傳統習俗。”
楊慶很乾脆地用法語說道。
“公爵閣下的法語簡直令鄙人彷彿回到巴黎!”
柯貝爾說道。
“我這個人很有語言天賦,基本上想學什麼語言都能很快學會,之前我們對荷蘭東印度公司進行過一次懲罰作戰,俘虜了他們在之前竊據的臺灣設立的總督,這個人來自法國,他正在教授法語。”
楊慶說道。
弗朗索瓦.卡隆總督的確正在錦衣衛教法語。
不過是以白奴身份。
可憐的總督這麼多年也沒有人拿錢來贖他回去,最終只能選擇加入大明奴籍,成為大明一名光榮的白奴。
“公爵閣下,非常抱歉,這是我們的疏忽,回去之後我們會嚴厲警告鄙國那些東印度公司僱員,他們再敢參與對大明的海盜行為,就算返回法國我們也會弔死他們的。”
柯貝爾毫不猶豫地說道。
護國公對於他身上的氣味還是不得不忍受,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因為護國公把另一種更有抵抗力的東西搬出來。體臭味有什麼大不了?香水和臭味混合的恐怖氣味有什麼大不了?我大明萬金油一出,統統都敗退下去,護國公就這樣在冬天的寒風中一邊往鼻子上不停地抹萬金油,一邊帶著法國使者走向自己辦公室,所過之處一片恐慌。那些原本看到他就本能般撲向前的宮女們,在柯貝爾這個大殺器面前落荒而逃,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有用的。
兩人很快一起走進楊慶的辦公室坐下,然後隨著房門關上,柯貝爾身上的氣味在溫暖空氣裡瘋狂鬱積,楊慶不停抹萬金油頑強抵抗著最後的防線……
“特使閣下,我不喜歡廢話,首先我們兩國的商務問題不需要談,英國人和荷蘭人享有的待遇,法國商船一樣享有,這個不會有差異的,怎麼來是你們的事,但只要來到大明,就和其他國家商人一樣。”
楊慶說道。
“非常感謝公爵閣下的友誼。”
柯貝爾說道。
這一點他早就已經知道。
“當然,英國人和荷蘭人必須遵守的你們也一樣得遵守。”
楊慶說道。
“公爵閣下請放心,我們不會做任何違反大明法律的事情,同樣我們也不會做任何貿易以外的事情。”
柯貝爾說道。
這一點他同樣很清楚。
傳教在這裡是嚴禁的。
“很好,那我們就談一些長遠的更大一些的東西。”
楊慶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拿過旁邊的地球儀,當然不是完整版的,這時候歐洲人還沒發現的都不會在這個地球儀上,那個只是在參謀總部和皇宮的密室裡,除非需要不會拿出來的。他把地球儀轉動了一下,然後指著上面的南京開始用手指畫柯貝爾的航線,後者的目光隨著他的手指移動,同時不斷提供一些修正,就這樣一直畫到了巴黎。
“漫長的旅程啊!”
楊慶感慨道。
“公爵閣下,為了我們的友誼!”
柯貝爾說道。
“可為什麼不更簡單一些,比如說直接這樣走呢?”
楊慶在未來的蘇伊士運河位置劃了一下說道。
“公爵閣下,船是開不過陸地的。”
柯貝爾小心翼翼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