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屬親人基本上都被他扔到各地去開荒了,然後其田產則變成官田給軍戶了。
楊慶也是這麼玩。
實際上民間拿他類比朱元璋的聲音一直就有,畢竟他的很多制度其實就是跟朱元璋學,只不過進行了改頭換面而已,但核心是一樣的。不過真要說起來他比朱元璋溫和得多了,所以士紳們口口聲聲喊著太祖皇帝,但卻沒有誰真敢和楊慶研究一下太祖皇帝怎麼樣。
他們也知道太祖皇帝其實比楊慶更兇殘。
只是太祖皇帝手段太少。
而且比較容易欺騙,當然也不能說欺騙,只是比較容易向聖主明君化引導,他知道的太少,所以士紳們可以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很難在一些知識性的內容上抵抗住士紳的忽悠。畢竟要說學識上,太祖皇帝和楊慶沒法比,一個不識字的窮要飯的知道的東西肯定不如這個,這個神醫科學家語言學家甚至無敵猛將和歷史學家思想家文學家,這個……
這個妖孽!
這也正是士紳們面對楊慶始終無能為力的原因,流氓有文化才是最可怕的,如果這個流氓不但有文化,還有不死之身那就直接令人絕望了。
“那四民大會呢?”
女皇陛下說道。
“四民大會……”
楊慶沉吟著。
他也不確定四民大會會如何對待他的公田法。
實際上估計是通不過的。
畢竟這一屆四民大會常設委員會已經當了四年多,實際上馬上就要面臨換屆,四年多的時間,已經足夠士紳對他們的影響,換句話說他們已經在向真正的政客轉變。而這一次他把鄉賢們得罪的太狠,後者已經和他勢不兩立,同樣也沒退縮餘地,肯定要全力以赴在四民大會活動,以阻止公田法的透過。
這是動他們命根子了。
他們沒有退縮的餘地,如果不拼死一搏,那這個階級就等於徹底被楊慶鏟了。
這是決戰。
他們和楊慶的決戰。
必須全力以赴,沒有任何退縮可能的真正決戰。
而常設委員會本身就有四分之一計程車子代表,商人代表多多少少也都擁有一些土地,而且國有化這個做法本身是他們反感的。
工人代表倒是不在乎。
然後剩下的農民代表也有一部分是自耕農。
但他們都容易收買啊!
以王夫之這個事實上的議會首腦來說,他肯定不會同意公田法,因為王家本來就是地主,他本來就是以士子代表身份參加四民大會的。這樣在楊慶推算中,這份公田法有百分之六十以上可能是通不過的,但下一屆就沒問題了。
因為下一屆加入了北方代表。
目前這一屆四民大會除了山東之外幾乎沒有其他北方代表。
但下一屆就必須加入北直隸和山陝的代表了,另外還有兩廣的,同樣河南的代表也必須得有,而這些地方的代表,基本上全是皇莊的。不但都是忠於護國公,而且同樣已經事實上完成公田化,他們也難以收買,畢竟他們的後方是皇莊,他們的一切都在皇莊。
所以……
“那不是更有趣嗎?”
楊慶趴在他老婆面前得意地說。
“我就看你玩火怎麼收場!”
女皇陛下沒好氣地說。
“我就喜歡玩火!”
楊慶說道。
的確,他就喜歡玩火。
“陛下,四民大會常設代表王夫之求見。”
女官小心翼翼地走到一旁說道。
女皇陛下看了看楊慶。
楊慶擺了擺手。
“就說朕身體不好,誰也不想見!”
女皇說道。
然後那女官趕緊離開。
“難道你就不準備和他們交流一下?”
女皇疑惑地問楊慶。
“交流?這種事情有什麼好交流的?雙方立場不同,談也白談,明天我正式提出提案,四民大會審議然後表決而已。他們不透過我就再提,然後一遍遍地提,反正只要換屆那就肯定能透過,所以那些鄉賢們想要阻擊我,必須得在這一屆剩下的不足半年任期裡,然後他們會竭盡所能。這樣很好,這樣就有的可玩了,話說咱們的四民大會制度也有很多不妥之處,有些四民代表越來越辜負人民的重託了。”
楊慶說道。
或者說他需要殺雞儆猴了。
四民大會的腐化是必然,當這些常設代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