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蘭人不到一百年就嚐到了惡果,一場毀滅性的土豆晚疫病給這個民族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
這個教訓必須銘記。
不過圓圓倒是對土豆沒什麼感覺……
“一千年,太誇張了吧?”
她愕然道。
“的確,有點少得誇張了,一千年不足以描述這片煤礦,一萬年,就說一萬年,目前咱們的煤炭消耗,再擴大十倍也一樣能用一萬年!讓應天日報炒作一下,再讓那裡的駐軍去挖幾個煤礦,我把大致位置在地圖上給他們標一下,順便朝廷拿來拍賣採礦權。咱們不能騙人,沒有的東西咱們絕對不能無中生有的宣傳,必須得是確鑿無疑的,這個才能拿來炒作。”
楊慶說道。
他真不是騙人的。
神府東勝煤炭區的儲量,以大明目前的煤炭消耗,擴大十倍也得用一萬年。
護國公怎麼會騙人呢?
無中生有才是騙人,有的東西就不是騙人,哪怕這東西幾乎不可能有效利用起來,那地方就一片荒原,挖多少煤運不出還不是白搭。
圓圓妖媚地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著資料夾……
“京杭鐵路股票售罄,原股價五元,目前已經漲至五十元。”
她說道。
“這麼受歡迎?”
楊慶愕然道。
“是的,雖然這裡面有咱們幕後操縱的原因,但更多還是這條鐵路實在太火了,浙東和蘇滬計程車紳都快要瘋了。杭州分行收到的兌換金銀裡面甚至還有宋徽宗鑄了賞賜王公大臣的金錢,你把人家那些連胡元都沒刮出的祖傳金銀都刮出來了。要是你十年內不把這條鐵路修好,我想那些老財主會帶著上吊繩到御街,對著承天門控訴你的欺騙!”
圓圓說道。
“十年真得有點難度,他們估計還得等一個十年。”
楊慶摸著自己下巴上的鬍子說道。
南京到寧波的鐵路,雖然經過計劃修改,把明顯不切實際的錢塘江大橋劃去了,但要說十年修到杭州,仍舊是很吃力的。
但二十年內還是沒什麼問題。
實在不行還可以先修最容易的滬杭段,原本歷史上這段鐵路三年就修成了,雖然那是二十世紀,但他在十七世紀也不至於太難。畢竟修鐵路關鍵就是隧道和橋樑,而這條路線上不用鑿隧道,也沒有大江大河,那些水網小河單孔桁架橋就能解決,這時候這種橋樑已經修了很多。如果用三年勘探規劃線路,然後用兩倍時間,六年把這段鐵路建成還是沒問題。
至於那些老地主……
他又不是沒修,他只是修得沒有承諾的那麼快而已,但既然開始修了那就是個時間問題。再說他們股票都買了,這鐵路都開始修了,他們還能怎樣,難道還跑去扒根鐵軌扛回家?
說到底護國公又沒騙人。
他的確說十年內修一堆鐵路,但十年內他承諾修通的鐵路,那是真的都會開工的,只是這修鐵路又不是說卡著鐘錶走,非得要他按照吹噓的時間修通,那就未免強人所難。
他也是第一次修鐵路。
他也沒經驗。
這個大家都得體諒一下。
第一次幹這種大工程,一開始估計失誤很正常,只能說他太樂觀,但誰又能知道真修起鐵路來會有那麼多麻煩呢?反正我都開始鋪軌了,你們愛咋咋地,不願意這錢也花了,也不可能再變出來還你們了,不想到時候一場空,那就繼續等著。估計到時候還得讓他們繼續買股票,畢竟就五百萬元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鐵路從南京修到杭州去的,其實楊慶的這些鐵路公司都這樣,第一批募股的都不夠建成,最多也就是個開工費。
都得追加投資。
修鐵路牽扯的太多,無論線路勘探和沿線清理,甚至於拆遷,這些都得投入巨資。
要不然楊慶不敢由朝廷修呢!
這麼鉅額投資,根本不是朝廷稅收能夠承擔,國債也不行,大明朝廷已經背了一堆債務了,接下來還得玩公田法,那個也是要以債務性質發土地券的,忽悠民間地主老財掏棺材本是唯一選擇。
當然,這同樣不能怨護國公。
護國公還是估計失誤,還是第一次修鐵路沒經驗,總之你們不繼續掏錢那以前的也就白花了,你們要是再繼續掏錢咱們最後修起來,那就是皆大歡喜一起賺錢了。
怎麼?
就這樣了!
你們來咬我呀?
“一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