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證據想讓他簽字是不可能的。誰都知道他的脾氣,他作為中立派不偏向任何一方,楊慶沒有確鑿證據根本不可能拿到這些逮捕令,他就是刀架黃端伯的脖子上這傢伙也不會籤的。
那麼楊慶就是依法辦案,讓他放人就是徇私枉法。
那不正是上門讓他羞辱?
既然進攻不進宮都沒區別,那還進宮幹什麼?自己把臉伸過去讓楊慶打嗎?
“可,可我們總不能就這樣視而不見吧?”
王夫之糾結地說。
理智告訴他,這些人的確已經沒救了,同樣也失去價值了,土地法都已經透過了,最多楊慶以這些人受賄為理由,要求四民大會重新投票,可重新投票還是他們贏。因為逮捕的這些多數都是工農代表,還有部分商人代表,士子代表一個沒有,士子代表又不需要賄賂。那麼重新投票就是全員計程車子代表,加部分損失的商人代表,對全都減員的工農代表,還是他們這邊獲勝。
“除了視而不見還能怎樣?這些人該做的已經做完了,剩下就看楊慶如何在規則範圍內,找出破局的辦法了,至少目前來講,規則範圍內我們沒有漏洞。
楊慶只能等下一屆。
但我們的土地法已經明確了不能推翻或者修改。
除非他強行修改。
但那就是他破壞規則了,如果他真以破壞規則來結束此事,那麼我們做什麼都沒用。但四民大會的權威也就不復存在,女皇和太子的大義也就不復存在,因為她們是透過一個可以隨時被推翻的決議確立。既然四民大會的決議隨時可以被推翻,那麼女皇的皇位同樣是隨時可以被推翻。
楊慶想維護女皇和他兒子皇位的無可置疑,就必須維護四民大會決議的不可推翻性。
這才是我們真正能依賴的。
至於這些人,楊慶願意怎樣就怎樣吧!他最多也不過就是給這些人定受賄罪宣佈他們的投票無效,然後讓四民大會重新對土地法投票。我們這一屆可以推翻自己的決議,這份土地法是我們透過的,我們當然也有權推翻改變它,但下一屆性質就變了,所以必須還得是在我們這一屆解決這個問題。
但重新投票我們依舊穩贏。
你和士子代表可沒人受賄,剩下的商人代表也沒有人受賄,你們都是清白的,楊慶無法在規則範圍內拿你們怎麼樣。但剩下的農工代表數量可比你們加起來少得多,士子代表肯定繼續投贊成票,商人代表因為農工黨的成立,也必須和士子代表繼續保持同盟。所以再投票也是你們贏,這些被抓走的無關大局,至於那些行賄被抓的,他們最多也就也不過是個流放而已,只要土地法能確保,他們流放就流放吧!
他們自己也會接受的。”
堵胤錫說道。
這傢伙不愧是南明最優秀的戰略家,一下子就認清了局勢,他們真沒別的依仗,就是四民大會和女皇以及太子的關係,如果四民大會的決議可以被推翻,那麼女皇和太子也同樣可以隨時被推翻。
她們是四民大會確立的。
既然四民大會別的決議可以被推翻,那麼她們當然也一樣。
皇位褪色了。
然而他還是忘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