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這本來就不關他們的事。
至於那些藩王誰有興趣管這個。
說到底他們和楚王蜀王這些被張獻忠殺了的,都只不過兩百多年前一個老祖宗而已,大明當初在冊的宗室十幾萬,都這麼多了,互相之間還有個屁感情。更何況現在這些藩王哪有發言權,都一個個老老實實在封地上當地主種田而已,說白了就是一群沒有任何特權的地主。
現在就連桂王都跑到遼西去開荒了……
他買了兩千做過手術的倭奴,一千南洋奴,再加上三百多不願意離開大明的歐洲僱傭軍,一起組成了墾荒軍團。然後帶著護國公贈送給他的一大堆良種,去開啟他田園牧歌的新生活了,據說這段時間已經把廣寧城裡的野獸清理乾淨了,而且種下了第一批土豆。
但他兒子們留在了廣州。
畢竟他在廣東還有價值數百萬的產業需要打理……
話說桂王也是鉅富。
他到廣寧只是為了向楊慶表明他老老實實就藩了,實際上過一兩年照樣回廣州居住,藩地上留下些家奴墾荒種田就行。現在又不是說過去藩王不準離開藩地,他別說回廣州了,就是出國旅遊都沒人管。
至於宗室裡面最有權勢的唐王早就和張獻忠勾搭多年,現在更是帶著張獻忠部下精銳,已經進入緬甸開始了討伐戰。他們在一個月前就從蠻莫登船,這時候早就已經包圍阿瓦,這時候正是緬甸的旱季,到明年夏天前都是適宜作戰的好天氣。包括對南掌的討伐同樣開始,第十八軍半年前就到達芒青,也就是奠邊府,一直等到入冬才開始行動。估計這時候已經快打到南掌了,畢竟第十八軍這些年一直在廣西,對於南掌這種亞熱帶山區作戰完全沒有難度。
南掌人不可能抵擋住兩萬全燧發槍而且帶著山地榴彈炮的明軍精銳。
“年輕就是好啊,不到十年裡他就這樣不戰而勝了,什麼建奴,什麼流寇,什麼藩王,就是朝中的袞袞諸公統統都淪為失敗者!”
張國維繼續哀嘆。
“如果這次表決失敗了呢?”
瞿式耜說道。
說到底他們也知道,有多少人支援公田法,又有多少人支援舊的土地制度,在目前這種四民代表各佔四分之一的情況下雖然不是說穩輸,但如果不收買的話,除了士子代表,恐怕其他絕大多數代表,都會選擇支援公田法的。那要是公田法真得透過,他們接受還是不接受,接受的話可就代表著士紳的徹底沒落,雖然新興資本家也可以說士紳,但新興資本家可沒多少喜歡儒學。
儒學對他們又沒用。
事實上新興資本家反而更多鄙視理學,也就是對心學還喜歡,尤其是作為核心集團的蘇滬資本家,但他們喜歡心學只是因為心學這個鍋可以放任何東西。
哪怕根本與儒家無關的。
土地士紳時代的結束,也就代表著儒家思想主導地位的落幕,然後它會在接下來的歲月裡,逐漸被新的思想徹底壓在底下。對於這些儒家弟子們,這個結果無疑是很殘酷的,他們必須接受他們已經被踢進歷史垃圾堆的事實。
“失敗了?那還能怎樣,承認失敗而已,我們能與他斗的,只是他遵守規則,只要在他的規則以內,他就不會和我們翻臉。同樣,如果我們不遵守規則,他也會用規則外的手段來對付我們,那時候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事實上他更歡迎我們首先不遵守規則。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做一場公平的較量吧,輸了的承認失敗,我們輸了就隨他便,他想施行公田法就讓他施行吧。
我們都老了!
剩下的交給後人去吧!
至少我們還有一個強盛的國家!
我們的確失去了土地,但我們還有工廠,既然我們不能再用土地來為子孫後代獲得財富,那麼用工廠也一樣,說不定工廠更好,說到底他給我們留下了退路。
但不承認失敗繼續掙扎,那就是自絕退路了。”
張國維說道。
瞿式耜無奈地嘆了口氣。
兩個像原本歷史上抵抗異族侵略一樣頑抗到底的老頭,就這樣默默看著他們的時代徹底落幕。
一個小時後,女皇陛下在武英殿正式召見了蜀國公,並在南都賜蜀國公府邸一座,另外下旨由護國公親自負責蜀國公的治療。而蜀國公同樣向女皇獻上西康全圖,女皇以蜀國公有開拓西康之功,封其一子為侯兩子為伯,同時下旨撤銷四川總督,以李定國為四川巡撫。四川境內其他一切都不變,原本蜀國公任命的官員全部留任,但歸入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