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兩個脾氣一個比一個大的小祖宗,三人中唯一算是成年人的美貌男子,實在是不得不充當起和事佬的角色了。
“哼,那傢伙才不會找我們呢,他現在只愛整天跟樹妖玩。”被硬拉住小手往外走的洛梨亞卻是一臉的極不情願。
“你又沒良心了,基路亞那哪是在跟樹妖玩啊。”走在前頭像是在拖一頭耍賴的小黃牛的青年,一聽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基路亞明明每天都是站在被開墾出來的田地間,指揮著光有力氣沒腦子的樹妖們,應該如何搭建起那些沉重的花棚鋼精支架。可是人家那麼認認真真,絲毫不敢有所懈怠的工作態度。到了現下正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的洛梨亞口裡,就變成了天天在跟樹妖們玩了。真真是叫人又好氣又好笑的。
“唔,諾爾。你一個人去跟他說不行嗎?我……我在這裡等你不行嗎?”被拖著走的女孩,不禁開始小小力的掙扎起手腕來。
基路亞離他們可說是一點都不遠。
出了雞舍,旁邊就是被開墾出來準備做耕田的土地。如今這裡已經每隔一段距離就被樹起一個褐黃色的鋼筋管架。連綿成一片的樣子,要是從宅子裡二樓的窗戶望下來,倒瞧著很像是一條被風化了的恐龍脊背似的。只要等所有的架子全都架設好了,再蒙上可透光的透明布,這溫室的花棚也就算是正式完工了。基路亞和洛梨亞這次決定使用的透明布,雖然在透光性上不如塑膠棚帳來的好。可是現在的季節,正是一年中最最寒冷的冬季。這種透明布的好處在於能夠長時間的吸熱和聚熱。溫室花棚用了它,就算還是需要定做一些提高溫度的鐵爐子,卻也不用做的像原先計劃中的那麼多了。
“說什麼傻話呢。啊,難道你是在怕他?”回過頭來的諾爾笑的益發的賊壞了。
“胡說!我怎麼可能怕他!”看著諾爾湛藍色的雙眼裡滿是瞭然的笑意。洛梨亞也明白這只不過是對方激將她的計策,卻也只好無可奈何的硬著頭皮落入圈套。誰將她天生就是不肯服輸,尤其不肯輸給基路亞那個討人厭的混蛋呢?
“洛梨亞……其實基路亞說的那些刺傷你的話,也是為了想要你好。所以你也別在怨怪他了。他的個性太倔,講起話來又不知道轉彎,所以心裡想說的話等說了出來,就會跟他原本想著的意思整個的翻了個了。那傢伙,從以前就是這個樣子了,也是為了這麼個個性才會吃了很多苦……。”諾爾沉吟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道,“他的本意是想讓你看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害怕動物。洛梨亞除了善良以外,也在害怕弱小的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被別人傷害的物件吧?所以才會這麼竭盡全力逃避著。你害怕動物的恐懼只是另外一種恐懼自己被傷害的變相延伸而已。他的意思,原本是想要讓你瞭解和看清自己的這一點而已。”
“所以,你不要再氣他說的那些過分的話了。基路亞並沒有真的想貶低你的意思。他是那種如果真的看不起對方或是鄙視對方,就會徑自一走了之,或是乾脆就一刀殺了對方的傢伙。可是你看看,他現在……不是還時時刻刻的守在你的身旁嗎?”一直走在前面的諾爾突然笑了,伸出自己的右手,指了指他們正順著田地行進的盡頭處。那個獨自站在許許多多高大到嚇人的樹妖間,正專注的指揮著它們,如何往支架上套上透明布的小小男孩。
契約之血與紅泥魔藥
幾天後,基路亞帶著洛梨亞,還有自動自發跟著準備來看熱鬧的諾爾一行三人。一起帶著一個被密封著的中型酒桶,出現在首先被完成的兩個大型溫室花棚中的其中一個。
“啊!基路亞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叫我做苦力,完全就是欺負人嘛。”‘嘿咻’一聲重重的放下了;被裝的滿滿的魔藥液體的原木酒桶。直起腰來的單薄美青年一邊‘啪啪啪’的互動拍著自己的雙手。一邊眼露無辜,表情撒嬌的抱怨了起來。
“是你自己要跟來的。”被撒嬌的物件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眼珠微微上移的,看著正不滿的向自己扁著嘴的諾爾。眼神沉靜銳利的甚至有些嚇人,“我說過的,不想搬就別跟。”
“哎?但是這是我第一次可以親眼看到小洛梨亞播種,而且還很難得的能看到你施展久違的魔法。這麼千載難得的機會,你叫我怎麼可能放棄嘛!”故意將雙手交握在胸前的美貌青年,一雙淡蘭色的雙眼張的更大了。還故意在話語的最後使勁的撲扇了兩下眼睛,以求增強裝無辜與期待的雙重可說服力。
“那就閉嘴。”男人的眼睛還剛眨了一半,基路亞已經轉頭根本不再看他了。眼見明明擁有著絕世美貌的諾爾又一次的踢到了鐵板,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