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過來見見你安伯伯他們。”玄澈的媽媽走了過來。
“你琴拉的還不錯。”他媽媽對我疏離冷漠的微笑著。
“謝謝,主要是玄澈琴彈的好。”禮貌而平靜。這種成年人間的客套我懂。
“媽,莫珈也是客人,我要陪她。”
“聽話,你安伯伯在那邊等著呢。他們一家人,才回國就來看你,你連招呼都不和人家打,也太不懂事兒了。”他媽媽臉色沉了下來。
“媽,我——”玄澈很不情願。我趕緊偷偷推了他一下:快過去,別讓我太難為了。
“玄伯母。”恰在此時,一聲溫柔甜美的嬌喊打破了這難堪的僵局。
我們都循聲望去,頓時眼前一亮:大美女!真正的美女,氣質和形象都絕佳的美女!不想引用古人被用濫的詩詞,這是語言無法形容的美麗。說真的,前生今世我還從沒這麼近距離地看到過這樣一位美女。
“安雅,你過來了。來,這就是玄澈,你們小時候見過的,還記不記得了?”玄澈的母親熱情地拉著美女的手,指著玄澈說。
“都說是小時候了,誰還記得啊!”玄澈不滿地小聲嘟囔著,引來他媽媽的瞪視。
“我只記得他那時候很調皮的,喜歡掀我的裙子。”美女輕笑著,說出來的話卻足夠雷人。
“呵呵。這孩子小時候是太頑皮了些。”玄澈母親笑了,玄澈卻尷尬的不得了,即使是努力在做壁花的我也不禁莞爾一笑。
“這位就是林小姐吧,我很喜歡聽你們剛才演奏的那首曲子,你們的合作很完美。”美女轉向我,和善的語氣裡有著實實在在的讚賞。
“謝謝。”我也真心誠意地回禮。
“玄澈,什麼時候咱倆也合奏一曲吧,看看效果怎麼樣。”美女戲謔地看向玄澈。
玄澈毫不在意地一笑:“隨便啊。”
“好了,你們倆別在這兒說了。走,玄澈,過去和你安伯伯、安伯母問個好。”玄澈的媽媽親切地一手拉一個就要走。
“媽,我先送莫珈回家。”玄澈掙脫出他媽媽的拉扯,不顧一切地說。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呢!”他媽媽的臉色很不好看。“林小姐我會安排人送她的,你現在不能走。”
“呃,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阿姨再見,安小姐再見,我走了。”最後一句是看著玄澈說的。
此情此景,如果我再不識趣,恐怕就是真的不懂事兒了。
“林小姐,再見!”安美女笑的大有深意。
“再見!”他媽媽卻笑的很勉強。
“哎,莫珈,你先別走——”玄澈有些著急。
“沒關係,你忙去吧。以後再聯絡。”我不介意地笑著說,轉身就走。
出來後,才發現外面有些冷,剛才在室內只穿毛衣、裙子都沒感覺到。
早春的夜晚,月朗星稀,我抬頭看了看不太圓的月亮,是了,再過十天左右就是春節了。
夜風陣陣,寒冷清冽。我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加緊步伐朝前走。
時間還不算晚,但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只有偶爾過往的車輛,沒有一輛是計程車。
只好步行到有計程車或公交車站牌的地方了。
我不怕有歹徒什麼的,怎麼說也有一定功底,流氓碰到我,正好為民除害。這樣想著,頓時精神倍增,步伐更加有力,高跟靴被我踩的咯噔咯噔的,在空寂的夜晚特別響亮動聽。
一輛車遠遠地迎面而來,我閃避在了一邊,其實我根本就走在路邊,不礙行車什麼事兒,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那輛車的車燈卻直直照向我,刺眼的光芒使我眯了下眼睛,舉手擋在眼前:是什麼人如此招人煩!
車很快從我身邊駛過,車裡很暗,根本看不清裡面是什麼人。
我繼續朝前走。聽到身後的剎車聲,回頭看時,卻發現正是剛才那輛車,緊接著那輛車慢慢調轉車頭。
我轉頭嗤的一笑:看來是跑錯路了,好在這路夠寬,路上也沒其它什麼車,否則還真不容易轉方向呢。
正繼續走著,卻發現那輛被我嗤笑的車正悄悄地靠近我,慢慢跟著我。
我警覺起來,儘量與車保持距離。心裡不安地嘀咕著:該不會真遇到歹徒了吧,開著車,難道是打算突然襲擊我,把我弄進車裡?
也不知道車上有幾個人,我打不打得過,跑是跑不過汽車的,看看路邊,離住宅區很遠,呼救也來不及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