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完試了?”
“嗯。”
“考的怎麼樣?”
“挺好的。”
“什麼時候回家?”
“等和玄澈說好了,就一起走。”
“哦。”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小心翼翼地問他,這話在我心裡盤旋了很久。
“我來公司分部辦事,正好遇見以前的老同學,所以就過來看看。”初若塵的回答永遠都是那麼風輕雲淡。
旁邊的張教官不樂意了:“若塵,你說我們從小學到現在都多少年的交情了,前些年你出國也就算了,現在回了國,也不和我們多聯絡。今天要不是碰巧遇到你,硬拉著你來我們學校,你恐怕永遠想不起來看我吧……”
初若塵依然冷冷淡淡地不發一言,而我也發現那個張軍官根本不象我初見他時那麼威嚴冷厲,居然有點喜歡嘮叨。
他說什麼,初若塵都不怎麼搭理他,他無奈只好轉向我說:“小姑娘,你和若塵認識多久了?這個人是不是特別難相處?倒也不是多孤傲,就是跟你怎麼也交不了心,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對人永遠不冷不熱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愈發嚴重了。”
我知道初若塵氣質清貴高華,人又如此的丰神如玉。見過他的人都會喜歡與他親近,但他又是那樣一個冷淡疏離的人,彬彬有禮中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遠,讓人又愛又恨。
這或許來自他骨子裡那種高傲的孤獨,又或許是他封閉了自己的靈魂,不讓別人有機會窺視。
到了張教官的辦公室,我和初若塵坐著等,他出去幫我查玄澈的宿舍。
我又試著用他桌上的電話撥了一次玄澈的手機,依然是令人崩潰的機械聲音。
我掛掉電話,皺緊眉,心神不安地胡思亂想。
冷不防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很擔心他?”
“是啊,他的電話總不在服務區,我們說好了,考完試他等著我去找他的。”
“他也許不會永遠等著你的,你要有思想準備才好。”
“哦?”我詫異地看向他,他卻看著窗外,再不多言。
“查到了。”張教官走了進來,“你的朋友叫玄澈對吧?”
“是的。他在哪個宿舍?”
“他已經退學了!”
什麼?我楞住了,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訊息。
“他是被學校開除的嗎?”我急忙問,如果因為總陪我而曠課被學校開除,那我的罪過大了去了,難辭其咎啊!
“不是,昨天他家長來幫他辦的退學手續,好像他家想讓他出國唸書。聽他們班主任說,這孩子學習和體能訓練等各方面表現都挺不錯的,可惜了一個軍人的好苗子又被家長扔到國外鍍金去了。”張教官惋惜地說。
我卻不僅僅是惋惜了。茫然地看向初若塵,我問:“他為什麼要退學啊,為什麼忽然要出國呢?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初若塵深深看著我,眼裡有些許憐惜,些許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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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得知了玄澈的訊息,我便不想再留在這裡,雖然很想去玄澈的宿舍看看,但知道去了也是徒增悵惘,那個我曾在影片上見過的房間裡已沒有了我想見的人。
初若塵跟我一起出來,張教官極力勸服他留下,他也沒答應。最後只同意了會出席老同學的聚會,張教官才不舍地放他走。
“你們同學真的很注重情誼啊。”我有點羨慕的說。
“嗯。”他不置可否地用鼻子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很快就來到軍校門口,我停下來說:“我要回學校去了,你呢?”
“我送你回去。”他隨意的開了口,我卻有點受驚嚇。
“不用了,我們學校離這裡很近,我一個人就可以走回去了。”
“那就一起走吧,正好今天我也沒開車。”他已經邁步朝前走。
我遲疑地站在原地,今天這種心情狀態下,我真的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走啊,我告訴你有關玄澈的訊息。”他見我沒跟上,回頭要笑不笑地說。
我只好快步跟上。
低頭走了很久,初若塵都沒有開口的意思,我忍不住了。
“初先生,你不是知道玄澈的訊息嗎,請你告訴我。”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你確定你很想知道?”
“是的,我很想知道。”
“他本人其實根本不想退學、出國,你怪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