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從來沒有品嚐過溫暖的感覺,也許我不會這樣寒冷;如果我從沒有感受過愛情的甜美,我也許就不會這樣地痛苦。如果我沒有遇到過你,我就不會知道我原來是這樣的孤獨。
沒有抬頭沒有落款,象是一份手札。信上有斑斑被水氳開的痕跡。
我仔細看著那一個個龍飛鳳舞、力透紙背的字,視線漸漸模糊。
終於我淚流滿面,久壓在心底的痛苦和自責被這一封不算信的信誘發了。
雙手捂著臉,我無法自抑地痛哭起來。
玄澈,當我真正感受到他的愛時,我為我曾經的猶疑和冷情而悔恨不已。
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哭的難以自己,悲痛欲絕,泣不成聲。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會好奇,但我知道沒有人來打擾我,直到我稍稍平靜些。
有人坐在了我的對面,我依然雙手蒙臉,不願看來者是誰。
那人用柔軟的布料小心地碰觸我,我只好鬆開一隻手,發現是一個大手帕,我愕然看向對面,神清骨秀、容貌清俊,雙目溫潤如瑩玉,不是初若塵又會是誰。
雖然驚訝他為何會在此出現,但我現在這樣涕淚交流的樣子實在太醜,只好用他的手帕先狠狠抹了下臉。
看著被我蹂躪的如同一塊抹布的手帕,我不好意思地說:“等我洗乾淨了還你吧。”一出聲就驚覺自己的鼻音那麼重。
他輕輕點點頭,關切地看著我:“要不,你先洗個臉吧。”
他不說,我也想去,臉緊繃繃的,很不舒服。
在盥洗間洗乾淨臉後,我發現自己的眼睛有些紅腫,於是把初若塵的大手帕洗乾淨,在眼上敷了一會。
最後取出包裡隨身攜帶的護手霜抹在臉上,才感覺臉色好了點。
才拉開門,就和對面的男洗手間門裡突然走出的一個人碰了個正面,這一照面 ,兩人都愣住了!
你道是誰,正是諸非!
本來在洗手間這種地方遇見熟人就有點尷尬,更何況是一個我不待見的男人!
他卻大方,只微微錯愕一瞬,就笑著問:“林小姐也來這裡玩?”
我點點頭,就往外走,他緊隨其後。
到了大廳,我勉強朝他笑了一下就準備往初若塵那裡走,他卻絲毫沒打算跟我分開的模樣說:“林小姐原來是在一樓啊,一樓只有咖啡的,我們在二樓。請林小姐賞臉和我喝杯酒吧。”
我有點厭煩,本來心情就不好,但畢竟他現在是我的大老闆,不好得罪,只好強笑著說:“不好意思,諸總,我是和朋友一起出來的,剛才耽擱太久了,得趕緊過去,免的他擔心。”
“哦,你的朋友?那我也應該認識認識。”我真的很煩躁,你說你一個公司的大總裁和我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女子耗個什麼勁。也好,讓你見見初若塵,感受一下什麼叫自慚形穢。
於是我帶頭朝前走,他就慢悠悠地跟在後面。
初若塵的確是等的有點急了,他正焦躁不安地用手指彈著桌子,節奏凌亂,看見我們的出現先是一愣,隨即就迅速平靜下來。
“初先生,這位是諸總,他說他想認識下我的朋友,我就帶他過來了。”我幾乎是帶著怨氣說的這話,說完就坐了下來。這會顧不得所謂幼稚、任性之類的話了,
“呵呵,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若塵啊,好多年不見了,你怎麼還這麼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呢?”諸非笑著說,順勢就坐在了我旁邊,可把我這個彆扭呀。
初若塵微微一皺眉,隨即淡淡一笑:“是啊,諸總倒還是老模樣。”
他看向我,仔細端詳了片刻說:“現在好多了。我給你要了杯熱咖啡,喝點吧。”
我一看桌上,果然有嫋嫋香味從咖啡杯中飄出,於是端起啜了一口。嗯,還是加了伴侶的咖啡好喝些。
“若塵,我們從小學到現在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今天既然能在這麼小的地方遇見你,就是咱們有緣。走,一起上樓喝幾杯。”諸非熱情地說,雙目炯炯地盯著初若塵。
“不必了,一會我和莫珈還有事。”他在諸非那樣熱烈的目光下還能如此神態自若地扯謊,我真佩服,只是他是從什麼時候把我名字叫的這麼親密的呢?
諸非明顯有些失望:“這樣啊,真遺憾!那我們改天再聚。”
初若塵不置可否。
“對了,十·一的同學聚會你來不?”諸非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初若塵表情淡淡地點了點頭,諸